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羅玉寒剛進校門,就被烏中有叫到了辦公室。
“烏校長大人,你找我有事哈?”羅玉寒站在桌前,笑著問道。
烏中有張張嘴,欲言又止,接著來回踱步。羅玉寒仔細觀察,發現烏中有臉色蒼白,眼圈發黑,走路時一隻手不停捶打著腰眼,還不停呲牙咧嘴。心想,難道烏中有發現自己賣給他的人參是假的,果真如此,可要好好辯解一番了。為了摸清烏中有的心思,羅玉寒笑著問道:“烏校長哈,你叫我來,不會是要我看你走路的吧。”
“不是,不是,我真的有事問你,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烏中有擺擺手,一臉尷尬地說。
“烏校長,你把嘴隱私的東西都告訴我了,說明你你對我已經充分信任了,你我的關係已經非同一般了,你不但是我的校長,還是我的朋友,我這樣說你認可麼?”
“認可,絕對認可,校長倒在其次,朋友是真真切切的。”
“那你還隱瞞什麼,有什麼話就別藏著掖著了。”
烏中有停下來,往窗外看看外邊是否有人,這樣做還不放心,掀開門簾再往外看看,確定沒人後,才關上門走到羅玉寒身邊,低聲問道:“羅玉寒哈,我的確有事對你說,但在我對你說之前,你必須向我保證,第一,不能取笑校長;第二,不能往外宣揚,能做到麼?”
羅玉寒感覺烏中有要說的話與人參無關,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點點頭,說:“烏校長哈,你放心,我羅玉寒有沒有別的缺點我不敢保證,但我的嘴巴一向很緊,你上次對我說的話,要換做別人,早就宣揚的滿城風雨了,你說是吧。”
“是的是的,可我還有點不放心……我家裏那個臭婆娘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了。”烏中有還是欲言又止。
“你說,我聽著呢?”羅玉寒微笑著說。
烏中有捏緊了拳頭,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你給我的那棵人參太有效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效果,簡直是神效,我隻吃了一次,就……哎,我可實話實說了哈,當天晚上,那東西就像擀麵杖似的,可是——”
“烏校長,我即使想行騙,也不能騙你呢……說,繼續說,既然有效果,可是又怎麼啦。”羅玉寒問道。
烏中有湊近羅玉寒,低聲說:“我家裏那位臭婆娘,就是你師娘她,哎,我都不好意思張口了,她竟然……我牢記你的話呢,說在進補期間要節製,不能那個什麼,我把話都對她說了,可她就是非要……羅玉寒,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也明白你師娘的意思了吧。”
“烏校長,我明白了,你到底想谘詢什麼哈。”羅玉寒忍著笑,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問道。
烏中有甩手,並唉聲歎氣,說:“我不進補吧,那事幹不了,可進補吧,婆娘又找我麻煩,補也不對,不補也不對,你給拿個主意,我現在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羅玉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羅玉寒,你還是笑話我了。”烏中有尷尬地說。
“沒,沒,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羅玉寒見忍住笑說,“隻有兩個辦法,第一,說服我師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不要再找你麻煩;第二,停止進補,這樣師娘即使想找你麻煩,你也不能——,嗬嗬,隻有這兩條路。”
烏中有擺擺手,否定道:“不行哈,第一,不瞞你說,我那婆娘就是一頭母老虎,我在他麵前就是一食草動物,屬於食物鏈最低端,她吃想吃我就吃我,我根本抗拒不了;第二,我如果不進補,我身體受不了哈,你看看我現在成什麼樣子了,臉色發黃,眼圈發黑,再這樣下去,她非把我折磨死不可,神醫哈,你腦子聰明,在這方麵是專家級的,一定要給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哈。”
“有了,惹不起躲得起,你不回家,我師娘不就折磨不到你了麼?”羅玉寒笑著說。
烏中有又擺手,幹笑一聲,說:“不行哈,我都說了,她是母老虎,我要不回家,她會找到學校的,這個辦法如果行得通,我還問你幹什麼哈。”
其實羅玉寒早就有了主意,但如果過早說出來,會讓烏中有感覺太容易,這樣烏中有就不會放血了。現在見烏中有愁眉苦臉,感覺火候已到,故作深沉地說:“一個無能,心有餘力不足,另一個太旺盛,非要折磨你,這兩者都是病哈,是病就要治,但治病嘛……我都不好意思。”
“病是我們的,還是這種病,我都好意思說,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烏中有急切地問道。
“治病得需要花錢哈。”羅玉寒終有把要說的話說出來了,“根據你提供的情況,估計要我師娘需要三個療程,一個月一療程,一個療程三千,三個月就是九千,不收你錢吧買不來藥,收你錢吧,你是校長,我又不忍心,我也受難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