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唐亦瑤便得到了從唐征兆那裏派來人的消息,說已經把事情給查探清楚了。而唐亦瑤自然也是從紫霞那得來了最新消息。便是唐征兆大怒之下,把唐筱月給關到了鄉下,隻由一個丫鬟和嬤嬤看管著。
至於王氏,她自然是百般不肯的,可是唐征兆也是狠下心來,不理不睬,怕她壞事便把她給禁足了。王氏整日鬱鬱寡歡的,終究還是病倒了。自此,王氏在將軍府裏的地位從此大跌。唐征兆封鎖消息,絕不讓任何一切泄露出去。
看著那字條上寥寥幾字的,談起了解決好事情,讓她不必擔憂的,而事後卻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唐亦瑤不由得唏噓不已。看似平時多麼的疼愛唐筱月的唐征兆,這麼一個在她看老慈父之人,在麵對唐家興亡之際,還是把她給拋棄了。唐筱月,該是有多麼失望啊!
不過,唐征兆也確實是會做人,府裏的下人也管製得挺好的。這件事情,倒也是沒有流傳出去。要不是紫霞用了別的方法套出話語來的話,恐怕唐亦瑤也是不知曉的。
唐亦瑤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頭無盡的唏噓湧上了心頭。她似乎有所感觸的一般。她回憶起了,那個原主唐亦瑤的久遠記憶。除了那種比誒王氏和唐筱月欺負的場景之外,自然還有那種甜蜜歡愉的時光。記憶中的,那個永遠嚴肅刻板麵容的唐征兆,在小時候還是待她好的。
至於什麼時候,不知道怎麼變了,變得不理不睬,任由王氏和唐筱月的欺淩,甚至在最後都賭上她的終身幸福去待嫁……
唐亦瑤抬眼看了看遠方的天空,瓦藍瓦藍般的,像是一副絕美的畫卷一般,顯得極其的好看。隻是那光芒,似乎過於刺眼般的,閃得讓她的眼睛不由得濕紅了不少。記憶中的那個畫麵,即使不是屬於她經曆過的,卻還是有著突兀的感覺到心塞般的,很疼很疼。
“王妃娘娘,你……你沒事吧?”紫岩端著茶水過來,看著遠處唐亦瑤那絕美精致的側顏上,清亮的眼眸裏,染上了一抹迷霧,彌留之際下,那滴落下來的淚水,仿佛更加的讓人心顫。加上她那全身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悲戚氣息,讓紫岩不由得擔憂的問著。
唐亦瑤趕忙收回了眼,急忙擦拭著自己那眼角的淚水,當觸及到那手指尖處的淚珠的時候,心口突兀的一怔。這淚水,該是已經死去了的唐亦瑤的彌留下來的心境吧!不過,過去了,就該過去了,不該停留的。
唐亦瑤朝著紫岩淡然一笑,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一般,柔聲道,“沒什麼,陽光有點刺眼罷了。”她接過紫岩手中的茶水,輕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在鼻口處蔓延著,倒也是讓她感覺到很是舒服,心境也不由得平複了不少。
“這天,也快要回暖了吧!”唐亦瑤看著那院子間青翠的樹木,笑著說著。
紫岩附和著,“是啊!夏天就快到了呢!”有些事情,也快要來了呢!她暗了暗眼眸,緊捉著在底下的手,不由得緊捏著不少,那深沉的眸海裏,閃過一抹不同於她年齡的晦暗。
……
幾日過後,邊境告急。
拓跋族起兵,進攻北潯國的最邊境的城市——埠城。本來拓跋族就一直蠢蠢欲動,因為邊境守衛森嚴,加上之前有言一寒的保衛之下,使得拓跋族不敢肆意踐踏。現如今,言一寒已經歸順於南邑國,邊境失了把守,拓跋族本就在馬背上長大的,驍勇善戰,自然是戰術非凡。
而且,此次,因為那失蹤已久的南邑國太子顧曦和,親自帶兵,帶領自己手下那餘部都去輔助拓跋族,三日之內,拓跋族的氣焰大漲,便直接占據了埠城。
朝堂之上,立馬召開了緊急會議,斐洵大怒得很,怒罵了整個朝堂上的大臣,他們一個個都麵麵相覷的。臨危之際,李丞相推薦了唐征兆前去出戰,奪回埠城。唐征兆即使明知道是個坑,卻也是不得不前去受命。斐燁想要阻止卻也動不了什麼大的動作,隻能暗自派人前去保護著唐征兆。
這件事情傳到了唐亦瑤的耳裏,雖然她不懂得朝堂上的事情,倒也是猜想得到裏頭的一些陰謀,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期待唐征兆真的能安全回來。
而因為此事牽扯到了顧曦和的,讓斐燁不得不去徹查事情,也變得繁忙起來了。
唐亦瑤這邊也是麻煩的,唐筱月事情過去了才沒有幾日的,她便被宸妃召回去雍華宮裏了,自然,陪同的,還有許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