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天宮的飛舟可以算得上是上品神王器級別的了,足見極樂神城的城主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寵愛,當然,以樂見王的身份和天份,倒也不算太過,隻是極樂城主沒有想到這艘飛舟就那麼兵不血刃被人奪了,最終落在戰無命手中。
雪焰穀不敢留下這艘飛舟,一旦讓人認出來,對雪焰穀來說必是一場災難。這麼好的飛舟毀掉又太可惜了。戰無命那艘打滿了補丁的飛舟實在拿不出手,於是雪清順水推舟將飛舟給了戰無命。
樂見王身上的寶貝,自然也歸了戰無命。其他人身上的寶貝,戰無命留給了雪焰穀,那可是一大筆財富,極樂天宮的弟子都是精銳,這幾年在太古神墟,確實得了不少好東西,對於雪焰穀的弟子來說,是一筆豐厚的資源。
樂見王一批人的消失,就像太古神墟泯滅的一朵小浪花,之後,雪焰穀的飛舟在路上遇上一次血族,也許是互相忌憚,也許是急著趕往玄陸,並未發生衝突。
遇上一次魔族飛船,雙方交戰一場,雪焰穀勝了一籌,魔族飛舟倉惶而逃。不是所有魔族都有血色曼陀羅軍團那麼強大。雪焰穀的飛舟也有損傷,最後在一顆無人的荒星停了一日,飛舟修好才繼續趕路。
一路上,遇到的神土勢力不少,雖然平時或多或少有些交情,但也僅僅是遙遙地打了個招呼,彼此戒備地向玄陸進發,畢竟進入玄陸之後,不管平日裏交情如何,都可能成為競爭對手,大家彼此戒備並不意外。
飛舟遇上樂見王後的兩個月才看到玄陸,遠遠看去,玄陸就像飄浮在虛空的一片雲,雖然遠遠看見了,但還是全速飛了十日才到了玄陸上空。無邊無際的大陸讓人覺得這裏比神界許多主大陸塊都要大。人們來到玄陸上空,浩瀚的威壓擴散開來,讓人們生出錯覺,眼前的玄陸無邊無際,就像一方宇宙般可以擴張到無限,它不是一片死寂之地,而是活著的。
這玄陸是活著的,而且時刻在生長,那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就像生與滅,彼此在這片大陸衍生與推演……這是一種讓世人震驚的猜測,一個不知道有幾光年的大陸塊如果是活物,那會是什麼?
玄陸過於巨大,混沌靈物眾多,道果、異蟲異獸比比皆是,讓人知曉這可能是太古至尊玄之道藏的是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立在玄陸中心,那裏是一片無邊的荒漠,隻有一塊孤立萬世的巨大石碑插天而立,如同一柄利刃般剖入蒼穹。
雪焰穀的弟子也知道那塊石碑的消息,當飛舟在玄陸上空飛行了半月後,他們便看到那片巨大的荒漠。
在荒漠邊緣,能看到聳入蒼穹的石碑,雪影等人不得不將飛舟降下去。
這片荒漠看上去十分平靜,但實際上虛空中存在著一種詭異的規則,一旦飛舟飛過上空,必將觸發毀滅風爆,即使是神王器也會被這毀滅風暴化為碎片。
已經有太多血的教訓,因此,雪焰穀的眾人也沒有勇氣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玄陸上有許多奇異的地方,稱之為絕地,也可以稱之為秘境,畢竟這片大陸太大,充斥著各種神秘並不奇怪。而且此地還禁空。
戰無命與雪焰穀的人結伴而行,一路上遇上了沙塵暴,流沙,沙漠毒蟲和異獸,但並未對他們造成影響。
戰無命擁有對危險近乎完美的預判,因此,數次避開了危險,至於在沙漠中其他勢力的伏擊和偷襲之事,常有發生,畢竟每個來玄陸的人都是對手,誰都希望競爭越來越少。
幾起襲殺與反襲殺之下,雪焰穀的弟子損失了二十餘人,這才到了那巨大無比的石碑之下,舉目望去,那哪裏是石碑,更像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直插雲霄,山峰有一麵光滑如鏡,刻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玄”
或許那是一個玄字,或許不是,目光落在那個字上,會有一個古怪的回音告訴他們,那確實就是一個玄字,隻是當許多人將自己看到的玄字寫出來時,各有不同,有無數種玄字的畫法。
戰無命久久地駐立在那座山峰前,凝望著絕壁上古樸而蒼勁的玄字。心頭生出想法,仿佛那個字一筆一畫就活了,一筆一畫間,透著天地大道的神韻。
舉目望去,赫然發現,在這巨大的山峰絕壁前,有許多人端坐一角,仿佛進入了明悟之中,天地間道韻十足,那呼嘯的風聲,像是大道轟鳴,足以震撼每一個人的心靈。
幾名雪焰穀弟子似乎定力不夠,在注視那巨大的“玄”字後也皆坐了下來,直接進入了某種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