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玲娣以為公雞嗓高興,想叫兒子回來一同分享快樂,就笑著說:“玉寒哥死而複活,應該是好事幸事,怎麼會丟醜了呢。”
羅大成沒搭理羅玲娣,氣哼哼把羅玲娣推到藥房,然後反鎖了門。
“老爸,你這是幹什麼呀,難道你要囚禁我呀。”羅玲娣拍門喊道。
半個小時後,羅正根回來了。
羅正根剛進診所,還沒來得及問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公雞嗓就一把拉著兒子進了診室,反鎖門後鐵青著臉說:“兒子,死妮子回來了。”
“玲娣回來了?你沒問她這兩天去哪兒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現在社會這麼亂,出點事可咋辦,她在哪兒呢,讓我見見她。”
羅正根說著就去開門。
公雞嗓擋在門口,黑著臉說:“回來是回來了,恐怕現在的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呀。”羅正根焦躁地催促道。
公雞嗓兩手握著羅正根的兩個胳膊,說:“兒子,你先別急,聽我細說,死妮子在外兩天兩夜,回來後穿金戴銀,連走路都扭屁股吊臀的,還帶回來三四萬塊錢,據我判斷,十有八九已經被那個了。”
“咋個了呀,你別打啞謎,我都被你說糊塗了。”
公雞嗓歎口氣,說:“估計……這種話我怎麼說出口呀,你不長腦子呀,一個女孩子,夜不歸宿,回來後像換了個人,帶了那麼多錢,你說,除了和男人幹那種事,還能有什麼好事。”
羅正根突然掙脫了公雞嗓,大聲地喊道:“玲娣在哪兒,你告訴我,我這就找她去問個清楚。”
“在藥房呢,”公雞嗓垂頭喪氣地說,“兒子,俗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也不能在一顆歪脖子上吊死,不管你是怎麼想的,老爸我已經決定了,讓她在家再呆幾年,等到了結婚年齡,隨便找個人家把她嫁了,我也省心了。”
羅正根開門,正要開門,又被公雞嗓攔住,說:“兒子哈,忘了告訴你了,死妮子怕露餡,竟然撒謊說她見到羅玉寒了,說衣服是羅玉寒給她買的,錢也是羅玉寒給的,哎,這種謊話也能說出口,可見是沒得救了。”
羅正根走到藥房門前,把鑰匙插進鎖孔,轉動鑰匙推開門闖進去。羅玲娣看到羅正根,張口就說:“弟弟,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見到玉寒哥了,他住著大別墅呢,老爸不信,你肯定相信,因為我從沒騙過你。”
羅正根張大嘴巴,看著羅玲娣,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羅正根從小就討厭羅玉寒,這點羅玲娣非常清楚,見羅正根黑著臉不說話,以為羅正根也不相信,就繼續解釋道:“我在電視上見到他時,我也不敢相信,畢竟天下長得想象的人太多了,直到我在燈光球場見到他本人,他也認出了我,我才相信了,他現在可闊氣了,住著大別墅,開著幾百萬的什麼法力豪車,對了,別墅裏還在還有三個美女呢,一個比一個漂亮——”
“編,繼續編,充分發揮你的想象力。”
羅玲娣說起羅玉寒眉飛色舞,而羅正根的臉冷若冰霜。
“弟弟,這些都是我親身經曆過的,不是我編的。”羅玲娣辯解道。
“姐姐,你可以去寫小說了,我建議你寫驚悚小說,一定能大火。”羅正根捏緊拳頭,板著臉說。
羅玲娣見羅正根冷冰冰的,心裏自然不高興,就嘟囔道:“我知道玉寒哥和我都不是老爸親生的,所以不招人待見,你們不想聽,我也不說了,昨天在別墅兩個碎嘴美女吵翻天,害得我沒睡好,我先去睡覺了。”
羅正根不屑地哼了一聲,說:“當小姐也不容易,畢竟要聽客人的,等你睡足了,晚上還出去掙錢去,不過以後這種錢別往家裏拿,別說用了,看見了都惡心。”
“弟弟,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誰當小姐了。”羅玲娣大聲質問道。
“誰當小姐了誰心裏清楚,什麼死人複活,什麼別墅,什麼法力車,我隻聽說過法拉利,沒聽說過法力,撒謊都撒不圓,要說錢和衣服是撿來的,興許我和老爸還能相信。”
羅大成冷漠的態度和羅正根的不信任與侮辱,讓羅玲娣痛不欲生,她看著羅正根,眼睛裏充滿了委屈的淚水,哽咽著說:“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我也不辯解了,玉寒哥說了,他把身份證弄丟了,過兩天要過來拿戶口本再辦一個身份證,等你們看到他,你們就不再懷疑我撒謊了。”
“哈哈哈哈,姐姐,任憑你說破嘴,我也不相信,羅玉寒已經死了,他不需要身份證,如果你想找借口離開這個家,沒人攔著你。”羅正根衝了羅玲娣一句,轉身離開了藥房。
“我這就給玉寒哥打電話,讓你們親自聽聽他的聲音,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羅玲娣望著羅正根背影,大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