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裏還輪不到你作主!”烈文修怪眼一翻,揮手拍出,那股濃鬱的殺意頓時消於無形,靈劍宗院內傳來一聲悶哼。
“烈前輩,這是我們靈劍宗之事,你出手似乎不合乎規矩。”門內那冷冷的聲音帶著驚怒。
“讓曾楚才來見我,這是他與我們約好的,你們靈劍宗難道還想反悔不成?”烈文修也十分惱怒。
“老瘋子,這裏是靈劍宗的地方,可不是你役獸宗!”曾楚才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我是來完成約定的,不知道靈劍宗由哪些人挑戰我?早打完早收工,我還要去役獸宗完成我的開山入門儀式呢。”戰無命說完跳上靈劍宗殿前的挑戰台。他的行動和話語,讓那些排隊等候在靈劍宗門外的天才們麵麵相覷,這是哪位大神啊,如此囂張,完全視靈劍宗為無物嘛。聽這口氣,不是來踢靈劍宗場子的,而是來接受靈劍宗弟子挑戰的,什麼時候變成靈劍宗去挑戰別人,而不是接受挑戰了?
那些仍在排隊的天才們猶豫了,這家夥看似很厲害,一會兒還要入役獸宗,役獸宗是個不弱於靈劍宗的宗派,人家役獸宗沒入門的弟子,卻敢讓靈劍宗所有門徒挑戰。一比之下,似乎役獸宗更厲害,還不是宗門弟子都如此囂張,那入門弟子出門還不得橫著走?
許多搖擺不定的天才們,突然發現了新大陸,迅速跑到役獸宗隊伍後麵排起隊來,役獸宗殿前的隊伍很快增長了一倍,把其他宗門看得瞠目結舌,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在靈劍宗前說了一句話,就有這般效果。
曾楚才眼都綠了,他也沒料到會是這種局麵。要知道,蒼炎帝國可是靈劍宗的主場,宗派所在之地,在幾大宗從來都是招收弟子最多的,居然一下子被役獸宗給超過了,他對戰無命生出了濃濃的殺意。
“師伯,弟子願意出戰。”一個聲音打斷了曾楚才的鬱悶,他回頭望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弟子的能力,乃是內門弟子,同階中的翹楚,已是九星戰宗,對上戰無命也許無必勝的把握,但是弄清戰無命的底細應該不是問題。
他本想派出最強的弟子,一擊殺之,不給戰無命任何機會,以最強硬的手段回應此子的挑釁,自然可以挽回麵子,同時也給那些猶豫的人一顆定心丸,但他現在還不清楚戰無命的底細,他也想看看,這個囂張的小子究竟有幾斤幾兩。
那年輕人跨步走到戰無命麵前,相對麵立,淡淡地道:“在下銀劍子,你是我見過最不知死活的人,小小一個戰宗也敢在我靈劍宗……啊……”
“轟……”“你卑鄙!”
銀劍子的話還沒說完,戰無命的拳頭已經到了他麵前,戰無命一句話也沒說,上前就如暴風驟雨般狂揍。可憐的銀劍子,劍都沒來得及撥出來,已經被戰無命的拳頭砸得語無倫次了。
丈許的距離,戰無命跨步便至,以戰無命的速度,銀劍子確實沒有拔劍的機會,因為戰無命太快了。一旦讓戰無命近身,那麼對於戰氣修煉者,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轟、轟……”戰無命狂出百餘拳,完全沒有章法,僅憑蠻力和速度一頓亂拳,銀劍子如一堆麵團般,每一拳身體就扭曲成一個形狀,發出一聲慘哼,骨骼發出麵團砸在案板上的“啪啪”聲。
戰無命就像一個高級拉麵師在和麵,雙拳變著花樣,換著角度擊在銀劍子身上,沒有一拳重複在同一落點上,連腳都沒放過。如此一來,等戰無命長籲一口氣,淡定無比地說:“九九八十一拳,打完收工。”雙拳輪一圈自頭頂平平下壓,做了一個氣沉丹田、吐氣收工的動作。囂張而淡定。
整個燕山蕩都寂靜了,除了魔獸坐騎不安的嘶鳴聲之外,隻有銀劍子爛泥一般的身體重重墜地的聲音。
烈文修愕然,他也沒想到,戰無命上來就打,一句話都沒說,銀劍子根本就沒拔劍,整個過程完全是戰無命在打沙包,這是什麼狀況。
“你無恥……”“你偷襲……”“你卑鄙……”靈劍宗的弟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都怒了,群情激奮,破口大罵。
曾楚才臉都白了,氣的。這戰無命簡直是無恥之極,哪有這樣的。
戰無命白了靈劍宗眾弟子一眼,不屑地道:“都已經站在挑戰台上了,還那麼多廢話幹嗎?哥我早就說過了,時間有限,早打完早收工。我是來接受挑戰的,又不是來和你們罵街嘮嗑的,當然上來就打了。你們以後要是遇見敵人,自己在那裏嘮嗑吹牛,人家拿刀殺你,你還要人等你把牛吹破再打啊?”
戰無命一席話頓時讓靈劍宗所有人啞口無言,麵麵相覷,一臉悲憤,可是人家說得振振有詞,頭頭是道,你還無法反駁。本來也是,戰無命的話很清楚,哥是來打臉的,可不是來和你們嘮嗑吹牛的,要怪隻能怪那銀劍子傻叉似的廢話一大堆,既然上去挑戰,連劍都沒拔,還他媽的與戰無命離那麼近,這不是找死嗎?人家是來打臉的,你卻把臉送上去,他能不狠狠地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