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的,自然是指顧曦和裝作柔弱被關在禁衛軍的時候了。八年的光陰裏的隱忍,即使處處被人打擊壓迫的,顧曦和都能守著好功夫,怎麼都不肯讓人發現的,不得不說,他很是厲害。斐燁著實佩服他這番心境。
“白費不要緊,最後有用便可!”顧曦和沉聲說著,一拳朝著斐燁的腹部擊打過去,手中的力度很大,在斐燁下意識都躲避之際,他以另一隻手掐著那早就已經受傷了的右手,狠狠的一擰。鮮血流出,裂開了的傷口,疼痛繼續在蔓延著。
斐燁皺了皺眉頭,麵容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許蒼白而無力。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這種苦楚,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到的吧!
“疼嗎?”顧曦和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來,倒是把斐燁給弄得有些許懵了,他呆愣的看著顧曦和一會,黑曜石裏閃著些許疑惑。隻是他那手被顧曦和狠狠的拽著,鮮血滴落下來的,疼痛蔓延得很,讓他不來由皺眉越深了。
顧曦和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的一樣,他唇角帶著一抹顫笑,聲音顯得有些飄渺而虛無的一般,輕聲道,“你可是知道,小遙比你還疼!比你還要痛苦!”對上斐燁那詫異的眼神,顧曦和大手一推,扣腕反手把斐燁給退離開來。
斐燁不得不後退幾步,勉強的站穩了身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腹部,任由那手臂上的血液淋漓著流淌著。他還沒有緩神過來的,一臉詫異的看著麵前的顧曦和。
黑夜之中,在那點著篝火之下的,顧曦和站在不遠處,大半的身子早就已經隱瞞在黑暗之下。他那妖孽般的麵容上,早就沒了那看似親近柔和般的虛假笑容,僅有的隻是一沉的冷漠和寒意。他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斐燁,忽明忽暗的光芒灑落之下,現代文越發的幽深了。
斐燁心口一動,想起了顧曦和剛剛說過的話,腦海裏似乎閃過了什麼的一樣,卻又漂得太快的,讓他捉摸不到的。本來還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他們的守衛全都被顧曦和的人給放倒了。
雷靂快步跑到顧曦和身旁,低聲道,“公子,外頭已經安排妥當了,可以立刻離開了!”
顧曦和暗了暗眼眸,定定的看著斐燁幾秒過後,“走!”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紫岩抱著唐亦瑤,小巧的身子此時倒是顯得作用大得很。顧曦和接過了唐亦瑤,特意的以著衣襟遮擋著她的麵容,這才閃身離開。
斐燁一直關注著顧曦和,看著他那溫柔的舉動,還有那琥珀色眸海一閃而過的柔情,不由得關注在他抱著的那個人身上。那道熟悉是身影,那席紅衣隨著風的吹拂而飛揚著,就像是一個紅色的印記,印烙在了斐燁的眼眸裏。
他心口莫名一動,有什麼在急劇的跳躍著,“撲通撲通”般的,唇瓣微微的顫了顫,一個即將要脫口而出的名字,最終還是沒敢喊出來了。
“顧太子!何人有著如此大的福分,能讓你護著的?”斐燁大聲問著,他那捂著腹部的手還是沒有多些動彈,隻是眼神執拗的定定的看著眼前。
顧曦和頓住了腳步,以著極其柔和的手輕輕護著唐亦瑤,他淡淡的掃射過了斐燁,隨即以著極其柔情的眼神,看著懷裏那早就已經昏睡了的唐亦瑤,輕聲應到,“那是,我這輩子最為珍視的人!”話音一落,顧曦和燦然一笑,那笑容仿若讓天地間都失去了顏色般的,煞是極其的好看得很。
斐燁怔愣住了,心口一顫,一種不可置信的可能想法,在他的心口慢慢的湧動著。他想要追去問清楚,看清楚的,可是步伐卻是蹣跚得很,似乎都觸及不得。一走幾步,手臂上的鮮血便是直流著,加之腹部的疼痛,越發的難以隱忍。可以看得出來,顧曦和這一拳,是隱忍著多大的憤怒。
眼見著顧曦和他們就要的離開的時候,大理寺卿李尚書這時突然跑過來了,他身後領著一大批人馬,自己的衣襟有些不怎麼整齊,麵容有些憔悴,看起來應該是剛剛被人給叫醒了,看起來有些許浪白。眼見著斐燁站著撫著自己的腹部,一手還滴著鮮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李尚書急忙上前扶著斐燁,著急的喊到,“璃王殿下,您……您沒事吧?”
斐燁抬起頭來,黑曜石般的眼眸裏,閃爍著歇息幽深般的光芒,他那剛毅般的麵容上,漠然的神情在黑夜之中,越發的顯得神秘莫測了。他那有著些許蒼白的唇瓣上,染上了些許鮮血而顯得有些異樣的紅色,整個人看起來有著些許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