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娜娜早想解釋,但羅玉寒一直沒給她機會,見羅玉寒問起,就把情況從實道來。
晚上十點一刻,準備睡覺的任娜娜接到了潘小河的電話,要求她馬上趕到派出所。任娜娜到達派出所之後,才得知具體執行的任務是要對花街不規範的經營進行突擊檢查。
以前也有類似的任務,但幾乎每次都無功而返,即使有所收獲,最多也就抓住幾個小魚小蝦,事後對這幹人批評教育後,罰點款放人,袁玲玲就是其中的一個。
如此反複幾次後,任娜娜已經開始懷疑警察中 有內鬼,於是這次行動時,她多長了心眼,在達到酒店後,他藏匿到衛生間,換下了警服,穿上了一身服務員的衣服,隨機觀察了這裏的發生的情況。
任娜娜利用她的機智從酒店管理人員口中得知,在警察到達現場前,所有的小姐已經從主樓轉移到了東邊的步梯樓裏。她得知情況後,曾經到步梯樓觀察一番,但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警察收隊後,她才慢悠悠地走出了酒店。
“綜合判斷,這個內鬼就是潘小河了。”羅玉寒幾乎肯定地說。
“憑什麼這麼說。”任娜娜問道。
羅玉寒擺出了三條理由,第一,袁玲玲的透露出的消息;第二,在花街聽到的潘小河和郭文君的片言隻語的對話;第三,潘小河現在就在酒店內,正和郭文君在一起。
“潘小河現在就在酒店裏?”任娜娜吃驚地問道。
“四樓最東邊的辦公室。”
顧晶晶突然說:“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他通敵的證據,現在就舉報他,看他怎麼說。”
羅玉寒擺擺手,說:“這種辦法行不通的。”
“有我們兩個作證,看他如何抵賴。”顧晶晶固執己見地說。
羅玉寒哼了一聲,說:“虧你還是記者,還寫什麼內參,腦子這麼簡單,就憑我們幾句話,官方能相信我麼,沒錯,我們是聽到了潘小河和郭文君的部分通話,可我們當時又沒錄音,潘小河一口否定,誰也拿他沒辦法。”
“可他現在就和郭文君在一起呀。”顧晶晶不服氣地說。
“這又能說明什麼,他那是深入調查,是工作的一部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
羅玉寒端著下巴稍加考慮之後,突然說:“有辦法了,直接偷聽他們的對話,到時候就有證據了。”
“切,人都進不去,還想偷聽人家說話,你以為你是孫大聖哈,變個蒼蠅飛進去,簡直是癡人說夢。”顧晶晶諷刺道。
“小爺就是孫大聖,從裏麵進不去,從外邊能接近,走,看我的。”
顧晶晶猶豫,站著不肯移步。任娜娜推了顧晶晶一把,低聲說:“顧記者,請你相信他的眼睛,等你見識過他的身手,我保證你會收回你說的話。”
“不愧是他女朋友,對他這麼了解,我今天倒要見識一下他的能耐。”顧晶晶試探性地嘟囔一句,想看看任娜娜的反應。
“顧記者,你別胡言亂語,你聽誰說我是他女朋友。”任娜娜不滿地問道。
“是羅玉寒親口告訴我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顧晶晶實話實說。
其實任娜娜早就知道答案,隻不過就這麼一問,得到驗證後,訕笑一聲道:“嘴賤,什麼都往外亂說。”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可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找個小孩子當男朋友呀,你不怕被人笑話麼?”顧晶晶好心問道,同時想從任娜娜這兒套出更多話。記者嘛,職業本能。
“他說這話不過腦子,你是記者,該過過腦子的,別讓人把你當傻子。”任娜娜淡淡地說。
三個人來到酒店外圍,走到辦公室相對應的下麵,羅玉寒往上看了一眼,問道:“我一個人上去既要觀察情況還要監聽錄像,必須有個幫手才行,你們兩個誰願意和我一起上去。”
顧晶晶往上看看,連連擺手,說:“那麼高的地方,要是摔下來肯定腦漿迸裂,我有恐高症,我不敢上,你另外考慮人選吧。”
“你呢,警花姐,敢不敢和我一起上。”羅玉寒看著任娜娜,低聲問道。
“有什麼不敢的,比這再高的我也上過,可同時上兩個人,怎麼開戰工作呀。”
“你一手拿著攝像機,一手抱緊我,隻要你不鬆手就沒事。”
顧晶晶早已把攝像機遞到了任娜娜麵前,任娜娜沒得選擇,伸手接過了攝像機,一手摟著羅玉寒的脖子,恐懼地問道:“能行麼,可千萬別掉下來呀。”
“即使我掉下來,也要墊在你下麵,誰都能死,你不能死,誰讓你是我女朋友呢。”羅玉寒充滿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