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是一種境界,知足的人總是微笑著麵對生活,在知足的人眼裏,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沒有過不去的河,他們會為自己尋找合適的台階,而絕不會庸人自擾;知足是一種大度,大“肚”能容天下事,在知足者的眼裏,一切過分的紛爭和索取都顯得多餘,在他們的天平上,沒有比知足更容易求得心理平衡了;知足是一種寬容,對他人寬容,對社會寬容,對自己寬容,這樣才會得到一個相對寬鬆的生存環境,這難道不值得慶賀嘛。知足常樂,此之謂也。
知道滿足就是富有
知道滿足就是富有。因為知足就不覺得還缺什麼,而什麼也不覺得缺少就是富裕。古語說:“知足者常樂”。它源出於老子的“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大意是說,一個人如果知道滿足就會感到永遠快樂。如果把“知足常樂”轉換為弗洛伊德筆下被壓抑的本能和欲望升華,那不也是一個伴隨著個體生命始終的、在“知足”與“常樂”之間重建平衡支點的過程嗎?個人心理能量的釋放,受弗洛伊德所說的“快樂原則”驅使,刺激主觀欲望的擴張。阿Q得意的時候,想著“要什麼就是什麼,喜歡誰就是誰”,但無收斂的欲望和滿足欲望的有限機會之間,隻能達到暫時的、相對的和諧,主體也隻能得到暫時的滿足。而人生在世,卻有做不完的玫瑰色的夢。學者王國維的《紅樓夢評論》,其中有一段話大意是:一欲既終,他欲隨之,終竟慰藉不可得。這就是湧動不息的欲望之潮。個體自有生命開始,就意味著需要的產生。隨著人體的發育,以及與社會接觸麵的擴大,需要也隨之不斷升華,如果需要得不到滿足,人體的自身生長發育便會受到阻礙。這種生理上的、物質上的需要是正常的,但是如果對這些需要要求得過分,便又會陷入欲望膨脹的泥潭。人都有欲望。人的欲望與生俱來,揮之難去,但同時人又是具有理性的高級動物,應該而且能夠把握好欲望的“度”。人活在世上,有些東西應該得到,也能夠得到;有些東西不該享有,也不能攫取。老子曾說過:“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這句話對於今天有著尤其特殊的意義。縱觀今日一些落馬之人,探其原由,“禍咎”概莫能出其“不知足”和“欲得”之外。王寶森、胡長清、成克傑……貪婪的欲望使得一個又一個春風得意的“能人”,從馬上倏然墜地,淪為“階下囚”,甚至走上“斷頭台”。
一位古人說過:“善行樂者必先知足”,他說的“知足”謂“退一步法”,即:“窮人行樂之方,無他秘巧,亦止有退一步法。我以為貧,更有貧於我者;我以為賤,更有賤於我者;我以妻子為累,尚有鰥寡孤獨之民,求為妻子之累而不能者;我以胼胝為勞,尚有身係獄廷,荒蕪田地,求安耕鑿之生而不可得者。以此居心,則苦海盡成樂地。”換成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該知足了。從物質享受角度考慮,我們每個人確實應當有個知足的心態,因為畢竟“人心難滿,欲壑難填”,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知足者常樂,知足便不作非分之想;知足便不好高騖遠;知足便安若止水、氣靜心平;知足便不貪婪、不奢求、不豪奪巧取。知足者溫飽不慮便是幸事;知足者無病無災便是福澤。所謂養性修身,參禪悟道,在常人理解,無非就是個散淡隨緣,樂天知命。“知份心自足,委順常自安”,這其中的玄機,就靠自己去參悟了。過份的貪取、無理的要求,隻是徒然帶給自己煩惱而已,在日日夜夜的焦慮企盼中,還沒有嚐到快樂之前,已飽受痛苦煎熬了。因此古人說:“養心莫善於寡欲”。我們如果能夠把握住自己的心,駕馭好自己的欲望,不貪得、不覬覦,做到寡欲無求,役物而不為物役,生活上自然能夠知足常樂,隨遇而安了。
人,在不知足中絕對地追求,在自得其樂中相對地滿足。知足,使得人在自我釋放和自我克製之間,砌築了一個生命安頓的心理平台。在“見好就收”的意義上,提前規避了未知的風險。知足常樂,在相對滿足和絕對追求之間,重建了一種平衡。一方麵,知足常樂少了些欲而不得的焦躁、少了些由色而空的虛無。比起“無欲”的禁錮,“知足”多了一層人情味;比起“一無所有”的自得與佯狂,“知足常樂”返回了世俗理性。“人心不足蛇吞象”用作欲望無限膨脹的喻象符號,是“知足常樂”的反向修辭設計。
滿足藏在付出的懷抱裏
給予和付出,是最大的滿足。
有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男子坐在一堆金子上,伸出雙手,向每一個過路人乞討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