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了,一行八個人都默默地走回了他們的小木屋,可是到了門前,卻都一個個都不進去,然後看了一下兩邊其他門前的人,然後八個人十分有默契的突然扭回頭推開門進去了。
但是,過了不過幾秒鍾,八個人卻又同時打開了小木屋的門走了出來,然後又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都走到了雪純的木屋前,八個人都靜靜地聽了一會兒,都隻聽到了裏麵傳來的淺淺的呼吸聲,看來璽雅也睡著了呢!
夜傾瀾本想推門進去,可是當手提起來的時候卻又放了回去,然後拉著夜隱君的手就往他們的木屋走去了,進去了之後本以為他還會再出來,可是他和夜隱君卻並沒有再一次打開門。
其餘的人也都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木屋裏,沒有再出來,可是各自的心思卻是無人能懂!
趁大家都已經熟睡之際,夜傾瀾輕手輕腳地打開了自己的門,走到了雪純的小木屋門前,伸起手想要推開可是卻又放下,提起又放下,猶豫不決這樣反反複複好幾次,連他都有點嘲笑自己了,他何時也變得如此扭扭捏捏了?想來也並不是他變了,而是他和雪純之間終究是有了隔閡,那件事會是橫在他們中間的一根刺!
終於,他不再猶豫,推開門輕輕地走了進去,沒有一點聲響。
小木屋就是小木屋,裏麵有什麼一覽無遺,其實也可以算是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床和一把小木凳而已,床被雪純睡著,而小木凳被璽雅坐著,璽雅也已經睡著了,她握著雪純的一隻手靠在床邊睡著了。
小床很矮,所以夜傾瀾隻是跪坐在地上依舊可以完全比雪純躺在床上高,能夠完全看到雪純。
夜傾瀾眼神十分複雜地看著雪純安靜絕美的睡顏,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雪純,明明這兩年來每一天都在找她可是當真的找到她了,卻又開始害怕了,雪純還在沉睡的時候他一心撲在救雪純的這件事上,可是等到雪純醒了,看見她那明顯比以前更加冰冷更加無情的眼神的時候,他深深地恐懼著,等到明天雪純再次醒過來之後,她會怎麼樣對待他們?是和以前一樣,還是……永遠都像今天這樣?
輕輕地撥開了雪純稍微蓋住了眼睛的秀發,輕輕地拂過雪純的眼,鼻子,臉頰,最後停留在……略顯些蒼白的嘴唇上,看著雪純的唇瓣,夜傾瀾慢慢地俯下身靠近雪純的嘴唇,距離在慢慢縮短,十公分,八公分,五公分,三公分,最後,隻剩下一公分的時候,夜傾瀾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前進,輕輕地覆上了雪純的唇……
這是一直在夢裏會出現,但是在現實裏卻不可能會實現的畫麵,如今終於實現了,但是卻是在那件事和雪純的沉睡的前提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