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恐懼的氣息在西海岸蔓延的時候,鋼鐵與鮮血同樣也在東海岸肆虐。
科威爾高強度的軍隊以及他們強大的軍備配置使他們所向睥睨,一路上的大小軍閥就猶如野草一般被他們的鋼鐵洪流碾成碎片。戰壕,堡壘,血肉組成的城牆,一切防禦工事在絕對的火力優勢麵前形同虛設;丘陵,濕地,煙霧繚繞的雨林,一切崎嶇的地形在寬厚的坦克履帶下都如履平地。
加上他們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一座物資豐富的城市,水和食物被源源不斷運送上來。溫差,潮濕,細菌,所謂的水土不服很快就被這些身強體壯的士兵們所克服,唯一對他們造成打擊的不是郎德人的子彈,而是一次發黴帶來的食物中毒,而這也隻導致了一場令人啼笑皆非的“嘔吐大賽”。
那些大炮發射出來的煙火很快就讓他們成為了令人矚目的閃耀巨星,關於東方人入侵的事件在東海岸的軍閥和聯盟之中飛一般的傳開。這可不是什麼老爸老媽在孩子們麵前講的睡前故事,這是一個新世紀的恐怖故事!所有聽到這個故事的人都在問同一個問題——誰是這場故事的主角?
但是讓所有人都脊背一涼的事情是,恐怖故事的主角並不總是那一個活下來的人!
非常老套而又百玩不膩的抉擇:英雄或者是懦夫!但是所謂的悲哀之處在於,現代人都知道流血的那一個未必就是英雄,苟活下來的人也未必就是懦夫,所以這個抉擇應該變為:流血或者是讓敵人流血!
將要做出這個抉擇的人們,現在已經齊聚一堂,商討著生死存亡的大事。
聚集在簡陋而隱蔽的會議廳裏麵的,是東海岸的赫赫有名的一個聯盟的各個軍閥代表。雖然這些每個軍閥在當地都有不錯的實力和軍隊,但是他們的聯盟僅限於軍事和利益,彼此之間並不能夠互相牽扯,因此他們也沒有一個所謂的統領或者是較為完善的聯盟體係,在會議的時候也常常無法順利的達成一致。
“諸位代表,相信你們也都聽說了關於東方人大舉入侵的事情。作為第一批聽到這個傳聞的人,我們也將成為第一批遭受東方人進攻的可憐蟲。你我都知道,僅憑個人的實力是遠遠無法匹敵東方列強的精英部隊的,所以我們一致讚同發起這個會議,就是為了商討關於接下來的至關重要的一步舉措。”
此時此刻正在說話的代表也算是聯盟之中,12個軍閥裏麵最強的之一了,手下統領兩萬軍隊,還有不少的裝甲部隊和大炮,是軍閥中的佼佼者。
“那麼,親愛的先生,我麼有什麼選擇呢?”這些聯盟成員之間隻能夠用“先生”稱呼彼此,因為他們很少往來,加上界線零散無法用地理位置命名國名,他們之間的交流可以說是十分的艱難,“親愛的”一詞也早就不用在套近乎,這隻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語氣詞罷了。
“親愛的先生們,你們都看得出來,我們的處境非常危險,’生存‘作為郎德大陸上延續了幾十年的關鍵詞,它將我們再一次集結起來,我們的選擇屈指可數,但是每一個都要付出無盡的屈辱的犧牲。不用在賣關子了,戰鬥或者是投降,一切選擇權都在你們的手裏!”
引導著會議進程的這位代表話音剛落,其餘的代表便按照自主按照恒古不變的順序一個個發表自己的看法。
第一個代表站了起來,他早就為這場會議準備好了說辭,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早已經把自己的用詞語句記錄在紙上,剛才那些承接和引語都隻不過是為了氛圍罷了。
那個代表喝了一口水,放開嗓門大聲的演說著,會議室很小,每個角落裏都充斥著他的話語:“東方人遠道而來必定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們對於這一場入侵蓄謀已久,加入我們硬碰硬肯定頭破血流,一觸即潰,但是完全的不抵抗政策隻會讓我們徹底陷入被動甚至是黑暗曆史上的奴役。所以我建議開戰,但是我們要做的是拖延時間,在堡壘後打塹壕戰,在平原上打消耗戰,在城鎮裏打遊擊戰,削弱敵人的有生力量,同時激勵周圍的其他軍閥加入我們。”
這位代表毫無預兆的完成了自己的說辭,之後便迅速地做回了座位上,掐著時間,不多不少半分鍾,而緊接著他的下一個代表隨後站了起來,從頭到尾會議室裏都沒有過哪怕片刻的安靜。
“消耗我們的物資和人力是愚蠢至極,我們需要時刻記住我們麵對的不僅僅是東方人,還有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軍閥。尋求他們的幫助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當我們在前線和東方人拚死拚活的時候我們最好祈禱那些白眼兒狼不要再我們的背後捅一刀子。況且東方人實力強勁,手下軍隊的練度遠超與我們的農民子弟兵,軍備武器也都是世界頂尖水平,反抗帶來的結果隻有滅亡和無謂的犧牲!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卸甲歸田,東方局勢緊張,他們沒有精力再次殖民郎德大陸,他們的目的隻有那些我們用不到的資源罷了。或許等到有朝一日戰爭爆發,我們還可以順勢起義奪回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