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戴斯喬伊如約的登上了前往外島的船隻,他將要在這艘中型貨輪上度過兩天時間才能夠最終到達外島。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艘被郎德士兵以及帝國精銳全副武裝的船隻並沒有那麼的安全,一個巨大的威脅已經悄悄的登上了貨船。
唯一在海島上存活下來的軍隊之中的副官褪去了軍裝,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他甚至把僅有的能夠證明自己效忠於金櫻國的證據——他的徽章,他的軍官 證,全都丟入了深不見底的大海。
或許,注定無法在曆史上留下自己美名的副官早已經不在乎死後的事情了吧。
他用手帕擦拭著被鮮血染紅的匕首,此時的他躲藏在貨輪的最深處,這裏是船艙裏的貨物倉庫,上百的集裝箱整齊的堆積在此處,即使是站在距離地麵十米的高台上也無法洞悉這裏的一切,這裏也成為了他消滅對方警衛的最佳地點。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各個集裝箱之間來回穿梭,特意留下一些噪音和線索,將為數不多的警衛吸引過來,逐個擊破。
副官無意之中看到了一個死去警衛腰間的鑰匙扣,根據上麵的編碼,他成功的找到了鑰匙對應的一個集裝箱。當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集裝箱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如叢林般密集的槍支彈藥,他憑借那一串鑰匙打開了一個又一個集裝箱,大炮,坦克,裝甲車,所有的武器都應有盡有。
雖然他很清楚這些裝備將會對他們的部隊造成多大的威脅,而將這些物資帶回自己的部隊又能夠給後勤減少多少負擔,這些他都考慮到了,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真正的任務是處理掉那個“秘密武器”,也就是敵人手下“最為精銳”的特工——戴斯喬伊。雖然不清楚一個特工到底能夠對龐大的戰場造成多大的威脅,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不得不遵守。
“炸沉這艘船。”科威爾元帥確實是這麼說的,見到了這些炮彈火藥之後,副官想到了最快炸沉這艘船的方法。
雖然這是一個巨大的,一點就爆的軍火庫,但是對於一艘如此之大的船隻,陸地上使用的炮彈威力還是不足以徹底摧毀船體結構。為了讓這艘船在受到最大的創傷,以最快的速度沉沒,副官首先需要確定大口徑炮彈的分布情況。他殺死了更多的警衛,將所有裝有炮彈的集裝箱都記在了腦海裏。但是當他打開另一個集裝箱的時候卻看到了一種他根本不熟悉的武器。
這種武器從外表上看無外乎是一罐罐氣體,每一罐氣體的上方都配備了專門的防毒麵具一類的東西,對於敵人可能使用毒氣彈這一事實而感到震驚,副官也為此更加堅定了誓與船共同沉入大海,也絕不讓集裝箱安全上岸的覺悟。但是當他看得更加仔細之後,卻意外的發現這些武器的上方都覆蓋了一層層“禁止使用”的封條,這些封條的顏色還很鮮豔,無疑是不久前貼上去的,從那些並不整齊的粘合麵看來,這些封條都是最近才被緊急貼上去的。
“真是可笑啊,心裏清楚毒氣彈是多麼的不人性卻還是要披著羊皮作這種事兒。”顯然,副官沒有理解這背後的原因。
在確定了周圍一圈的集裝箱彈藥分布情況之後,他從一個集裝箱裏拿出了一連串的手榴 彈。他並沒有就地引爆這些炸藥,而是從死去警衛穿的衣服上拆下來一條條衣線,他用這些細線將安全栓串了起來,接著他又帶著細線走上了倉庫的觀望台,把細線係在了一個門把手上。在反複確定了細線沒有斷裂之後,他又把更多的細線進行了同樣的操作。這樣一來,一個跨度長達幾十米的超長地雷就製作完畢了,像麻繩一樣紮成一束的細線足夠承受著拉扯,將這股力量傳給安全栓。一旦有人憑借這扇門進入倉庫,在門把手被按下去的同時,已經緊繃到極限的細線就會被帶動。
假如有人沒有從這扇門進入,隻要到觸碰到了如迷宮般縱橫交錯的細線中的一條,整艘船就會在一瞬間被炸成兩截。
他之所以要布置這一連串的陷阱,將引爆工作交給敵人,是因為他還有一些其他的工作需要做。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筆記本,筆記本的一頁紙上寫滿了“任務清單”,他用鉛筆在任務清單的第一項“準備引爆”上畫了一個勾。
接下來的任務還有“清除船長塔台”,“破壞救生艇”,“堵塞船體艙門”。
斷絕他們和內陸的聯係,阻截所有人的逃生路徑,讓這艘船在沒有人之情的情況下沉入大海,這至少會給敵人的指揮中心帶來一天的停頓。
完美的行動方案!
在指示牌的指引下,他一步步的向船長室前進,在前往船長室和指揮塔台的路上,他還不忘破壞那些厚重的安全門。這些笨重的鐵門防彈防爆,可以抵擋成噸水流的衝擊,但是想要讓他們從阻止船下沉的生命線變成最恐怖的殺器,需要做的隻有用麻布和一些金屬物件卡住門框。同時,所有的安全指示標誌都被他破壞,這本該是一個安靜的晚上,但是船上的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已經被困在了注定死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