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七章(3 / 3)

“第二個辦法隻需殺一個人,就是當時剮你3357刀的劊子手,但我不保證他一定在這個世界上,也許他已經死了,也許他還沒有出生,如果你選擇這條路就必須承擔這個風險。而且你必須親手殺了他,他的自然死亡和意外死亡都不會使你的魚鱗消失。丁浩,剮你的劊子手我能感應到他並不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你隻有一個選擇。”

“剮我的劊子手有什麼特征?”付念問。

“這個人的大腿內側有一個火焰形的黑色胎記。”紅老太灰白相間的眸中,深似如海,讓人心驚膽寒。

付念苦笑,如此隱蔽私密之地,難度隻怕更大,“紅老太,我還是選擇這條路吧,不管這條路再怎麼難,總比殺3357個人要靠譜吧。”

“好,祝你成功。”紅老太陰森森地笑著揮別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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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五百多年已逝,你為何始終不肯放下?執念太深,傷人傷己”!庵堂之內,忽得出現一道身影,絳衣似霞,身直若鬆,一站一立間,無不彰顯氣度。

偏偏紅顏,看都未看一眼,坐在床睇之間,閉目養神,手起念珠落,無聲一歎:“五百多年……好快啊!可從明朝以來,到如今的社會,試探過十對夫妻,六雙男女朋友,可到了最後,終究敵不過現實,難道世間真無至死不渝的愛情嗎”?

劉瑾——河南信州人氏,父劉聰,母何氏。劉販賣藥材為生,積下家產千金。

然夫妻年過四旬,未有男女生育。聰因到河北大名府收買貨物,看到一子,名曰談瑾,年甫十歲。生得白淨麵皮,眉濃眼露。

因父母窮乏聊困,轉手劉聰,劉聰大喜,示談瑾如己出,改曰劉瑾。回家夫妻溺愛,送其上學攻書。

不數年,劉瑾性輕挑,善戲虐,口舌伶俐。下棋投壺,博弈踢球,無一不精。

年十六,劉聰病故,何氏溺愛更甚。不務生業,妄結浪遊。至十八歲,何氏亦亡。劉瑾益加放蕩,賭博酗酒,調戲婦女,無所忌憚。不數年家業蕩盡,連住處也變賣了。因思有個族叔劉文俊,欲投他處,求得出頭。

文俊名劉澤,係二甲進士出身,時官拜吏部天官。乃劉聰之表兄弟,瑾之表叔也,家資饒富,劉瑾故欲望其提攜,遂收拾上路。非止一日,已到蘇州府,尋店安歇。問店家,方知劉吏部家住在獅子街,是晚即飽餐安寢。至次早飯後,備下名帖,來到劉府前,對把門家人說明,家人道:“老爺不在家裏。”劉瑾墾求家人把帖投進後衙,夫人李氏見了名帖,心想:劉聰家業富足,劉瑾到此,必是放蕩,即傳請進後堂。

劉瑾拜畢坐下,旁邊茶罷,夫人曰:“賢侄在家料理家務,何由到此?”

劉瑾曰:“隻因父母雙亡,家業蕭條,望嬸娘寫一信附小侄進京,托叔父圖個出身。”夫人曰:“你叔為官清淡,從不敢妄薦一人,賢侄進京,想也無益。”遂令家丁取出銀子,對劉蓬口:“此銀十兩,賢侄權收作盤費回家,切不可進京。”劉瑾不悅曰:“嬸母既是不肯寫信提攜,小侄又非來打秋風,銀子可收進去。”說罷,亦不辭別,竟悻悻跑出後堂而去。夫人入內不表。

且說劉瑾出了劉府,一路憤恨:“異日若得誌,必設害他一家雪恨。”

忽又轉念曰:“適才送我的銀子,我又不取,如今路費已盡,舉目無親,不若投河身死免受了辛苦。”想到此際,心中淒慘,信步出城,欲尋溪河自盡。

來到荒郊,迎麵撞見一女子,驚為天人,若是一兩年前的劉瑾必然上前調戲一番,然現心中悲戚,並無此情。

那女子正是從縹緲海域出世的紅顏,心思單純,涉世不深,見劉瑾有死誌,上前阻攔,詢問詳情。

瑾天資聰明,能言善辯,死非他之所向,見這女子錦衣玉袍,氣質非凡,腦子急轉,巧言以辯之,落道家中落寞,父母橫死,仇家勢大而不得報,遂起尋死之意。

紅顏念之善心,又及悲苦,送約旅店,細心照料。

瑾似預感好運將來,對紅顏禮遇有加,他本長得眉清目秀,人畜無害,又皆之巧嘴能言善辯,不久,紅顏淪陷,將整個心係在劉瑾身上。

瑾見時機成熟,與紅顏商討,欲朝廷謀個一官二職,倘若功成,必娶紅顏為妻。

恰逢弘治年間,內室皇宗姓朱名厚照,不愛江山愛美人,時常嬉戲於野,給自己取了個儒韻的道號——逍遙夫子。

一國之君取號逍遙,足見當初的朝政是如何終到落寞,瑾乃明人,隻要給他一根杠杆,他能撬起整個世界。

那一年,明武宗朱厚照尋訪天下其珍,可送至當時縣衙所在逐層遞交,也可送至宮中,禮部私掌,若被看中,自當重重有賞。

同年,紅顏為劉瑾釀了一壇那紅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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