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金溥(pu),眼前這座望雲樓是當初老爺子失蹤前給我留下的,用了兩年時間才蓋起了這座三層小樓,也就是我現如今唯一的收入。
接手這個茶樓已經有5年了,在我8歲剛剛上小學的時候,父母突然人間蒸發了,唯一給我留下的就是這座茶樓,而我因為隻有一個跟老爺子據說是八拜之交的幹大爺,我的撫養權隻能落在他手裏了,跟著我這個幹大爺生活到了18歲,隨後繼承了這個唯一的家當,而我幹大爺也算對得起我這個幹侄子,幫著我把這個茶樓經營的有聲有色,直道三年前,城市改造,把原本周邊的幾個村子給拆遷了,就剩下零星的幾個不在規劃內的村子,從地圖上看著就像是鄉村版龍門客棧似的。就這樣,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茶樓,現如今也沒落了,我幹大爺也因為沒了精力,便把茶樓正經的交到了我手裏,安心在家養老了。
愁眉苦臉的打開了門,掛上了正在營業的牌子,唉聲歎氣的走到了櫃台後麵擦起了杯子。因為沒什麼客人,整座茶樓隻剩下三個員工了,而正從樓上走下來的一臉倦意的小子就是其中三分之一,他叫張鑫,跟我從小玩到大發小,畢業後找不到工作,直接過來跟我混了。
“金溥,有吃的沒?餓了!”張鑫揉著三角眼對我說道。“有你妹,我還餓著呢,我說你能不能行了?又沒錢給房租被哄出來了?”我沒好氣地說。
“嗨,別提了,昨天回家的時候看見房東跟門口弄了個馬紮翹著二郎腿等我呢,還沒打招呼呢就讓我找房搬家,你說我這招誰惹誰了?”說著拿起桌上的茶壺去泡茶。
我伸手搶過茶壺說道“您誰也沒招,就是欠了人家三個月的房租,順便又把人家孩子養的小兔子給燉了,不是我說你,來我這也一年多了,學會的除了越來越抗揍就剩下這臭不要臉的賤氣勁了!”
張鑫帶著一臉的賤笑邊燒水邊說,“這不是為了媛媛嗎,你說我就這麼死皮賴臉的追了她一年了,她還是看見我就躲著走,這算怎麼檔子事啊?”
媛媛是我這唯一一個應聘來的服務員,學過茶道,當初我幹大爺當家時應聘來的,長得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全名叫柳玲媛,本地人,跟我和張鑫同歲,一直當朋友處,倒也沒有什麼領導下級關係。
我邊擦茶壺邊道“那你也不能為了泡妞就把錢全這麼糟了啊?我一個月可給你3000啊,您半個月就給糟幹淨了?照這樣下去你就算追到了能怎麼著?一塊睡大街?”這時我想到了個事,張嘴問道“哎,我說鑫子,你怎麼進來的?我剛可是在外麵開的鎖,你這是又會什麼新招了?能在屋裏把外麵鎖上?”
“靠,別提了,昨天房東追我的時候我把鑰匙丟了,從後麵爬牆進來的。”說著還讓我看看褲子上的破洞,來顯示他昨天是多麼努力。
也難怪,為了安全起見,我把一二層所有的窗戶全都焊上了護欄,他要想進來隻能順著排水管爬到三層,順窗戶進來,也難為他了。
“得,一會上你那狗窩把東西都搬過來,昨天我看地下室還有間沒用的屋子,回頭收拾收拾你住吧。”看他那賤樣我就來氣,跟著說道“以後每個月工資改成2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