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丁隱喪命在場,忽聽砰的一聲,電光火石間,躲在櫃台後麵的白玉堂開了槍,那一槍穩穩地打在了徐慶手臂,他應聲後退,手裏的電鋸掉落在地上,隻見那地板上瞬間割出了一道大口。
白玉堂從櫃台後麵出來,將電鋸關掉,然後撿起扔到了櫃台後方。
“老五,居然是你,你怎麼會開槍”?靠在門框上的徐慶詫異,此時他的手臂上受了槍傷,血流不止。
白玉堂不答,穩穩當當的抬槍,在徐慶另一隻手臂上來了一槍。
對於他的行為丁隱同樣詫異,怪不得說是將腦袋別在褲腰上的一夥人,平時看這白玉堂不聲不響,一旦發狠,則如猛獸,毫不留情。他緩緩放開了幽若,躲在了白玉堂身後,白玉堂則側身將手槍指著幽若腦袋,幽若嚇得直顫,道:“別開槍老五,我都告訴你,其實這都是他的主意”。
白玉堂幽深的眸子望著,不知是否心軟了,他轉過身來看著丁隱,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繩子,又指了指麵前兩人,丁隱懂了,拿過繩子,將兩人綁在了方桌上。
幽若蹲在地上一直在哭,最後她和徐慶交代了整個事情經過。
說起當初蔣平是真心喜歡幽若,他帶著幽若贖身出來,本來是想洗手不幹了,用之前賺的錢跟她一起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沒想到,幽若卻不甘心,她希望擁有更多的錢,過更好的生活。於是,她慫恿蔣平繼續跟著盧芳幹活,希望哪天可以做個大單,然後大賺一筆。
自從加入這個團夥,她認識了徐慶,徐慶是幾人中最有想法的一個,腹中餿主意一堆,又加上甜言蜜語,即便幽若混跡江湖多年,依然被騙的體無完膚,兩人發生關係後,合夥商量著,在這次偷到這價值連城的寶刀後,便私吞了這開封,將之賣出去後轉行做生意。可巧的是,一向小心謹慎的盧芳一直握著手裏資源,那些收售文物的中間商根本不會買徐慶麵子,除非他們能拿到盧芳隨身攜帶的印章。
幽若剛剛沒有說謊,她的確躲進了盧芳房間,為得是那枚印章,但是,隻有那枚印章還是不夠,不過……倘若中間商知道盧芳與其他幾個兄弟死了,而徐慶又擁有那枚印章的話,那他們隻能通過他買下開封。
這——便是整個周密計劃。可惜,幽若瞎了眼,如果和蔣平好好的過日子,雖安逸,卻不會將自己推向死亡深淵,貪欲啊,一旦生起,隻會越陷越深。
當時,蔣平死在了古墓中,幾人從古墓出來,徐慶借口掉了東西,開車回去將他的屍體搬上了車,當時隻有幽若坐在徐慶車裏,所以這事情隻有兩人知道。
到了客棧,徐慶的死說白了是個幌子,眾人看到的屍體,其實是從古墓帶回來的蔣平。畢竟被割了腦袋,又加上身材相差不大,人在驚慌下不可能有最準確的判斷。
至於盧芳,那天徐慶將他引了出去,那黑漆漆的夜,要殺他變得簡單很多,他的身子怎麼會被瞬間弄成兩半,那就得歸功於徐慶帶進來的那把電鋸。
“那韓彰的死怎麼回事”?丁隱皺了皺眉,問道。
徐慶說:“我不知道,你問幽若”。
幽若一聽,怔了一怔,為自己狡辯道:“不是你幹的,我怎麼可能殺得了最魁梧的韓彰”?
徐慶冷哼了一聲,雖然認了罪但似乎並不感到害怕,沉默片刻,道:“無所謂,這次算是栽在了老天爺手裏”。
丁隱搖了搖頭,目視兩人,歎了口氣道:“唉,可惜,你們太大意了,留下了太多線索,隻要稍加觀察就能看出你們的破綻,窗台上繩索的勒痕,窗台下被踩踏過的草坪,以及蔣平屍體上的黑色胎記……”
幽若一愣,張皇失措的問:“什麼胎記?雖然我並不愛老四,時常分不清他和老五,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身上絕對沒有什麼胎記”。
正待此時,那不聲不響的白玉堂走上前來,用槍抵住了她的腦袋,咬牙切齒道:“臭婊~子,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大廳內三人一驚,事情可謂一波三折,到現在,白玉堂終歸是成為了陷空島五鼠最耀眼的男人,或者說……
他一陣冷笑,緩緩開口道:“不用詫異,沒錯,我是蔣平,死在古墓的是老五”!
“難怪你會開槍,那你為何一直瞞著大家”。丁隱這個外人已經徹底被玩壞了,即將到達奔潰的邊緣。
對於他的問題,老四冷笑一聲,用一種看弱智的目光斜了一眼,想到裏麵種種陰謀,不禁惱怒道:“我為什麼瞞著?如果我不瞞著,可能來到客棧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我!包括你,如果不是剛才你主動把槍給我,我都懷疑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其實早在去古墓的路上,我就得知了她兩人的奸情,有天晚上,我半夜醒來發現幽若不在,便出了帳篷,沒想聽到了她和徐慶的秘密談話,他們要幹掉我。可很巧的是,那天去古墓,由於墓裏麵很黑,當暗器極速出來時,老五被毒箭射中,很奇怪的是,他的死狀真的和壁畫上五個詛咒中的第一個一樣。後來等大家冷靜下來,都在問死者是誰?徐慶問我,我懶得搭理,大家順理成章的將我認成老五。之後開車離開,韓彰要和他們坐一車,可他們死活不肯,我知道這兩人由此想要展開他們的計劃。到了山上,那天下了太大的雨,兩輛車被卡在山腰根本開不走,再加上他們帶刀交易,隻能殺掉我們幾個,然後帶著那盧芳的印章去。所以,兩人幹脆就借著古墓裏壁畫上詛咒,推演了這麼幾出鬼怪殺人奇案,我沒有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