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忠孝對於秋紅的話心知肚明,但不好意思說出來。任娜娜看不慣沙如雪多嘴多舌,冷冷地說:“你那麼聰明,連我和羅玉寒親嘴都看得出來,怎麼連這話都聽不明白,你小媽的意思是說,她是個美色少婦,羅玉寒沒有見色起義,是個正人君子,你小媽很佩服羅玉寒,感覺這樣的好人死了挺可惜的。”
“既然做了就不怕別人說,證據擺在那兒了,我就說你和羅玉寒親嘴了。”
“我和他親嘴我願意,你要嫉妒,你也可以學我呀,親一個讓我看看。”任娜娜嘴不饒人,試圖激怒沙如雪。
“哼,我才沒那麼賤呢,想讓我和死人親嘴,你做夢。”沙如雪似乎明白任娜娜的目的。
“我就知道你不敢,也不會,你隻會惦記羅玉寒的錢和別墅,我告訴你,錢和別墅都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他是羅玉寒的,你等著,過不了多久,我就還給羅玉寒的。”任娜娜說到最後,臉上充滿了洋洋得意之色。
“聽你的意思,羅玉寒似乎還活著似的。”沙如雪諷刺道。
“他就是活著,不信你摸摸,他身體現在還有溫度呢。”任娜娜指著羅玉寒說。
“騙誰呢,人都死了一天多了,怎麼可能還有體溫。”
“有沒有你摸摸就知道了,不敢了吧。”
“想讓我摸死人,沾染晦氣,連門都沒有,有本事你自己先摸摸給我看看。”沙如雪賭氣說。
任娜娜伸手,拉著羅玉寒的手,認真地說:“羅玉寒,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這下你心裏有數了吧,你放心,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絕不敢再馬虎了。”
沙如雪見任娜娜果然拉著羅玉寒的手,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沙忠孝,說:“老爸,你看看她,連死人的嘴他都敢親,現在又摸著羅玉寒的手,是不是瘋了。”
沙忠孝點點頭,把嘴巴湊近沙如雪,低聲說:“女兒,她在裝瘋賣傻呢,目的就是為了霸占羅玉寒的財產,別墅和法拉利的事咱們可以不問,但錢是我轉到羅玉寒賬戶上的,銀行的憑條我還保存著呢,等把羅玉寒入殮了,我就和警花談談,盡量把錢要回來,最少也要拿回來一半,如果她不答應,就隻能法庭見了。”
“就是,屬於我們的就一定拿回來,不能便宜了她。”沙如雪點點頭,表示讚同。
紙活兒已經燃燒完畢,沙忠孝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就上前一步,鄭重其事地說:“任娜娜,人死為大,入土為安,羅玉寒曾經是小女如雪的保鏢,我想盡早給他入殮,明天我就去給他定個上好的棺材,然後選個如此,入殮埋葬,如果你還有什麼不同意見,現在可以講出來,我們共同商量一下。”
“不,羅玉寒不需要入殮。”任娜娜固執地說。
“可人死了總是要入土的呀,你總不能一直讓他躺在這裏吧。”
“我就是要讓他一直躺在這裏。”任娜娜說。
沙如雪哼了一聲,說:“你別以為讓他一直躺在這裏,你就能霸占他的財產了,告訴你,論關係,他是我的保鏢,比你近多了,你算什麼,他女朋友,還是別的什麼。”
“沙家大小姐終於聰明一回,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也是他的女朋友,他的財產也應該有我一半。”沙如雪針鋒相對地說。
沙忠孝見兩人又吵起來,知道這樣鬧下去誰也占不了上風,於是當起了和事老,說:“別吵了,天也不早了,咱們給羅玉寒鞠個躬,祭拜儀式就算結束了,大家排成一排,站好了,一鞠躬……”
喊完三鞠躬,任娜娜彎腰想端走火盆,隻聽沙忠孝繼續喊了四鞠躬。這下任娜娜可不高興了,把端起的火盆狠狠放在地上,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衝著沙忠孝叫喊道:“誰讓你喊四鞠躬的。”
“神三鬼四,凡是死人都要喊四下的。”沙忠孝辯解道。
“放屁, 我剛才說羅玉寒沒死,難道你是聾子麼,我看你祭拜是假,故意搗亂是真,滾,我不歡迎你,羅玉寒也歡迎你。”
任娜娜一邊說,一邊把沙忠孝往外推,沙忠孝一邊往外走一邊囔囔道:“瘋了,這個女人瘋了,如雪,跟老爸回家去,當心瘋狗咬人。”
“你才是瘋狗呢,你是老公狗,你女兒是小母狗,你們一家人都是狗,再不滾蛋,我打斷你的狗腿。”任娜娜扯開嗓子咆哮道。
沙忠孝走了,沙如雪並未離開,沒離開的原因是,夏怡晴暫時沒地方住,必須住在別墅,她需要沙如雪的陪伴。當然,沙如雪也不願離開,因為她惦記著羅玉寒的遺產,她擔心隻要她離開,任娜娜就會偷偷埋葬了羅玉寒,帶著錢消失的無影無蹤。
晚上,沙如雪和夏怡晴還睡在一個臥室,而任娜娜一個人待在羅玉寒的房間,一直守護著羅玉寒,她這樣做,隻是為了完成羅玉寒交給她的聖神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