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魔陀離開,但是古天界卻並未消停,殘留在古天界上空的強大魔氣,嚴重汙染了大片土地和空間,大量高手不得不加入清理行列。帝族大地破壞不小,所幸帝族子民大多用帳篷,方便建設和安置,除了已經死去的,並未造成太大的混亂。那些已經魔化的古天界修士,都被抓到了,集中進行管理,等待魔氣消散再重新回歸。
當然,至於有多少魔化的修士能恢複到正常狀態,隻能看各人的造化了,最後若還是無法恢複,也就隻能抹殺了。這些魔化的戰士攻擊的欲.望十分強烈,因此也十分危險。
這些明麵上的損失對於釋天帝和整個帝族來說算不得什麼?他們真正的損失在於藥廬的損失,整個藥廬雖然不是帝族的寶庫,但卻是釋天帝等人邁出最後一步的希望,除非釋正何能再煉出幾枚九品化形仙丹,可是九星仙材豈是這麼好找的,尤其是在那可惡的賊偷走了他丹閣藥園所有的藥草之後,想要湊齊一幅九品仙丹的藥草更難了,需要許多年的積累才有機會。
聖樹流蘇古木被人暗算差點兒死掉,是另一重打擊,整個古天界損失了一位仙帝階的強者。要知道,聖樹流蘇古木可是同樣能接受古天界信仰的,若不是流蘇古木生機強大,在發現不對的時候,及時以天地規則殺死自身體內的噬仙蟲,自毀軀幹,使其無法反複分裂,隻怕整個帝族的大地下已經化成無盡的噬仙蟲海了,噬仙蟲海會附體其他仙修,不斷繁殖分裂,那時才是真正的災難。
釋天帝知道,這是一個恐怖而且惡毒的敵人。黑暗魔陀是不是對方引來的,他並不清楚,但隻怕也脫不開關係。為了找出這個敵人,他必須在聖樹流蘇古木完全沉睡之前得到確切的消息。因此,在天尊的環護下,他的神識緩緩沉入大地,嚐試與沉睡的流蘇古木之靈溝通。
半晌,釋天帝緩緩睜開雙眼,臉色鐵青地掃視了一眼眾人,聲音裏帶著濃濃殺機道:“去將釋長治給我帶來!”
“釋長治?”釋正何眼裏閃過淩厲的殺機。
“不錯,聖樹之靈說是他帶著人拿著令牌來藥廬將所有東西搬走的。而且那些人全都是飛升者。”釋天帝眼裏閃過冷漠的殺機。
“什麼?竟然是他?”釋正玉眼裏閃過訝色。
“我一定要活剮了他!”釋正何怒吼著道。
“這個,隻怕父親和何叔叔做不到了。”釋九鳳微微一怔,有些幹澀地道。
“哼,我做不到……”釋正何說著意識到了什麼,將目光轉向釋九鳳,森然問道:“鳳兒此話是什麼意思?”
“回正何長老,那釋長治已經死了。”阿清道。
“他已經死了?誰殺的?”釋天帝一怔,訝然問道。
“是那頭魔物,當時我們很多人都在結界下觀戰,不知為何那頭魔物突然發狂攻擊那結界,長治兄可能是中了邪魔之氣迷失了心神,一頭衝向那結界,正是因為長治兄的撞擊,使得那魔物輕易破開了結界,隻是長治兄也因此而被那魔物吞噬了。”阿清解釋道。
“不錯,阿清說的是事實,我們當時親眼所見。”釋九鳳附合,一群仙尊也都附合證實。
一時間釋天帝瞠目結舌,他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查到一點線索,竟然就這麼斷了,釋長治居然死了,被魔物吞噬,在那種情況之下,他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又要去哪裏找線索?
“他的家人全都給我關押起來,一個也不可以放過。”釋天帝長長地吸了口氣,釋長治出了這種事,會不會有其家族的影子?雖然釋長治也是帝族血脈,但隻是旁係,這件事事關重大,就算真的擁有帝族血脈也脫不開關係。
“立刻派人將那些飛升者全都給我帶來。”釋正何麵沉如水,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既然有那些飛升者參與其中,就算找不到釋長治,那些飛升者的修為不高,想來不可能逃多遠。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原本還想將那些飛升者留著激發他們的潛力,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總得有人承受他的怒火。
“不如我們過去吧。”釋天帝深吸了口氣,他也想看看究竟這中間有什麼詭秘。
釋正何等人沒反對,直接撕開虛空向那些飛升者關押之地趕去。他們的速度極快,眨眼便趕到了。他們隻看到一個空空的宮殿,裏麵一個飛升者也沒有,連守護都十分稀鬆,根本沒有人在意宮殿裏的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那些飛升者呢?”釋九鳳對著那幾名稀鬆的守衛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