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唐征兆才剛跨步進來,他一臉疲乏般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坐在椅子邊,吩咐道,“來人,倒杯茶水!”向來衣來伸手的唐征兆,一般都是由人伺候著的。
一道粉色的身影款款而來,她俯身親自給唐征兆倒了杯茶水,輕聲道,“父親,來,喝茶水吧!”
唐征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端起茶水來,輕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茶水香味,沁人心脾,他皺著眉頭,那雙眼眸裏染上的一抹疑慮,很顯然,此時的唐征兆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沒有發現那來人。
“父親可是有什麼煩心事的?告訴女兒,興許可以給你給意見?”輕柔般的女聲,帶著一抹柔和般的話語,輕聲說著。
唐征兆也順著回答道,“這事情你可是不知道的。現在朝堂一片混亂的,現在連我也是難當的呢!”他搖了搖頭,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的一樣,詫異般的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一張巧麗般的臉蛋上,帶著的笑意連連。
唐征兆顯然被嚇到了,他猛地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愕般的看著眼前的人,看了看門口那早就已經關著禁閉的門窗,還有那書房屋裏頭隻剩下他和眼前那人兩人的。如此突如其來的事情的,倒是讓人驚慌不已。
唐征兆沒想到的是,憑借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靈敏過人,處處小心的,怎麼會就此失了警覺的呢?若是此前的人,是一個處心積慮想要謀害於他的話,那麼,他恐怕是存活不了多久了吧?!他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了些許戒備,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沉聲道,“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來得過於突兀,讓他都沒有發現得到的,這種感覺,還真是讓唐征兆不來由得恐慌。隻是常年征戰之下是他,現如今還是表現出其他異常來的。
“父親不必如此驚慌的,女兒才剛剛來的。”唐亦瑤笑著俯了俯身子,柔聲道,“沒想到如此驚慌到父親的,倒是女兒的過錯了。”
一番話,說得極其的得體,又像是感覺到沒有絲毫的異常,如此一來,還真是讓人無法挑出些什麼錯誤來的。唐征兆沉聲的咳了幾聲,雖然是真的被唐亦瑤給嚇到了的,可是若是在被發現給他們嚇到了的話,倒也是沒什麼麵子了的。畢竟,一個傲然般的唐征兆,現如今居然被人知道,自己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嚇到了的話,豈不是一件讓人恥笑的事情了呢!
“沒什麼。”唐征兆淡淡的說著,隻是那眉眼裏帶著些許的異常,到也算是隱藏得極為的好,“不過,你怎麼來這裏了?可是有什麼事情的?”
唐亦瑤定定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那個在她小時候還有過記憶之中的寬厚的存在,還有之後再也見不到身影的人,現如今居然也變成如此待她戒備的模樣了。
此時的唐征兆,那頭記憶之中的烏黑頭發,此時早就已經參雜了些許白發絲,白色和黑色相間的,那以著金冠緊緊的豎著之中,寬闊的額頭下,兩道長長般的臥蟬眉毛下,一雙因為在朝堂上被官流汙穢過了的眉眼裏,顯得有些許汙濁般的神采,他的嘴似乎一直都是微抿著,顯得十分刻板。自從長大了之後,即使那以往這具身體的唐亦瑤身上,也很少見到他笑。或許,他的笑容,一直都是沒有給過他的吧?!
如此直白的話語問起了的,還有那記憶之中的漠然般的麵相,也讓唐亦瑤沒了多少的情感了,如此,她便也不需要多去問些什麼其他的了。唐亦瑤定定的看著唐征兆,動了動唇瓣,清冷般的聲音自唇瓣間傾吐出來,“我是有事,想要來找父親談的。”
“什麼事情,你說吧!”唐征兆沉聲的問著。他身子不由得緊繃了些許,仿佛感覺到了些許的對於唐亦瑤的重視了。什麼時候,這個庶女,倒是變成了讓他不來由得戒備了的人了。似乎,自從她嫁給了斐燁之後,就一切變得不同了。想起了她在皇宮裏那種深宮後院的危急之際什麼的,她居然還能存活下來的,甚至掰掉了宸妃什麼的。不得不說,這個庶女也是讓他不由得戒備,也算是感覺到些許驕傲了。
“我的姐姐,唐筱月,是不是回來了?”唐亦瑤淡淡的問著,她定定的看著唐征兆,不錯過他那臉上的些許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