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謹鈐甩頭努力想要甩掉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可是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卻並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腦中越來越不舒服,直到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幕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才消失了……
在那個畫麵裏,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好像是在一個小房間裏,裏麵掛著一些白色的簾子,看起來就讓人覺得難受,裏麵還有一張床,床單是白色的,連被子也是白色的,白色將床上的那個女人的臉色襯得十分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好像快死了一樣!
她的臂彎裏有一個小小的女嬰在哇哇大哭著,聲音很嘹亮,女嬰的臉色很紅潤,很健康,和抱著她的那個女人的臉色簡直是天差地別,也許是會哭的累的,女嬰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女人慈愛地撫摸著女嬰的頭,虛弱但溫柔道:“孩子,你爸爸沒有來沒關係,媽媽會陪著你的,別害怕!”
女嬰的哭聲完全停了下來,眼睛裏竟有著一絲不清楚的光芒,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眼中的睿智讓人根本沒辦法覺得這隻是一個新生嬰兒!
一個剛出世的嬰兒會有這樣的眼神嗎?充滿了睿智,但似乎睿智裏還有一絲怨恨啊!
女人沒有注意但懷中孩子與其他孩子不一樣的地方,慈愛地說著:“孩子,我是媽媽,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依雪純!我的小雪!”
沒錯!邪謹鈐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那個躺在床上蒼白虛弱的女人就是璽雅,不過躺在床上的璽雅和他一樣都擁有人的身體,並不是像現在一樣由水組成的身體,而且這個時候的璽雅看起來很疲憊很柔弱的樣子,雖然璽雅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但是和床上的她氣質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說這個人真的是璽雅的話,那麼她懷中的那個孩子真的是雪純咯!
太驚悚了吧!他怎麼會看到雪純剛出世後不久的畫麵呢?
看著那個小小的嬰兒,邪謹鈐的心裏有些溫暖,雪純就是從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成長起來的嗎?
邪謹鈐心裏暖暖的,好像有點當父親的感覺,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一個這麼皺巴巴的小孩子,到後來居然會成長為一個那麼漂亮,那麼美麗,那麼不可方物的女孩,生命真的好奇妙啊!
但是看到雪純那不是嬰兒該有的表情時,邪謹鈐無語了,原來雪純這娃是從出世就這麼變態的!這樣的眼神連一些大人都沒有,而她不過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卻又有這樣的眼神。
這時候,邪謹鈐才突然想起來,雪純不就是琉璃嗎?她的名字明明一開始取的就是依雪純,為什麼要用了五年的沐琉璃一名之後再來用依雪純這個名字呢?
想到沐琉璃三個字,邪謹鈐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琉璃是沐陽皇朝的公主,自然是和她父皇一起姓沐,而不應該姓“依”!不管她的姓是隨她的父親還是隨她的母親都是不對的,因為她的母親的姓氏是水,而她的父親是姓沐,那她的“依”姓從何而來?
那璽雅到底為什麼要給雪純取這麼一個姓名?難道……
邪謹鈐突然有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大逆不道的想法,難道……雪純並不是沐陽帝的女兒?雪純並不是公主?!
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雪純不是公主的話她早就被沐陽帝給下令處死了,因為他不可能會留下一個既沒有靈力,又不是他的女兒的人!
邪謹鈐眼中明顯已經忽略了璽雅和雪純的衣著還有璽雅手上插著的針,還有連接著的一瓶藥水,這些設備根本就是在這個世界不存在的!而邪謹鈐明顯因為看到了璽雅和雪純而忽略了這些!
邪謹鈐心中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但是當他想看清楚的時候,腦海裏的這一幕卻已經消失了,當他想在腦子裏回想一下的時候,卻發現他回想起來的畫麵很模糊,看不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