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晴把羅玉寒拉到一邊,低聲地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就別屎殼郎趴在鐵軌上,冒充大鉚釘了,趕緊向姑娘服個軟,賠個罪,也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羅玉寒身正不怕影子歪,任憑風吹雨打,勝似閑庭信步。”羅玉寒滿不在乎地說。
沙如雪以為羅玉寒真的對姑娘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重重地哼了一聲,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小神醫老流氓,不知道趁著看病猥褻了多少良家婦女。”
羅玉寒懶得搭理沙如雪,把頭扭到一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吊帶衫把手伸進坤包,拿出了手機,趁著其他三個人說話的功夫報了警。
五分鍾後,門外大街上響起了警笛聲,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了。
警察來的速度也太快點,這更讓羅玉寒堅信,姑娘是受了別人的指使。
這片屬於新城派出所管轄,出警的當然是新城派出所的警察。潘小河和任娜娜都沒來,帶隊的是楊濤。
麵對警察的到來,羅玉寒不但沒有急於辯解,反而坐到了沙發上,一副坦然自得的樣子,他倒要看看,他的敵手最後能把他怎麼樣。
楊濤先核實了報警人的身份,按照辦案程序詢問了兩句,並要吊帶衫指證了人犯。
在指認犯罪現場的過程中,吊帶衫含淚哭訴了羅玉寒侵犯她的細節,說羅玉寒問詢她的病情過程中,多次詢問她的隱私,然後借口給她尋找穴位,觸摸她的某某某等隱私部位。她是女孩子,怕丟人,一開始沒吭聲,可是後來羅玉寒的膽子就越來越大,強行脫她的衣服,還抓傷了她的胳膊,親她的嘴唇。
證據確鑿,不容抵賴,羅玉寒必須被帶走。
羅玉寒被帶到街上,當著眾人被押上了警車。警車呼嘯,警燈閃爍,羅玉寒被帶到他該去的地方。
羅玉寒料定,他可能被帶到派出所或者刑警隊,但他萬萬沒料到,警車經過新城派出所門口時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駛向了白鴿路。
任娜娜告訴過他,任秋生是經偵隊的隊長,而經偵隊所在地就在白鴿路十五號。
事情發展到現在,羅玉寒初步判斷,給他設陷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情敵,任娜娜的哥哥任秋生。
羅玉寒猜測的沒錯,他的這番遭遇都是拜潘小河和任秋生所賜,而黃敬和童小堯隻不過是要炸碎他的導火索,即使沒有童小堯和黃敬,任秋生也不會放過他,隻是另外找機會而已。
經偵隊專破經濟案件,順便捎帶黃賭毒,潘小河為了把羅玉寒弄到經偵隊,也真是想盡了辦法。
在接到吊帶衫的報警後,潘小河馬上聯係到了任青山,說這是一起可能涉黃的案件,希望能由經偵隊出麵處理。言語中暴露出嫌犯就是羅玉寒,任青山當然明白潘小河的目的,於是正式給新城派出所下達指令,把羅玉寒帶到了經偵隊。
任秋生還處在醉酒中,並沒有馬上對羅玉寒進行審問。即使任秋生沒醉酒,他也不會馬上審問羅玉寒。他見識並領教過羅玉寒的武功,知道這家夥的厲害。他要先把羅玉寒關起來,然後餓了幾天,等羅玉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再對付他。
羅玉寒被投進了滯留室。混凝結構的房間,優質高檔防盜門,羅玉寒縱然有渾身本事,也休想逃出來。
最讓羅玉寒不能忍受的是,滯留室竟然沒有窗戶,當防盜門被關上的瞬間,房間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羅玉寒靠牆站著,閉上了眼睛。房間裏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羅玉寒漸漸地進入了半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