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們被兩人的氣勢完全壓製住了,進不得半分。
此時,城門大開,石一方走了出來。城門附近的狐狸想要衝進城去,卻根本闖不過林冬這一關,更別說後麵又來了一個石一方。
石一方大喊:“林遠山,好久不見啊!”
那人從遠處一路殺了過來,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來到近處,和石一方林冬二人彙合。
到了近處,林冬才認出來,那人竟是自己的父親——林逸河。他朝林冬微微一笑,然後對石一方說:“那天你就該認出我來。”
石一方說:“十八年了,你變化太大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獵狐的動作還和當年一樣淩厲,我真的認不出來。”
林逸河平日裏都是一身漁夫打扮,天天打魚,風吹日曬,十八年來蒼老了太多。此時他換上一身利落的獵狐人裝扮,持弓挎刀,眉宇間英氣十足,也難怪林冬一時辨認不出。
石一方和林逸河兩人一左一右擋在林冬前麵,像兩塊堅固的盾牌,穩穩地抵擋著狐群的進攻,沒有一絲的空隙。
“簡直就和以前一樣啊。”石一方感慨道,“很久沒這麼痛快過了,哈哈!”
三人輕輕鬆鬆退到城內,城門再次關閉。狐狸死傷滿地,眼見城門緊閉,城牆高聳,束手無策,守在城外狂叫不止。
城樓上的統帥知道狐狸殺也殺不盡,便下令停止放箭,隻留下一部分城裏的保衛軍在城樓監視狐群,獵狐人紛紛返回。
石一方等人帶著媚兒來到了獵狐堂。
雖然媚兒還在昏迷,但箭已經拔出,傷口也已敷藥包紮,沒有性命之礙。石一方把她安置在獵狐堂的一間客房之中,派人看守。
林冬把身上的傷口擦洗包紮之後,才有空閑詢問林逸河:“爹,為什麼你這麼厲害?我從來都不知道。”
林逸河苦笑一聲,說:“本來以為能瞞一輩子,我唯一想要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誰知道你偏偏要做獵狐人,這都是命啊。”
“到底怎麼回事?”林冬睜大眼睛,充滿疑惑。
石一方解釋說:“你父親原名叫林遠山,年輕的時候是獵狐堂首屈一指的高級獵狐人,就連我,也甘拜下風。可是,十八年前,一次獵狐行動之後,他卻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他就隱逸在青河邊上,化名林逸河,做了十八年的漁夫,哈哈!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卻沒人注意到,林遠山,你可真行啊!”
說完,石一方用力拍了拍林逸河的肩膀,林逸河又是一聲苦笑。
石一方接著對林冬說:“林冬啊,難怪你對弓箭這麼有天分,原來都是遺傳你父親的。不過,比起你父親的天分,你還差得遠啊……”
“都是以前的事了。”林逸河說,“如果不是今天兒子有危險,我不會現身。以後,我也不會回獵狐堂。”
石一方有些不悅,說:“既然你已經現身,為何不回來?你回來,獵狐堂就能如虎添翼,這可是好事啊。”
林逸河擺擺手,說:“我當初既然選擇離開,就有必須離開的理由,以後不會回來,也是因為這個理由。至於這個理由是什麼,請原諒我真的不能說。不過,既然我兒子已經加入了獵狐堂,就由他來繼承和替代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