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子的斐茵茵,聯想到剛剛的情況,唐亦瑤自然猜測到些什麼的,她調皮似的眨了眨眼,笑著說道:“茵茵不必傷心的,我這就幫你去追回謝禦醫去!”
“嫂子!不要!嫂子,你……”斐茵茵還想說些什麼的,就看到了唐亦瑤都身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她無奈的苦著一張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些什麼的。
而吉囊殿外,柳樹隨著風的吹拂,發出了“沙沙”般的清脆的響聲。
謝朝陽快步走著,那步伐雖然看著從容不迫的,卻帶了些許迫不及待,仿佛想要去逃離著什麼的一般。
“謝禦醫!等等!”身後傳來的柔和的聲音,讓謝朝陽那原本急匆匆的步伐,不禁頓住了。他轉身過來,正好看到了那身大紅色的身影正朝著自己跑來,那眉眼處帶著的笑意,已經勾起了他心底的一處跳動著。
“還好,你還沒走遠呢!”唐亦瑤走到謝朝陽麵前,慶幸般的笑著說著。
謝朝陽雖然心底有些歡愉,隻是麵上卻帶著淡漠和冷然,問道:“不知璃王妃找微臣,可是所謂何事?”
“誒,說什麼怎麼那麼見外呢!我們可是朋友呢!”唐亦瑤笑著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的一樣,她疑惑般的湊近了謝朝陽身邊,他下意識的微微後退躲了躲,唐亦瑤沒有發現異常,隻是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剛剛說,要是你救不了茵茵的,就要拿你命而生氣的吧?”
謝朝陽一愣,顯然沒想到唐亦瑤會想到這裏來了,卻也沒有反駁。
唐亦瑤無奈的嘟著嘴,以為自己已經是猜中了,便說道:“唉,你不知道的,要是我不這樣子說的,明月肯定不會讓你救治茵茵的。再說了,我說過的,我相信你,就不會錯的!”
看著唐亦瑤那柔美的容顏,帶著一抹柔燦爛般的笑容,仿佛早已柔和了他那早已封住了的心口,讓他心口一軟。他柔和的笑了笑,道:“謝謝你。”
“蛤?為什麼謝我?”唐亦瑤睜大了雙眼,詫異般的問著。
“你肯相信我,就已經是最好的了。”謝朝陽真心的說。
在皇宮裏生存著的人,哪一個不是步步為營,心計深沉,生怕自己一步錯,即為步步錯。而他即使身負一身醫術高明的,卻在被皇宮裏的心計給誣陷住的,而不能夠顯露出什麼來的。就像他的師父,實際上還不是因為怕他的風頭比他還好,便什麼都不讓他幹,隻讓他頂著禦醫的名號,做一個小小的藥童罷了。
如果不是這次有機會給斐茵茵親自診治的話,還有唐亦瑤在身邊的信任和做主的話,他,謝朝陽,恐怕是難以給他人診治了吧!
而在皇宮裏的,他早就已經懂得如何去打磨好自己,不讓他人發現自己身上的光芒。在自己沒有絕對可以把握的情況下,光芒太盛的話,便是最為被淹沒的時刻了。
唐亦瑤雖然感覺到謝朝陽似乎話裏有話,甚至感覺到他的哀傷,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隻好笑著說著:“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我相信你。你是真的可以做到的嘛!”
“好,好一個朋友!”謝朝陽笑著說著,爽朗般的笑容,毫不掩飾著的真心,看起來著實俊朗得很。
想起了斐茵茵那近乎愛慕般的眼神,唐亦瑤不禁捂著嘴,笑著說道:“我看啊,咱們的謝朝陽謝禦醫,桃花運可是要到了呢!都讓茵茵給愛慕上了呢!”
“璃王妃,此話不可亂講!”謝朝陽立刻打斷了唐亦瑤的話,他警惕般的瞅了瞅四周圍,沒有看到任何人的,這才放心下來,一臉嚴肅的對著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呆愣著的唐亦瑤,沉聲說道:“璃王妃,微臣隻是禦醫,公主乃千金之軀,你可不得開這種玩笑!”
“玩笑?不是啊!我說的是事實呢!”唐亦瑤反駁道,“剛剛茵茵那眼神,分明就是愛慕你的,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愛慕?”謝朝陽譏諷的勾起了唇角,伸手抹上了自己那右眼下的紅色胎記,自嘲般的說著:“璃王妃難到不覺得,微臣這張臉,可是會嚇到公主才是,有談何愛慕呢?”
想起斐茵茵一開始見到謝朝陽臉上胎記的時候,那種詫異和驚恐,著實會讓人誤會不少的。隻不過,她怎麼樣也覺得斐茵茵不是那種人的,她急忙開口說著:“謝禦醫,茵茵不是那種人,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