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岩著急的很,開口道,“怎麼可以呢?謝禦醫,你可是知道?娘娘可是和愛護這個孩子的!她是不肯讓孩子出事的!”
近幾日的,紫岩看到過的,唐亦瑤對於這個孩子的,是有多麼的愛護的。他又怎麼可以讓孩子出事的呢?!這種事情,會讓唐亦瑤有多麼的傷心痛苦的呢?!她無法想象,卻也知曉。
隻見謝朝陽那漠然般的麵容上,右眼下的紅色胎記顯得越發的幽深,暗沉了不少。他定定的看著唐亦瑤那麵容,沉聲道,“為了救回你家主子的,這是最好的方法了!不然,她……和孩子……都會……死!”
一字一句的,話語裏的停頓,就像是在特意壓製著什麼的一樣。紫岩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選擇於孩子和唐亦瑤的,紫岩怎麼樣也會選擇唐亦瑤為先的。紫岩立刻幫著謝朝陽安排著,開始了引產。
而早就已經被收買了紅葉,一得到消息的,便急忙給外頭的公孫默兒傳了信號。
小燕得知了之後,便在公孫默兒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些什麼。公孫默兒此時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立刻讓人暗自的去給宮裏的公孫苓傳消息的。一旦沒有了孩子護身的唐亦瑤,就直接麵臨著鋃鐺入獄的場景。她就在這等著的,等著看唐亦瑤落魄狼狽的場景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破曉的黎明來臨了,引產過後,好生的處理了些許,謝朝陽診治了過後,確保了唐亦瑤沒事之後,他這才收拾著東西。
“現在,要好生照顧著唐姑娘的身體,還有她的情緒,不能讓她在受到什麼刺激的!稍後,你讓人來禦藥房那藥方便好了。”交代給紫岩一些事情過後的,謝朝陽這才收拾好離去的。
一整夜的,謝朝陽診治著唐亦瑤許久,倒也是多了些許的疲累得很的。他疲乏似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大開門的,那陽光灑落下來的,刺眼得讓他不來由得眯了眯眼。旋即,謝朝陽立刻警惕起來了。
門口處,站著一隊守衛,那領頭的,正是大理寺卿——李尚書。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的,站在原地上,手執著刀劍,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朝著謝朝陽拱起手來,沉聲般的問著:“謝禦醫,診治了一晚上的,可是勞累了不少?”
如此恭維的話語,倒是讓謝朝陽立刻警惕起來了。傳言,大理寺卿李尚書,向來以著皇上為準,所以都有一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如今,他如此的待他一個小小的禦醫如此的問話,哪能讓人不介懷的?!
突然想起了什麼的,謝朝陽心底暗念不好,早就已經猜測到了些什麼的,麵容上卻也是不顯的。他給了站在不遠處的守衛寒一個眼神,示意他急忙去找斐燁過來的。他淡淡的說著:“救人,乃是下官的責職,勞累什麼的,倒也是不值得一提才是。”
“謝禦醫果然是仁心仁術啊!”李尚書真心讚揚一句,旋即話鋒一轉,逼問道,“裏頭的唐姑娘,可是沒了小皇子?”
謝朝陽心裏頭“咯噔”了一下,有著什麼在觸動著一般,他暗念不好,卻也不得說些其他不妥的話才是。
似乎是怕謝朝陽有所包庇什麼的,李尚書沉聲道,“謝禦醫是個聰明人的,應當知曉,什麼時候該說些什麼話的!欺君之罪的,可是株連九族!你的命,倒是該怎麼活的,想必,你也應當清楚。別因為救了他人的,勞廢了自己的生命才是!”
如此一番話,倒也是警告著謝朝陽不要包庇唐亦瑤的。雖然說是提醒,那警告的意味倒也是深沉了不少的。
謝朝陽淡然一笑,緊了緊自己肩上背著的醫藥箱,清秀的麵容上,帶著的一抹燦笑越發的深沉了,“李尚書多慮了,下官隻是孤身一人的,哪有株連九族直之說!再者,論起欺君之罪的,給下官一百個膽子,恐怕也是不敢的才是!下官乃是救人,不會蠢鈍到丟棄自己都生命才是!”
李尚書擺了擺手,那大腹便便的身姿走來走起的,尖嘴猴腮般的臉上,帶著的訕笑越發的深沉了,“哼!你倒是知曉便好!”他背著手,悠悠然般的看著謝朝陽,想起了公孫苓談起的不要和他多周旋,直接帶人走便好的。
李尚書這三言兩語之下的,倒是覺得現在的謝朝陽可是沒有之前說起的那番厲害。雖然心底不屑,卻也不嘎吉違背公孫苓的話。生怕多些事端的,李尚書便直奔主題,問道,“謝禦醫,唐姑娘是否是沒了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