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童明遠見到擂台上局勢反轉,羅玉寒顯露出真本領,童明遠已經恍然醒悟,他這次又跳進了圈套,而設置這個圈套的,除了羅玉寒,可能還有於天雷和申軍帥。
童明遠離開擂台,迅速返回到座位,指著於天雷的鼻子張嘴罵道:“好一個雜種,線放的夠長呀,你竟然和羅玉寒勾結,給我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於天雷知道隱瞞不住,也不想隱瞞,就爽朗地笑笑,說:“我們是挖了坑,但如果你不貪嘴吃,就不會掉進坑裏。”
“既然你承認耍了陰謀,理應退錢給我,我也不想為難你,把本錢還給我,這事我就不再追究”
“堂堂金玉堂老板,名揚河州市,輸了錢卻不認賬,你就不怕丟人,再說了,我見過你的錢麼。”於天雷邊說邊笑,差點沒把童明遠氣死。
童明遠知道從於天雷那兒拿不回錢來,但是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就辯駁道:“老板之所以是老板,都是用錢堆成了,我雖然沒把錢給你,但要不是你親自上門攛掇,我怎麼會下那麼大賭注。”
於天雷伸出一根手指在童明遠麵前晃晃,說:“童老板此言差矣,你這麼大一個老板,難道沒長腦子麼,我要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現在要你去死,你倒是去死呀。”
“這就是一場陰謀,你和羅玉寒共同策劃的陰謀,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童明遠咆哮著,完全失去了理智。
於天雷冷笑一聲,說:“我陽謀還玩不完呢,哪有時間玩陰謀,趕緊回家睡覺去吧,明天太陽還要從東方出來,不信你試試。”
就在這時,童小堯耷拉著腦袋走過來,站在童明遠麵前,低著腦袋低聲說:“老爸,咱們又栽了。”
童明遠抬手要扇兒子的嘴巴,突然感覺氣血上湧,頭昏腦漲,右手停在半空中,左手捂住胸口,哇地一聲吐了一口血。
童小堯趕緊上前扶住童明遠安慰道:“老爸,錢雖然沒了,但兒子不是還好好的麼,隻要有我在,遲早會和羅玉寒算賬的。”
“五千萬,這次可是萬千萬呢,兒子哈,明明是個陷阱,咱們父子倆為什麼就沒看出來呢。”童明遠感慨道。
“不是我們笨,是童小堯太狡猾,我們被他的假象迷惑了。”童小堯總結道。
童家父子正在感慨人生悲苦,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突然帶著一群人衝離童小堯大約十幾米的地方,指著童小堯說:“就是他,他在開打前曾經鼓動我們說,今天他贏定了,要我們都買他贏,我們曾經反問他,如果輸了怎麼辦,他答應我們說如果輸了就加倍賠償我們。”
“沒錯,當時我也在場,他就是這麼說了。”
“他還說了,他老爸一下子就買了五千萬。”
“走,聽聽他怎麼說。”
“還用聽他怎麼說,直接要錢。”
二十幾個人朝童小堯衝過來,把童家父子圍在中央。大家一個個手裏拿著單子,要童小堯賠錢。童小堯見群情激奮,趕緊賠笑臉說:“諸位大哥,我的確說過如果我輸了要賠錢給你們的話,但是……”
“少他娘的來但是,趕緊兌現承諾,立地拿錢,不然有你好看。”有人大聲質問道。
“但是,我老爸的確在我身上押了五千萬,我們也是受害者,如果你們真想把錢要回來,就去找羅玉寒,是他設局把我們害苦了。”
“放屁,羅玉寒又沒引誘我們,我們憑什麼找他賠錢,說不定你們才是一夥的,少和他廢話,揍他。”
不知誰冒了一句,大家突然動起手腳了。
幾十雙拳腳雨點般朝童小堯打來,童小堯抱著腦袋, 哪有還手之力。童明遠一看兒子挨打,拚命護住兒子,可人們已經發瘋了,連童明遠一起揍了。
雙拳都難敵四手,何況這麼多拳腳。童家父子現在隻有挨打的份了,連求饒聲都被憤怒的聲音淹沒了。
打人者畢竟是少數,更多的是看熱鬧的。人們聽到童小堯曾經引誘大家把賭注押在他身上,於是趁機起哄,紛紛鼓掌呐喊道:“打死他,打死他。”
更有看熱鬧的人想製造混亂,外圍往裏使勁擠,結果人群突然坍塌,裏三層外三層的,場麵極度混亂。
局麵已經處於不可控製狀態,如果再這樣下去,死人都是有可能。
羅玉寒吩咐沙如雪和夏怡晴,要兩人把羅玲娣帶離現場,馬上找到申軍帥,經過商量後,從申軍帥那兒拿到五十萬現金,迅速趕到事發地,向空中撒了一把錢,大聲地喊道:“散財了,諸位兄弟,都來搶錢了,誰搶到了是誰的,不想發財的都是傻瓜。”
人們聽到喊聲,一開始以為有人故意搗蛋,當有人看到天空中紅色的鈔票在如天女散花,紛紛把手伸到空中去搶錢,隻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胳膊幾隻手。
羅玉寒跑著撒錢,引誘人群逐漸四散開來,人們隻顧搶錢,再也顧不上找童家父子算賬,童小堯把童明遠從地上拽起來,背起來就跑,惶惶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