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林處,白衣似雪,萬裏紅中的那抹惹人驚豔般的白色,如同窗前的白月光,美好得讓人不敢前去觸碰。
她背過身子,手中折著一束花,請蹲下遞給了眼前的墓碑處,唯美般的側顏上,帶著一抹濃鬱般的憂傷,夾雜著的迷離般的情誼,惹得人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斐洵定定的站住了一會,幽深的眼眸裏,那瞳孔處閃過的白色的身影,仿佛在回憶著什麼的一般。突兀的,他棄掉了福公公把持著的雨傘,像是瘋了一般,飛奔的跑過去,身後福公公著急的喊叫聲,他都不去理睬,心眼裏仿佛都隻剩下那道白色的身影,如夢隨影般的,纏繞著他整個人。
斐洵大快步走著,雨水滴落之下,那伴隨著的泥土地上,濺出來的水責灑落在他那黃袍的衣角處,濺起的一處處痕跡,難看至極。他卻不管不顧般的,濺出來的水責,不禁汙了他的衣袍和鞋子,也濕了不少。
斐洵上前去,大手直接按在那白色身影的肩膀上,柔弱細小般的肩寬,透過薄薄的衣裳處,還可以感覺得到那裏頭透徹出來的溫熱氣息,讓斐洵的呼吸不由得一沉,胸口處,那跳動著的心髒,不由得“撲通撲通”直跳著,感觸得到讓他心顫。
斐洵如同那個初遇到自己心愛女人一般的毛頭小子,那張布滿些許褶子的老臉上,此時不由得染上了紅暈,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緊張和慌亂,他顫抖著唇瓣,輕啟著的薄唇裏,沉穩般的聲音而出,“靜,靜兒?”
小心翼翼般的,似乎怕摔壞了什麼美夢一般的,他的話語極致的輕巧,不敢多麼的重言。
那道身影微微一怔,默默的轉身過來,隨著她的動作,發髻邊上的珠玉片,鑲嵌著垂落下來的流蘇邊,此時微微的晃動些許,如同蜻蜓點水欲飛一般的模樣。
女子那眉眼般的麵容上,略施粉黛,雙光般的眼眸裏,原本的驚詫和漠然,此時對上斐洵那張麵容的時候,眼眶裏順著滴落下來的一滴晶瑩般的淚珠,眼眸裏染上了一抹難以釋懷般的念想,還有那惹人心動般的暗自憂傷,看得讓人不得不想要好生安撫一番。
“皇上……”輕啟著的薄唇,貝齒輕咬在唇瓣間,留下了兩個深刻的牙印,伴隨著那欲泣著的淚痕,楚楚可憐得很。
“你……你是……宸妃?”斐洵怔愣住了些許,那原本帶著小心翼翼般的歡喜的心境,此時化為了震驚和詫異,他皺著的眉頭裏,寫滿了不滿和冷然,“你來這裏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沒有朕的話,都不許來的嗎?!”
冷聲嗬斥著的話語,那種多年淫浸於權術之中的霸氣,威懾出來的,惹人害怕不已。
宸妃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肩膀不由得抽搐著幾秒,腳步不由得後退著,長長的裙擺在地上沾上了水泥責。她驚慌般的看著斐洵,急忙跪下祈求道:“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不告知皇上,便私自前來的,求皇上責罰!”
跪在地上的身影,小巧而瘦弱著,她那似乎被斐洵嚇到了一般,肩膀一陣陣抽搐著的,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驚慌。
斐洵有些不忍心的,卻在對上那以著衣冠塚建立而成的墓碑上,刻畫著的字眼,不由得讓他想起來那道優美得惹人心疼的身影,他冷著一張臉,剛毅般的麵容上,染上的怒火越發的深沉了,“放肆!看來,你在冷宮裏還沒有反省自己,還是這麼的任意妄為!朕還真是該好好的再處罰你才是!”
宸妃抬起頭來,淚眼朦朧般的,她那潤澤般的紅唇上,飄散下來的一片櫻花花瓣,粉嫩的顏色,稱托出來她那紅潤般的唇瓣之上,顯得異常的美豔。她輕啟了唇瓣,動了動,對上斐洵那雙攝人般的眼眸,她不由得害怕般的縮了縮脖子。最終,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便開口了。
“皇上,奴婢在冷宮裏,聽聞那些宮裏的老人說的,前皇後待人親和,是國母之範。奴婢對自己以往的不敬感到愧疚,便每天都前來為前皇後整理雜草什麼的,以慰藉天靈。卻沒想到遇到了皇上你,是奴婢的過錯,還望皇上責罰。”話音一落,宸妃那眼角滑落下來的一滴淚痕,晶瑩般的掛在了眼角處的睫毛上,柔美得很,卻惹人心疼不已。
那雪色般的肌膚上,清澈的眼眸裏,染上的霧氣,朦朧而模糊得很。她那麵容,在此時此刻,仿若那個溫文而婉的前皇後。那身素雅,沒了她以為那種喜歡大紅色豔麗般的美豔,卻多了更多的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