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中午十一點,“天長地久”大酒店門口,一條二十多米的紅地毯從停車場一直延伸到酒店台階上。羅玉寒和沙如雪手牽手站在酒店門口,沙如雪頭發挽起,身穿白色婚紗,麵帶笑容,渾身喜氣。美中不足的是,傷口處雖然用了羅玉寒的軟黃金,但還不能獨自站立,不得不由警花和夏怡晴在兩邊攙扶。
羅玉寒穿身藏青色西服套裝,腳蹬棕色皮鞋,器宇軒昂,滿麵春風,一手牽著沙如雪的手,一手不停揮動,和前來參加訂婚宴的絡繹不絕的人客人打招呼。
夏怡晴雖然麵帶笑容,笑容中卻夾雜著一絲憂鬱。暖男有主,心中失落,還能明說,隻能心生悶氣。
倒是警花任娜娜大度,臉上春風蕩漾,不見一絲不滿。
夏怡晴和警花攙扶陪伴女主沙如雪,是沙如雪主動要求的。沙如雪不但知道羅玉寒和警花的關係曖昧,而且早就看出來,夏怡晴也十分在意羅玉寒,隻是礙於沙如雪的強勢不敢過分表現出來,特意就安排她們兩人攙扶自己,一來是想讓她們死了對羅玉寒那份心,二來也是向她們證明,隻有她和羅玉寒才是天生的一對。
來賀喜的人除了環球集團的中層以上領導,還有河州市十幾個地產大亨。
沙忠孝挽著秋紅站在酒店門口一側,笑容可掬,和每一個前來賀喜的客人一一握手。
酒店門後擺放一張桌子,沙江和另外一個人專門負責收受禮金,來的人和沙忠孝等人打過招呼,走進酒店後,紛紛把禮金交給了沙江。
“恭喜恭喜,沙老板恭喜啦。”
接近十二點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從地毯一頭傳過來,隻見一個瘸子挽著一個美女沿著紅地毯朝酒店門口走來。瘸子真名鄭子豪,大約五十來歲,而挽著他的美女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女子個子高挑,兩眼顧盼生輝,身材前凸後翹,突兀有致,風姿綽約,一看就知道就是個風流美人。
“你好啊鄭老板。”沙忠孝一邊打招呼,一邊往前迎了兩步,伸手握住了鄭老板的手,使勁搖晃兩下。
“半道上堵車,我來晚了,請沙老板見諒。”鄭老板客氣地說。
沙忠孝正要應付兩句,鄭老板卻盯著站在沙忠孝身邊的秋紅,豎起大拇指,連聲誇獎道:“沙老板果然好福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弟妹,叫什麼來者,秋紅是吧。”
“是,沒錯。”沙忠孝應付道。
“哎喲,嘖嘖,我早就聽說弟妹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沙老板,你豔福不淺哈。”
沙忠孝搭訕一句,想把話題引開,於是就看著瘸子身邊的姑娘,說:“別光顧誇你弟媳,麻煩你介紹一下,請問這位是你的女兒子還是——”
“哦,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這位是大哥我的賤內,叫晶瑩,晶瑩,芳齡二十又一,專科畢業,原來是我的秘書,後來我看她表現不錯,就給她轉正了。”
沙忠孝嫌瘸子太囉嗦,就做了個請的姿勢,希望瘸子趕緊進酒店,沒想到瘸子轉身,看到羅玉寒身邊站立三個美女, 就傻傻地問道:“請問三位中哪位是令千金……你先別說,讓我猜猜。”
瘸子分別把三個女子打量一番,最後指著警花任娜娜,說:“這位,一定是這位,個子高,體型好,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和晶瑩有一比,錯不了,一定是這位。”
沙如雪臉色緋紅,狠狠瞪了瘸子一眼。羅玉寒臉上露出一絲令人察覺的冷笑。
沙忠孝尷尬地笑笑,糾正道:“鄭老板,錯了,是站在中間的這位。”
瘸子臉紅,為了彌補尷尬,馬上改口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肯定是身穿婚紗的這位了。”
瘸子看了一眼羅玉寒,往前走了半步,把手放在羅玉寒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說:“小子哎,好福氣哈,聽說你地無一壟,房屋一間,能娶到沙老板的女兒,以後什麼都不缺了,哪像我年輕的時候,因為家裏窮,隻能娶一個又胖又矮的矬子,幸好我後來發了家,為了彌補缺憾,又先後娶了兩位太太,一個個貌美如花,你小子一步到位,將來就不用費那麼多周折了。”
沙忠孝見瘸子越說越不像話,上前拽著瘸子,說:“宴席馬上就要開始,鄭老板裏麵請。”
瘸子挽著嬌妻剛走進酒店,沙忠孝看著羅玉寒笑著說:“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咱們也進去吧。”
“一切聽沙老板安排。”羅玉寒點頭說。
“玉寒呀,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叫我沙老板。”沙忠孝不滿地說。
“就是,還不趕緊改口。”沙如雪也嗔怪道。
“沙伯父。”羅玉寒隨口叫了一聲。
“不,該叫我爸爸。”沙忠孝笑著說。
“羅玉寒,沙如雪,我來了,恭賀新禧哈。”
羅玉寒正在猶豫叫還是不叫,一個清脆的聲音從紅毯那邊傳過來。沙如雪扭頭看了一眼,見是陳雨涵,自言自語地說:“我沒通知她呀,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