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子時了,半夜時分,黑暗說夜色朦朧般的籠罩著些許陰霾。
屋子裏,那黯淡的燭光,搖曳著自己的火焰,灑落在整間屋子裏。
唐亦瑤站在一旁,光芒灑落之下,恰好遮擋住了她那美豔的臉龐上,藏匿著的情感。一旁的紫岩站在身後,還有一個人隱匿在黑暗之中,隻看到了那道影子。
花君在一旁,見著公孫苓出來之時,還是屈膝行禮,道,“皇後娘娘,璃王妃已經久候多時了。”
公孫苓皺了皺眉頭,瞟眼了暗處的唐亦瑤,後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花君身上。她不由得上下打量著花君,一如既往的恭順的麵容,隻是那說出來的話語,似乎是偏袒順著唐亦瑤一般的,讓她很是不滿。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花君對於唐亦瑤的態度不一般呢?!
心思百轉千回的,公孫苓麵容上卻不顯。在外人麵前,她還是個護短的主的。她轉眼看著唐亦瑤,眼底染上了一抹不耐,冷聲道,“璃王妃還真是有興致啊?大半夜的前來這邊找本宮的?可是忘了宮裏的規矩?還真是大膽得很呐!”
唐亦瑤向前邁開一步,燭光下,她那張美豔的臉龐此時倒是照耀得清清楚楚了。她淡然一笑,眼底染上了一抹寒意,柔聲道,“見過皇後娘娘。今日前來拜訪,確實有些唐突的,隻不過,我拿到了些東西,相信皇後娘娘會很興趣的。”
公孫苓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那壺茶,轉眼看著花君,道,“還不快去沏壺熱茶來。給本宮和璃王妃一起談談的。”她轉眼看著唐亦瑤,眼底染上了些許興致,“本宮倒是想知道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需要大半夜吵到本宮。若不是什麼感興趣的話,那麼,就別怪本宮那宮裏的規矩說事了!”
花君看了眼唐亦瑤,隻見她淡然一笑,笑道,“好!相信皇後娘娘會感興趣的。”她給了花君一個眼神示意,花君便也就順從退下了。
唐亦瑤踱步上前去,柔和一笑,一身紅衣剛剛在黑暗之中倒是顯得有些漆黑,此時在光芒下顯得越發的豔麗不少,“皇後娘娘最近不是一直在找什麼東西嗎?恰好的,我剛好得到了,所以打算來和皇後娘娘您,做個交易什麼的。”
公孫苓倒是興致來了,無趣般的擺弄著自己那修長指尖上的美豔蔻丹指甲,問道,“哦?那就麻煩璃王妃拿出來看看了!”
“自然!”唐亦瑤淡然一笑,伸手接過身後紫岩遞過來的聖旨,伸手一攤開來,在那黯淡的燭光下,即使如此也是很是清晰可見的,“這東西,想必皇後娘娘可是找尋不久了吧!”
公孫苓這下子也不淡定了,她“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下意識的伸手前去拿卻被唐亦瑤給拿開了。她憤懣的站在原地,眼底閃過了些許不滿,卻還是秉持著要清楚的回答,問道,“這……這個是遺詔?”
“嗯哼!”唐亦瑤挑了挑眉,眼眸染上了一抹肅穆之感,“皇後還不跪下接旨!”
公孫苓一怔,下意識的跪地,不敢多言,卻已經豎起耳朵,緊緊的聆聽著。
唐亦瑤淡然一笑,攤開了那聖旨,認真的閱讀起來,一字一句的念叨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少時登基,已過數春秋年載,感慨上蒼。今年事已高,於國事,漸虛無力,恐未多時。為防駕鶴之際,國之無主,特此立下儲君……”
於此,唐亦瑤合上了聖旨,對上了公孫苓那詫異的眼神之下,她打趣般的問著,“皇後娘娘可是知道,這裏頭皇上立下的儲君,是何人?”
“……可是十皇子斐煜?”公孫苓試探性的問著,眼底閃過一絲猶疑和期待。
唐亦瑤輕笑起來了,搖了搖頭,道,“皇後娘娘還真是天真呐!十皇子生性頑劣,學術不佳,又年幼心性不定,皇上又怎麼會把如此重任交由於她呢?”
公孫苓的臉色微變,似乎猜測到了唐亦瑤後麵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她跪在地上不由得站起身來,眼底染上了一抹狠列,冷聲道,“唐亦瑤!你敢耍本宮?!”
唐亦瑤一臉無辜般的看著公孫苓,柔聲道,“皇後娘娘說笑了!我怎麼敢耍你呢?我說的可是事實呢!這聖旨上的傳位人確實不是十皇子,而是皇長孫斐燁。”眼見著公孫苓剛想發怒,唐亦瑤繼續輕笑一聲,道,“不過嘛……我把它改了,遺詔的傳位人是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