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蟲突然嗚嗚哭起來。她的哭聲像花季少女,如天籟之音,又讓人傷心欲絕,聽的羅玉寒隻想掉眼淚。
羅玉寒有點於心不忍,但同時又沾沾自喜地說:“不想離開我吧,那就說吧。”
“不,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那你為什麼那樣傷心?”羅玉寒問道。
金蟲擦擦眼淚,一本正經地說:“我傷心是因為你不知好歹,你可知道,你在和別人格鬥時,那些招式都是我暗中提示你的,當時你已經不是你了,我知道你不信,可我現在就能舉個例子來佐證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那就說吧,我聽著呢。”
金蟲哼了一聲,說:“說就說,昨天晚上,那幾個暗算你,你當時沒出手還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就在半夜給他們下毒了,八個壞蛋,活了七個,那個罪大惡極的大毛被我毒死了。”
“啊?竟然有這回事?”
羅玉寒一邊質問,一邊努力回想著什麼,突然昨晚的情景就不停在腦海中閃現。
“你是說大毛死了?”羅玉寒吃驚地問道。
“不止他一個人死了呢,還有你。”金蟲說。
“我死了,我死了怎麼還能和你說話?”
“你身體暫時死了,但你的靈魂還活著,咱們現在該回去了,不然他們會把你解剖的,到時候屍身不在了,你就的靈魂就沒有了歸宿地。”
“那還不趕緊回去。”羅玉寒催促道。
羅玉寒逐漸恢複了意識,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可眼前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他揉揉眼睛,還是看不見。這是哪裏呀,難道我真的在太平間麼?
羅玉寒感覺有點冷,想活動一下筋骨,可感覺自己像躺在一個袋子裏。就在他想著如何破繭而出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羅玉寒感覺到刺啦一聲響,身體跟著移動,眼前凸顯隱約的微光。
“潘小河呀,我隻想讓人把他打殘了,你是怎麼搞的,竟然把人搞死了,他死了就死了,可竟然連大毛也死了,家屬要是鬧起來,我可怎麼辦呀,你老實對師傅說,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是任青山的聲音,羅玉寒聽得真真切切。站在旁邊另外一個肯定是潘小河。
“師傅,我昨晚除了讓人把鋼筋拿到車棚護欄外,其他的什麼都沒做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潘小河低聲辯解道。
“那就奇了怪了,好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任青山自言自語地說。
“師傅,死了就死了,大毛那邊最多也就賠點錢給家屬,至於這個混蛋,早死早安生。”潘小河開始安慰任青山。
任青山長歎一聲,說:“這個羅玉寒的確太可惡了,從他一出現,我們就沒安生過,搶了秋生的老婆不說,連郭文君的酒店他都敢查抄,真是吃了豹子膽。”
“郭文君現在也死了,我們總算躲過了一劫,還是師傅高明呀,行動那麼快,這邊人剛帶到,那邊搶手就就位了,結果嘭地一聲,他死了,我們安全了。”
任青山冷笑一聲,說:“郭文君手裏掌握我們大量的證據,如果落到警方手裏,不用一個鍾就把我們賣了,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師傅,我想多問一句,槍手從哪兒請來的呀,一槍斃命,手法又快又準,簡直帥呆了。”
任青山哼了一聲,說:“告訴你吧,槍手就是龍幫二當家的,黃虎。”
一陣手機響起,接著羅玉寒就聽到了任青山略帶吃驚的聲音:“任娜娜,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是說你也參加了查抄酒店的行動?什麼,羅玉寒,羅玉寒正關押在刑警隊,不能見,在案子沒有定性之前,誰也不能見,你是警察,你應該懂得規矩……好,雖然你我已經脫離了父女關係,但對你的行為我表示讚同,你現在就到刑警隊自首。”
任青山剛掛斷電話,潘小河就亟不可待地問道:“任娜娜也參加了查抄酒店的行動?”
“沒錯。”
“可她為什麼要自首呀?”潘小河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想替羅玉寒開脫。”任青山冷靜地分析道,“這丫頭,以為她以警察的身份出現就能解救羅玉寒,簡直是做夢,走,咱們回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快要消失時,羅玉寒又聽到了潘小河的聲音:“師傅,你打算如何處置任娜娜?”
羅玉寒側耳細聽,可由於冰櫃和距離阻隔了聲音,他隻聽到了潘小河和任青山漸行漸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