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的臉色十分難看,如果這個消息是他主動提出來,而不是這銀袍之人向他問起,或許還可以稍作解釋,但是這話等到銀袍人來問的時候,性質就已經不太一樣了。
“屬下未能關注虛空城外的消息,是屬下的失職,屬下立刻去查!”何源誠惶誠恐道。
“等你現在去查,還有用嗎?一群廢物!”那銀袍人漠然罵了一聲。而後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俯視著眼前的那一群黑衣人,淡淡地道:“教宗對眾生戰場近日來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你們這些人掌管天命教眾生戰場之中的所有事務,但是一個小小的玄武星域都拿不下來,而且還讓蟲族找上教宗,要我們賠償損失,你可知道,這對我們天命教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那群黑衣人頓時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的是,蟲族居然找到教宗那裏去,還要求賠償損失,賠什麼損失?
“你們可知道,你們所不知道玄武星域的戰爭結果,蟲族卻早已知曉,他們在玄武星域損失了十隻蟲巢,說是你們所委派的統帥指揮不當,以至於讓蟲族遭受這般慘重的損失。他們原本隻是支援我們,那麼他們所遭受的損失,要我們天命教全額賠償!”銀袍人的語氣越說越重,到最後變成了一種憤怒!
眾人全都愕然了,蟲族在玄武星域損失了十隻蟲巢?那豈不是說也是全軍覆沒?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如果何諸已死,那麼,那數百萬天命教的弟子隻怕也是凶多吉少,而加上魂奴的數量,這幾乎接近千萬之數,難道這些人全都戰死於玄武星域?那玄武星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誰擁有那般恐怖的戰力,但是他們確實是沒能收到任何來自玄武星域的消息,當然,這也是因為浪琴星被毀,幾乎斷了與前線所有的聯係。因此,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浪琴星的傳送陣全部破壞,等趕到浪琴星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所以,這次教宗讓本座過來,就是要讓你們這些廢物盡快查明玄武星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更要盡快消滅玄武星域所有反抗的力量,找出那位要找的人!”那銀袍神秘人冷冷地道,
何源不敢抬頭,不過他卻知道,即使是抬頭也同樣不會看得到這銀麵人的麵孔,對於總壇來說,教宗身邊的人全都是最為神秘的人物。他們隻認令牌不認人。
“玄武星域的界域屏障意外提前修複,如果我們想要打通壁障,可能需要花上一些時間和代價,還請教宗能夠寬恕數日。”一名黑衣人深吸了口氣道。
“本座隻需要結果,至於如何去做,那就看你們的手段了。”那銀袍人並不為所動,淡然道。
頓了頓,那神秘的銀袍人又道:“另外,那幾名在虛空城外斬殺我們大量天命教弟子的玄武星域之人,立刻幫我查查他們的下落,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夢月之城,不墜星空之中無數的眾生之城中的其中一座,但這隻是許許多多眾生之城中的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城,即使是如此,這座城依然比戰無命見過的所有的城都要大太多,數十萬裏的巨大城池,被圈在一個巨大的穹罩之下。就像是戴上了一個美麗的光環。
進入了夢月之城,戰無命才知道,所謂的眾生之城並不是像那無邊的星空一般,一座城池便是一個巨大的星球,而是所有的眾生之城全都在一個無垠的大陸之上。
沒有人知道這片大陸究竟有多麼廣闊,因為在這片大陸之中星羅棋布地分布著數都數不清的城池,而在這些城池與城池之間,有著無盡的荒域,在那裏,是所有生靈的禁區,在這片大陸之上,所有的人都隻會生活在城池之中,而每一座城池都有一個像夢月之城上空的那個巨大的穹罩籠罩著。
有人說,這個穹罩有十萬裏高,也有人說,這個穹罩隻是一層虛無,並不存在,因為從沒有人可以超越那個穹罩的高度,即使是你飛到了十萬裏的高空,你依然會看到頭頂之上有一片巨大的穹罩。當然,眾生之城中,似乎有一種奇妙的規則,沒有人能夠飛上十萬裏高空,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重壓,到了那個高度,似乎抽離了所有的能量,於是即使你是至尊,也會化為凡人掉落下來,因此,沒有人真正的嚐試想超越十萬裏的高度。有人笑稱,那才是真正的高處不勝寒。
而在這巨大無邊的穹罩之外,便是無邊的荒域。沒有人知道荒域有多大,但是卻知道,是荒域將這片巨大的大陸之上的所有城池分割開來,一座座城池,便像是點綴在這片大陸之上的座座小島,而荒域則是一片巨大的汪洋,可以說,這片汪洋是那些小島麵積總和的無數倍。
所以,沒有人知道這片大陸究竟有多大,即使人們知道所有的城池麵積加起來可能比起數個星域甚至數十個星域還要巨大,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些荒域究竟有多大。
荒域並非完全死寂,在眾生之中的真正曆練並不是一場場勢均力敵的挑戰,而在去荒域感受生死邊緣的掙紮,隻有在絕境之中,才有可能感悟到真正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