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雪純漫不經心地和這個人跳舞,本來沒什麼事,但是跳著跳著雪純就覺得有些介意了,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支舞才跳了一分多鍾,可是這個人已經踩了她九次了,每一次踩到了就說一次對不起,然後幾秒鍾之後就又踩一次!這到底算什麼!

一個好脾氣的人被踩了這麼多次都會有脾氣的,更何況雪純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雪純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點,保證自己不會被踩到,又不會對人不禮貌,但是雪純自己調整好了之後這人又立馬踩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

雪純忍著把他揍一頓的欲望推開了他,道:“我累了,就不跳了,你另找舞伴吧!”

其實雪純想說的是,再和你繼續跳下去,我的腳就要廢了!

“雪純同學,真是抱歉,都怪我自己舞藝不精,讓你難受了……”雪純看著這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就覺得真無聊,男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雪純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雪純沒看到她轉身過後那個人臉上唯唯諾諾的表情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雪純聽到了他心裏說的話:“原來冥神也不過如此!”

雪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敢踩她這麼多次,找死!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魔族也不過如此!

雪純踮起腳尖轉了轉腳,靠!什麼變態方法!這樣踩她就能試出她厲不厲害嗎?

說不痛那是騙人的!換了沐影柔要是被踩了九腳,她一定早就發飆了!

雪純回到了夜傾瀾和第一沫的身邊,兩人立刻又讓雪純坐在他們倆中間,生怕雪純會受什麼傷害。

“雪純,你走路怎麼怪怪的?腳怎麼了?”夜傾瀾擔心地問道,他縱然視力很好,但是也看不到那個魔族的細小動作。

“沒事,被踩了幾腳!”雪純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該死的神魔兩族!

這個魔族是不是變態啊!這樣踩她能試出什麼嗎?

“被踩了幾腳?痛不痛?要不要去上點藥?”聽到雪純的話,第一沫立刻著急地問道。

看到沫老師如此心急,旁邊的老師們都有一種感覺:這麼著急這個學生,感覺好像是母親在乎孩子生病了一樣那麼著急!

可是不能吧?雖說長得很像,但是沫老師才二十三歲,怎麼可能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兒?

但是真的很像啊!

“沒事,不用了!”

雪純說是這樣說,但是第一沫和夜傾瀾還是很擔心地看著她,因為他們都知道雪純一向是一個愛逞強的人。

夜傾瀾二話不說將雪純攔腰抱起,抱著她就往旁邊的會客室走去……

然後,看到這一幕的學生們和老師們都震驚到了……

“這麼著急?真的隻是弟子而已嗎?”

“看!夜老師抱著一個女生,白衣服的!”

“那是不是這幾天廣為流傳的那個白衣女新生?”

“不知道,不過估計應該是!”

“天哪!夜老師真的和這個新生在一起了嗎?”

“那個女生不就是煉器班的依雪純同學嗎?剛才院長有念到她的名字!”

“好像真的是耶!”

“難道這個依雪純同學真的和至高部的老師是一對戀人?”

“就算是又怎麼樣?他們看起來十分般配不是嗎?”

“那也是!”

“不過在某些人看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咯……”

不遠處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的祁冰潔握緊了雙手,指甲深深得陷進手掌裏,尖銳的指甲甚至劃破了手掌,一些鮮血從她手指的縫隙中流出來。

“依雪純!我恨你!為什麼你一來就能夠得到夜老師的好感!憑什麼!夜老師是我的!是我的!”

旁邊的祁金冽看著自家妹妹這個樣子,皺著眉頭說道:“冰潔,別執著於這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妹妹喜歡夜老師,但是夜老師太難操控,父皇和他這個未來的繼承人都不會想要有這麼一個不確定因素的存在,雖然說夜老師沒有什麼大的背景,但是他實在太難控製,他不能接受夜老師成為他們祁臨皇朝的皇室貴族!

祁冰潔咬咬牙移開看著夜傾瀾的背影的目光,看著哥哥說道:“那你呢?你還不是執著於不可能會屬於你的東西?”

她說得很清楚,很直白,讓祁金冽根本就不用多想就能夠明白她的意思:“這個不用你管,我起碼還有點籌碼,你呢?你有什麼籌碼在手?”

被如此難堪的直白地說出來,祁冰潔再癡迷也明白祁金冽的意思,不再說話,轉身離去。

祁冰潔悄悄地跟著夜傾瀾來到了會客室的門口,透過半掩的門,她能夠很清楚地看到裏麵的情景。

夜傾瀾小心地將雪純放在軟榻上,小心翼翼地看著雪純說道:“雪純,我能脫下你的鞋襪嗎?”

看著夜傾瀾麵對她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表情,雪純歎口氣:“我們能回到從前嗎?我不想你麵對著我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

夜傾瀾蹲在地上抬頭看雪純,不說一句話。

“夜傾瀾,我們回到從前那樣吧!憑著一個眼神我們便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那樣不好嗎?我不想和你再以這種尷尬的氛圍相處。”雪純第一次在夜傾瀾的麵前說這種類似於心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