第十九章 風來波瀾起(1 / 2)

暗夜寂寂,星月全無。

少林寺非常大師正在禪房閉目念經打坐,突然一陣勁風吹來,四周蠟燭一齊熄滅,冒著青煙,禪房頓時暗沉了下來。

非常眼皮和耳根略動,如此煞氣,心中已知高手駕臨。

然而,房內沒有傳出絲毫打鬥之音,房間異常安靜。

一道黑影在屋頂略過,隨後隻剩屋頂的一輪新月高冷掛於天際。

次日,服侍非常大師的小和尚一如往常來到非常大師房間打掃,走到門口卻發現,禪房大門大開,非常大師喜歡清靜,故而,素日裏皆是房門嚴閉,小和尚感覺有些不對勁,遂勁步往房中走去。

還未走入禪房,小和尚便頓時嚇得跌倒在地,口中大叫道。

“師叔死了,師叔死了!”

眾人聞訊便將此事告知了寺中掌事的和尚。

方丈和悲苦大師聞訊趕至。

但見非常雙眼圓睜,身上並無血痕,隻有嘴角殘留微微血漬,房內之物皆是原樣擺放,並無打鬥痕跡。

悲苦大師見到如此情景,心中暗自猜度,好似已有懷疑的目標,遂上前扒開悲哀大師內衣,發現前身膻中穴有一處淡淡的劍痕,旁邊一點血漬也沒有,不免大驚道,

“宗劍劍術。”

老方丈雙手合一,心中悲痛萬分。

“阿彌陀佛,非凡,你帶領非常的弟子為非常念經超度吧!”

非凡大師與非常大師關係交好,不免激動道。

“方丈,難道就這樣算了?”

主持心中雖然沉痛,但是畢竟是幾十年的得道高僧,又是寺中住持,自然說話做事有其獨到之處,遇到如此這般事情也依然淡定鎮靜,腦子比何人都要清醒。

他知道非凡和非常地關係,自然也體諒非凡的一時激動,但是也不會由著非凡誤導自己的判斷,故而隻是淡淡地點明道,

“非凡,此事不能妄下結論,時下我們跟宗劍派已經結盟,無緣無故不會輕易殺害我派中人,這其中定有什麼陰謀!”

非凡聽後覺得有些道理便不再執拗了!隨後便帶著一幫弟子將非常的屍體拾掇了一番,為其念經禱文,含淚地將非常火化,全寺也進入警戒之態。

非常火化之後,方丈便找來悲哀和非凡二人。

悲哀和非凡來到方丈的禪房,悲傷大師作為寺裏的住持,其自身的禪房卻並無想象中那般寬敞,兩塊黃色坐墊,一個木魚,便是整個禪房最顯眼的擺設,這位年紀老邁的方丈,行走已經不便,故而也很少外出,心純意淨,雖是萬般險急之事,而對於這位身經萬般艱難地人來說,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禪房內的宣爐上點著三支香,煙氣繚繞,方丈望著二人說道,

“悲哀、非凡,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下山前往宗劍派查探非常一事。非凡你心思縝密,做事沉穩,隻是武功不夠;你師叔悲哀雖然生性輕狂,做事滑稽可笑,沒個正緊,但是武功還是很厲害的,由他和你一同前行也是更安全些,我也不用太過擔心。”

悲哀是寺中悲字輩中最小的一位大師,心性豁達,平素頗為不受管教,行為放蕩,隻是不會幹嚴重違背寺規之事,加上苦字輩的幾位高僧皆對悲哀很是喜愛,經常加以掩護,故而便一直沒個正行,寺中非常被偷襲一事,悲哀雖然有些傷心,然卻也不致於太過傷情。

聽完方丈所言,悲哀搖了搖肥胖的身體,輕捋白須搖頭笑道。

“嗬嗬!師兄,我哪有啊!我很正經的!”

方丈看著悲哀滑稽的樣子再次叮囑道,

“記住,下山之後,正事要緊,不能偷偷跑到酒館喝酒吃肉,聽到嗎?”

“是!師兄。”悲哀忽而又一本正經地應承了,可是心裏卻暗自想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吃不好,喝不好,豈不悲哀!”

方丈看著這個‘老可愛’轉動著眼珠,知道他心裏定是又在想什麼歪主意,便忍不住再三叮囑道,

“記住,正事....”

還沒等老方丈道完,悲哀便接住了他想要說的話,搖晃著腦袋說道。

“要緊,師兄,你煩不煩啊!”

主持無可奈何,便不再叮囑,也心知多說無益,便淡淡地交代了句,

“你們吃過早飯便領幾個小徒下山去吧!”

二人謹遵命令,吃過早飯便率著十名弟子出發往西北而去。

一路之上,悲哀雖然似小孩那般調皮搗蛋,卻也不敢明著做些違背寺規之事,幾次欲偷偷喝酒吃肉也礙於非凡嚴密的監視而忍住,出發前,方丈怕悲哀任性妄為,貽誤事情,便一早就對非凡有所交代,故而,這幾日,非凡對悲哀也就看管的緊,悲哀忍了幾日,覺著渾身不舒服,卻也無奈,也隻好繼續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