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瞟了女記者一眼。二十出頭,正值妙齡,圓臉,剪發頭,肩背黃色的學生背包,手拿相機,幹淨麻利,很討人喜歡。
“謝謝記者大姐的協助,你的正義感會給你帶來好運的。”羅玉寒微笑給這位年輕的女記者扮了個可愛的鬼臉。
“可以講述受害人的身體狀況。”任秋生說。
羅玉寒站起來,朗聲地說:“吊帶衫,也就是你們警方所謂的受害者袁玲玲身體狀況極為不良,主要症狀表現為頭暈氣短,聲音沙啞,渾身乏力,食欲不振,而造成這種症狀的主要原因是,她曾經多次墮胎流產……”
“你偏離了主題,馬上講述你犯罪的動機。”任秋生大聲地嗬斥道。
羅玉寒微微一笑,說:“騷安勿躁,我馬上就說到動機了。”
女記者聽羅玉寒講述的頭頭是道,非常希望羅玉寒繼續講下去,就請求道:“嫌犯既然一再聲明他會提到犯罪動機,不妨讓他說下去,我們一一記錄,看他如何狡辯。”
“我可以繼續了麼?”羅玉寒看著女記者問道。
任秋生怕得罪記者,也不敢繼續從中作梗,無奈地點點頭,說,默許了羅玉寒。
“諸位,從袁玲玲多次墮胎的情況分析,我猜測她是三陪小姐。”
羅玉寒話一出口,全場嘩然。記者們紛紛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不由問道:“即便受害人多次墮胎,你憑什麼說她是三陪小姐。”
“嗬嗬,很簡單,因為她的穿著和輕浮的態度。”羅玉寒接著大聲地說,“所謂的受害人前來看病時身穿吊帶衫,大部分身體裸露,臉上塗脂抹粉,操著外地口音……”
“就憑這些你就能判斷她所從事的職業?”年輕女記者疑惑地問道。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們是記者,可以去調查。”
“請問,即便她是三陪小姐,這也不是你強暴她的理由呀。”女記者問道。
任秋生跟著解釋道:“這點不難理解,疑犯正因為看出受害人像是個三陪,才敢膽大妄為。”
羅玉寒忽地站起,指著任秋生和潘小河,高聲地說:“她是不是三陪我也隻是懷疑,並沒有真的證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們所謂的受害人就是你們派去故意陷害我的。”
記者們再次嘩然。其中一個網絡記者不由問道:“請問你有證據麼?”
“有,”羅玉寒指著任秋生說,“先說這位,他叫任秋生,老爸是河州市公安局副局長,他想霸占自己的親妹妹,而我恰好是他妹妹的好朋友,他妹妹為了逃避他,故意和我簽訂了一份婚約合同……”
“羅玉寒,你放屁。”任秋生被羅玉寒揭了老底,不由腦凶成怒,竟然當著記者的麵爆了粗口。
羅玉寒乘勝追擊,指著潘小河大聲地說:“還有這位,是新城區派出所的所長,我在仿古街曾經給他看過病,當眾說他嫖娼成性,染下一身花柳病,所以他懷恨在心,這兩個狼狽為奸,串通一氣,找了個不地道的三陪小姐來陷害我。”
任秋生臉色煞白,拍著桌子要羅玉寒閉嘴。潘小河更是氣得胸膛起伏,站起來指著羅玉寒歇斯底裏地喊道:“你血口噴人。”
羅玉寒哈哈大笑,笑完之後調侃道:“陰謀敗露了吧,別的先不說,記者如果懷疑我血口噴人,可以介入調查那個所謂的受害人袁玲玲,問問她從事何種職業,到時候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麵。”
羅玉寒一邊說,一邊踢踢腿,腳鐐嘩啦一聲掉在地上。女記者驚叫一聲道:“我的天呀,他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我就不告訴你了,但同時可以說明一個問題,憑我的這身功夫,如果喪盡天良想做壞事,上天摘星星摘月亮雖然不可能,但菜花偷腥簡直易如反掌,為什麼要調戲一個無辜的病人。”
女記者點頭,站起來看著任秋生問道:“我們可以采訪一下受害人麼?”
“為了保護受害人的隱私,你的要求不會得到滿足。”任秋生打擺擺手,拒絕了女記者的提議。
“那我們可以采訪你的妹妹麼?”女記者再次請求道。
任秋生還沒回話,羅玉寒就看著女記者說:“你一采訪他就露餡了,所以他不會答應你的,但我可以給你提供消息,他妹妹叫任娜娜,在新城派出所工作,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們能看看你和任娜娜簽訂的婚約不?”
“婚約一式兩份,一份在我這兒,我沒帶在身上,你現在當然看不到,另外一份在任娜娜呢,她是不是要你看,就看你的本事了。”
任秋生眼看著審問室成了羅玉寒喊冤的地方,不由惱怒地說:“帶走,馬上關起來。”
外邊走進幾個警察,駕著羅玉寒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