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快答應,不然後悔一輩子,校花,快答應,不然後悔一輩子!”黑皮也趁機也跟著起哄。這一喊不要緊,其他人紛紛仿效,跟著黑皮使勁喊,一時間,食堂裏喊聲一片,此起彼伏。
羅玉寒聽著呐喊,心裏冷笑一聲暗道:“沙如雪即使真的癱瘓了,也不會接受童小堯。”這樣想著,不由自主扭頭看看沙如雪。
沙如雪緊閉雙眼,兩行清淚從竄出眼眶,緩緩地掛在臉頰。羅玉寒心裏不由一驚,暗想剛才判斷失誤,也許沙如雪真的被童小堯感動了,改變了主意要接納童小堯。
沙如雪如此傷心,自有自己的苦衷。離開醫院前,她無意中聽到了老爸沙忠孝和葉佳麗關於她病情的對話,葉佳麗告訴沙忠孝,沙如雪的脊椎完全恢複的可能性隻有一半,也就說,沙如雪極有可能一輩子離不開輪椅。果真如此,自己將來的另外一半極有可能也是個殘疾人。
正如羅玉寒所說的,童小堯在沙如雪的眼裏,簡直就是一堆狗屎,可從體魄上講,童小堯畢竟是個四肢健全的人,而且他已經信誓旦旦保證,即使自己的後半生在輪椅上度過,他也不嫌棄自己。不管是真是假,就憑這點,就足以使得沙如雪淚流滿麵。
“沙如雪,蒼天在上,我童小堯如果食言,走路被車撞死,吃飯被噎死,放屁被砸死,下到水裏被淹死,而且我還保證,你做了我女朋友之後,如果我朝三暮四,全家人死光光,一個不剩。”
“哇塞,童小堯這賭注下得也夠大了,沙如雪就是鐵石心腸,也該被感動了。”黑皮大聲地說。
“好動人耶,沙如雪就是個冰塊,也該暖化了。”有個女生感動地說。
沙如雪慢慢睜開眼睛,擦擦眼淚眼淚,衝童小堯慘然一笑,說:“以前我太任性,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沒想到你不但不計前嫌,還對我如此癡情,我既慚愧又感動,你先起來,讓我考慮考慮。”
“你不答應,我是不會起來的,即使把膝蓋跪爛,地板跪穿。”童小堯梗著脖子,倔強地說。
沙如雪對童小堯的態度完全出乎羅玉寒的意料,他陰沉著臉,一眼不乏,冷眼看著沙如雪。
夏怡晴靠近沙如雪,悄悄說:“閨蜜哈,你的病情我老媽都對我說了,治愈情況不容樂觀,俗話說,騎著驢找馬,你就當童小堯現在是一頭驢,如果不能康複,賴也要賴上他,如果你康複了,像踹羅玉寒那樣踹了他,簡單地說,現在就把他當做一個備胎。”
沙如雪略加思索後點點頭,衝著童小堯說:“這麼多人看著,我如果不答應你,你臉上也不好看,可就憑你幾句話要我答應你,也顯得我身價太低,我還是要考慮一下,同時,你回去也和你老爸商量一下,聽聽他老人家的意見,如果他同意你和我交往,就叫他親自到我家裏提親,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你看如何。”
“好,不愧是校花,站得高,看得遠,我今天下午就回去和老爸商量,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死給他看。”童小堯說著站起來,走到沙如雪身邊,說:“時間不早了,我這就推你走。”
在眾目睽睽之下,童小堯推著輪椅,一臉自豪從羅玉寒麵前經過,給羅玉寒和其他同學留下了一個大寫的背影。
同學們見一場鬧劇基本以喜劇結尾,紛紛走出食堂。
夏怡晴和羅玉寒肩並肩走在一起,見羅玉寒悶聲不吭,笑著問道:“玉寒,既然你不喜歡沙如雪,就別耽擱她的幸福,童小堯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麵向沙如雪求愛,說明他心裏真的裝著沙如雪,那情形,我都被感動了,要不是人多難為情,我也哭了。”
羅玉寒停下腳步,朝夏怡晴笑笑,說:“夏怡晴,我眼不瞎,剛才的情況看得很清楚,沙如雪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會為她感到高興的,不說沙如雪的事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向你求證一下,希望你老實回答。”
“神醫也遇到難事了?想不到哈,說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夏怡晴痛快地說。
“你在人民醫院有熟人麼?”羅玉寒輕鬆地問道。
“有哈,我從小在那兒長大,認識很多小夥伴,當然也認識他們的見長,你說個名字讓我聽聽。”
“黃琪琪,護士,大概十八九歲,不到二十的樣子。”羅玉寒簡單地說。
“黃芪芪?是黃芪吧,你別逗了,那是一味中藥材,補氣的,凡是中醫都認識。”夏怡晴笑著說。
“不是黃芪,是黃琪琪,一個護士。”羅玉寒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