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如雪雙手從被窩抽出來,連同抽出來的還有她的睡袍。
沙如雪一邊把睡袍搭在被子上,一邊冷笑著說:“羅玉寒呀,本小姐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到的,和本小姐耍心眼,你還嫩了點,我已經躺到你床上了,剩下的事你看著辦吧,如果你不願意躺到地板上,可以到我的臥室抱一床鋪蓋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睡在客廳,何去何從,你自己做主吧,本大小姐要睡覺了。”
沙如雪側翻身子,麵朝裏睡覺。
羅玉寒感歎道:“尿騷味的效果果然不錯呀,才聞了十幾分鍾,你就變得如此聰明,真是沒想到哈,不過呢,我還有一個選擇。”
“隨便你啦。”沙如雪懶洋洋地說。
羅玉寒開門,悄悄走出去,不一會兒抱著一床鋪蓋走進來,蹲在地板上把整理出一個床鋪。沙如雪側身偷偷看,不禁暗笑,心想羅玉寒呀羅玉寒呀,任憑你機關算盡,還是我占了上風,你還要躺在地板上。
羅玉寒整理好床鋪,悄悄走到床邊,伸手抱住了被子。
沙如雪感覺到異動,睜開眼睛驚叫道:“小賤男,你想幹嘛呀。”
被子連同沙如雪被抱起,羅玉寒轉身,把沙如雪放到了地板上,閉上眼睛,麻利地翻動被子,沙如雪落到了地鋪上。
羅玉寒轉身,把被子扔到床上,飛身上床,鑽進了被窩,學著沙如雪剛才的樣子脫掉了睡袍,側身對著牆壁。
“小賤男,你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摟抱我,信不信我到老爸那兒告你。”沙如雪蓋好了被子,憤怒地說。
“沙如雪,剛誇你聰明,你就又笨了,看來還是尿味聞的不夠,我剛才抱的是被子,並沒有直接摟抱你呀,你如此汙蔑我,是不是想毀了我的清白。”
“小賤男,算來算去,我還是沒算過你,你竟敢趁機偷看我……嗚嗚嗚,小賤男,你怎麼不去死呀。”
哭是女生的利器,任何時候隻要需要,隨時都用這一利器。羅玉寒翻轉身子,看著沙如雪,笑著說:“校花哈,如果你的陰謀得逞了,算計了我,我還怎麼有資格當你的保鏢。”
“小賤男,你不是好鳥,你勢利眼,你狗眼看人低,你看人下菜碟。”沙如雪憤怒地指責道,恨不得把所有肮髒的詞彙都強加到羅玉寒頭上。
“此話怎講?”羅玉寒好奇地問道。
“如果今晚警花前來尋求保護,你會這樣對待她麼?”沙如雪質問道。
“一視同仁,絕不姑息。”
“你放屁,如果是警花,你恨不得把她——,我不說了,你怎麼做你心裏清楚。”
沙如雪雖然沒明說,但羅玉寒知道沙如雪想說什麼,就調侃道:“沙如雪,你不好意思說,我就替你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換做警花,我就對她下手是不是?”
“是,你肯定是。”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應該對你下手了?”羅玉寒說著,假裝要掀開被子,說,“既然這樣,就是我的錯了,為了證明你的假設成立,我就成全你好了。”
沙如雪再次落入了羅玉寒設計的圈套,怕羅玉寒真的要幹什麼,連忙把手從被窩裏伸出來,一邊擺手一邊說:“不不不,剛才我說錯了,你說的沒錯,你一定會一視同仁的。”
“哈哈哈——,沙如雪,我說過,你雖然聰明,可是離我還差那麼一丁點,趕緊睡覺,早上趁任娜娜幾個還沒醒,回你的臥室去,不然我可擔不起和女生同居的名聲。”
羅玉寒話音剛落,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不等羅玉寒問話,外邊的人就問道:“羅玉寒,沙如雪不見了,她在你房間裏麼?”
“啊?沙如雪不見了?你到客臥衛生間找過了麼?”羅玉寒故作吃驚地問道。
“找過了,沙如雪沒在衛生間。”
“樓上呢?要麼你到樓上找找。”羅玉寒提醒任娜娜說。
“都快一點了,昨晚剛發生刺殺事件,沙如雪膽子又那麼小,她怎麼敢到樓上去。”
羅玉寒沉默,沙如雪朝羅玉寒拚命擺手。
“羅玉寒,沙如雪不會被綁架了吧,可不能呀,防盜門沒撬開,各個房間的窗戶都好好的,她能跑到哪兒去呢,麻煩你打開門,咱們一起想個辦法,不然你怎麼向沙老板交代。”
敷衍肯定是行不通了,羅玉寒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給任娜娜開門。他一邊回應任娜娜,一邊抓著睡袍塞進了被窩,穿好睡袍後悄悄下床走到沙如雪身邊,往床下指了指,然後拽著鋪蓋,連同沙如雪一起推到了床下,並低聲提醒道:“千萬別出聲,不然沒事也有事了,你我的名聲可就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