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無光的牢房裏,透過那狹小的窗戶,照射進來的一道黯淡的光線,隱約隱現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月白色的長袍,隱匿在暗光之下,看不清那張妖孽的麵容,隻有那雙帶著探究般的犀利眼眸,仿佛在和斐燁直直的對視著,那是帶著深刻探究的神情。
“這裏關著的,是何人?”斐燁用眼神瞟了那牢籠一眼,問著身邊的下人。
“這……”身邊的下人有些猶疑著,看似不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麼人的,有些支支吾吾,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斐燁不耐煩的瞟了眼那個下人,自己便邁開腳步,走到了隔壁的牢房門口,深邃的眸海中,帶著一抹犀利,直勾勾的看著裏頭。
“你是誰?又為何被關在這裏?”斐燁沉聲問著,他那話語裏帶著不可反駁的氣勢。
黯淡的光芒之下,那道白色的身影踱步上前,手中的那把原本揮扇著的扇子,正輕輕的煽動著空氣。他優雅般的踱步走出,妖孽般的麵容上,帶著一抹笑容。他合了扇子,拱手示意,笑著說道:“璃王殿下,幾年未見,最近可是安好?”
斐燁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詫,隨後便是犀利般的直視著男子。
“幾年未見,顧太子還是和以往一樣,即使身在囹圄之中的,還能如此淡然!”斐燁沉聲問著,話語裏隱匿的深意,恐怕就隻有顧曦和懂得了。
顧曦和,南邑國的亡國太子,如今為了限製南邑國的舊部,便將其軟禁在宮中。說到底,還不是身為亡國太子的身份,必需得嚴加關緊。而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的,於此而言,談起又似乎過於沉重,但又是事實,難以忘卻了。
顧曦和眼角一斂,閃過一絲寒意,轉瞬即逝。他坦然一笑,“唰”發一聲打開了破紙扇,優雅自得般的揮扇起來。
“外麵的世界,過於紛擾。還有太多的麻煩,於此的,倒不如在這牢裏的,也算是少了些紛擾。”顧曦和一張淡然的麵容上,豁達般的笑容,那就像是對於如今這個情況很是滿意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區別來。
斐燁寒了寒眼眸,直直的看著顧曦和,眼神深邃般的探究著神情,那仿佛是要深入去剖析顧曦和的心境一般。
那一刻,短短的幾秒間,時間仿佛在空中凝固了許久。
最終,斐燁沉聲般的說著:“如此的生活,倒也是無趣啊……”他突然直視著顧曦和,薄唇裏,毫無溫度般的輕吐出幾個字來,“倒不如,一死,以明誌好了!還可以落得個美名呢!”
如此一言,斐燁同時帶著一抹殺意,自眼角迸發而出,冷然般的看著眼前的顧曦和,特別關注著顧曦和那麵容的表現。
顧曦和扇著扇子的手一頓,那寒冷的殺意,就像是一個人寒流般的,透過眼前的人,直勾勾般的襲進了他的心口裏。他的眉眼裏隱匿著一抹恨意和寒意,正即將要爆發著。隻不過,理智如他,多年的隱忍之下,還是一臉淡然的笑意。
斐燁看不出顧曦和的其他表現,心底暗中下了個底。此時,一道犀利般的帶著凶狠殺意自顧曦和身後傳來,而目標人物正是他。斐燁挑挑眉,看著身後那道強壯般的身影,正走到顧曦和身邊,以著一種保護的姿勢,警惕般的看著斐燁。
“璃王,你想做什麼?”犀利般戒備的話語,低沉的男聲,帶著狠列般的氣勢。
斐燁挑挑眉,如此一來,倒也是附和想象中的。他沒有絲毫意外看到雷靂的出現。
“雷將軍,原來你還在顧太子身邊。”理所當然的話語,絲毫沒有意外。斐燁眯了眯眼角,薄唇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笑著說道:“本王隻是隨口一個建議罷了。雷將軍不必介懷!”
看著斐燁那一副虛偽的模樣,雷靂更加的惱怒了,他惡狠狠般的瞪著斐燁,就差上前去和他幹一架了。他冷然般的說著:“斐燁!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
“雷靂!”顧曦和厲聲般的嗬斥著,一下子,雷靂那還沒出口的話語,瞬間給扼住在了喉嚨裏了。他說不得什麼的,便隻好惡狠狠般的看著斐燁,隱忍著怒火,拳頭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