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昨晚從司機師傅那兒得到的消息,加上訾君蘭剛才所說的老板撤資的狀況,羅玉寒分析判斷,外邊的人十有八九是臨時演員,極有可能是來向訾君蘭討賬的。
訾君蘭此時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滿臉羞愧,自言自語地說:“討債鬼上門了,今天要再不給錢,他們非砸了我的公司不可。”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慌也沒用。”羅玉寒嬉笑說。
“可我沒錢呀,打死我也沒錢哈。”訾君蘭愁容滿麵地說。
羅玉寒打量一眼訾君蘭,一手端著自己的下巴,嘿嘿一笑,說:“辦法倒是有,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一分錢難死英雄好漢,何況我還是個小女子。”
羅玉寒用欣賞的眼光打量了一眼訾君蘭,正兒八經地說:“年輕雖然大了點,但長相還說的過去,又有文化,他們中間如果有單身漢,你就委屈一下,嫁了吧,多了不敢說,十萬八萬彩禮錢他們還是肯給的。”
訾君蘭看羅玉寒嬉皮笑臉的,正想發火,門突然被推開了,二十幾個人一窩蜂闖進來。
訾君蘭嚇得趕緊藏到羅玉寒身後,把頭從羅玉寒的身後探出來,怯懦地說:“夥計們,咱們好歹相處一場,要不是投資方撤資,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結局,你們別胡來,不然我要報警了。”
為首的一個把羅玉寒打量了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你說你沒錢,卻在家裏養個小白臉,今天你要拿不出錢,哥們兒都不走了,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裏,直到拿到錢為止。”
訾君蘭捅了捅羅玉寒的腰眼,低聲地說:“兄弟,昨晚你已經救了我一次,麻煩你想想辦法,再救我一次,等我再開片子,要你當男一號,如何。”
“我當男一號?是真的麼,你看我像男一號麼?”羅玉寒故意問道。
人在無奈的時候,總是把所有的能看到的當成救命稻草,羅玉寒現在就是訾君蘭的救命稻草。
“能,你天庭飽滿,地額方圓,英俊帥氣,高端大氣,風流倜儻,為人善良,保證能成為天下少女的偶像。”訾君蘭把能想到的褒義詞一股腦用在了羅玉寒身上。
羅玉寒認為該到自己出手了,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房間中間,朝大家擺擺手,氣定神閑地說:“諸位,自古以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請問訾君蘭欠你們多少錢,報個數來,我先聽聽再說,如果不多,我可以考慮替她償還。”
羅玉寒話一出口,便聽到有人小聲議論道:“你們剛才說反了,這貨不是小白臉,導演肯定被他包養了。”
“就是,看穿戴像個富二代,絕對不是小白臉。”
“導演都混到被人包養的份上了,也夠可憐的。”
為首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往前跨了一步,把紙張遞給羅玉寒,說:“帥哥,這是賬單,請你過目,如果你能代替導演付了我等的勞務費,我們二話不說馬上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來搗亂。”
羅玉寒結果賬單仔細看了兩眼,發現隻有十六萬幾千塊錢,就爽朗一笑,說:“天呀,我以為幾十萬上百萬呢,就這麼一點錢也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的,連門都砸壞了,看把導演嚇得,如果把導演嚇出毛病來,我可饒不了你們,這錢——小爺我給了。”
“果然是富二代啊。”
“導演看來也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不會被富二代保養。”
“不會是包養,也許是賣……”
羅玉寒聽到最後一個出言不遜,上前扇了那人一耳光,表情嚴肅地說:“我和訾導演是表姐弟關係,你們誰再胡言亂語,棍棒打死,就地掩埋。”
“兄弟們嘴賤,惹你老人家生氣了,我替他們向你賠個不是,同時還請你盡快付給我們勞務費。”為首的看著羅玉寒,心平氣和地說。
“錢可以給,但是我隻能先付給你們一半。”羅玉寒高調地說。
“為什麼呀,這可都是我們的辛苦費,你憑什麼克扣我們。”
羅玉寒揚揚手,阻止了大家的議論,說:“諸位稍安勿躁,昨天晚上我們和投資方商量一個晚上,我們重新達成了協議,這部片子要繼續拍下去,難道你們不想繼續留下來麼?”
“你說的是真的麼?”有人問道。
“我都肯付錢給你們了,你們說能有假麼?”
下麵一陣議論之後,紛紛表示,他們願意留下來,和導演一起完成這部片子。羅玉寒向為首的要了一個賬號,打開手機,馬上往對方的網銀上了付了八萬塊錢。
這幫人看到錢已經拿了一半,對羅玉寒充滿了無比的信任,為首的一個問起什麼時候開始重新開始,羅玉寒肯定地說:“下個禮拜六的晚上在,在這裏集合,具體事情聽導演安排。”
討債的走了,但訾君蘭並沒有感到高興。羅玉寒剛才還向他索取救命費,剛才卻替她向這幫人付了八萬,這讓她感到十分吃驚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