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懵了,一說到孫甜甜就想起昨天晚上,慌忙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他卻不敢看趙明健的眼睛,把腦袋一側“我不認識,更加不知道什麼卡,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學校了。”
趙明健看出了王山的心裏,不僅如此,一個老警察看人的能力,還是有點把握的,他知道對於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嚴刑逼供可定是子哇亂叫,於是心裏有了主意,對王山說“好吧,你不知道算了,有孫甜甜的消息及時告訴我,這是我電話號,記住及時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不是你能承擔的,要是知情不報,你知道後果。”
王山被嚇得一顫,心想,這丫頭犯法了,也沒看出來呀,跟我不是有說有笑的,再說就她那四五不著六的樣也能犯法,還能被一個警察局長搜捕?還真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王山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趙子龍抓的像爆窩雞一樣的頭發“行吧,我看到她給你打電話,內存卡我真是不知道咋回事,我和孫甜甜不過就見過兩次,她不可能這麼信任我,把你們都當個寶一樣的東西給我的。”
趙明健嘴角一絲邪笑,沒在搭理杵在原地的王山向辦公大樓裏走去,隻留了一句話給王山“知情不報有包庇罪,後果自負。”
王山看著趙明健走後,右腳猛的踢了一下警車車輪,口中委屈的罵了句“大爺,甘我啥事,你有能幹找孫甜甜去啊,欺負我行!”
趙明健回到局長室,一個人此時正坐在茶幾前,茶已經涼了,他卻連喝也沒喝,看到趙明健進來趕緊起身“趙老哥,有眉目了嗎?”
趙明健搖頭,卻又點頭,說道“有了一點點,線人說在一個女孩手裏,那女孩現在找不到了,通緝令需要省廳下發,現在證據不足,沒法申請通緝令,咱們現在隻能找證據,最好找到那個女孩。”
那個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雙膝蹭著地板爬到趙明健身邊,眼睛已經全是淚水,哽咽著說“趙老哥,我身家性命啊,我就這麼點家當了,這些年生意不好,我也就勉強維持,那成想出了這種事,您要是把這件事辦好了,我朱誌龍給您磕頭了!”
趙明健連忙扶起朱誌龍,他知道這個年僅二十八歲的少年,如今遭了這事心裏肯定受了很大打擊,十七歲就在街邊擺攤糊口,二十歲在檔子裏賣花椒麵,二十五歲開了家超市,二十八歲超市兌了開了這家連鎖珠寶店,一個二十八歲的人,臉上的滄桑比一個四十出頭的自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兩鬢斑白的頭發,更是在一夜間到了頭頂,怎能讓趙明健不心疼。
“朱老弟,咋倆就別來這些了,當年我幹小刑警的時候要不是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你放心,這件事我趙明健就算把天捅個窟窿也給你查明白。”
朱誌龍從褲兜裏掏出煙來,是那種市麵上很常見的紅塔山,他顫顫巍巍的放在嘴裏,打火機點著煙,他深深深吸了一口,濃烈的煙霧嗆的他咳嗽起來,不過這並沒有阻止他繼續抽下去,趙明健也從他那裏拿過煙,兩人連一句話都沒有就那麼抽,其實二人都明白,他們多希望煙抽完了,案子就破了。
王山走出警察局,來到了公交站點,心裏一個勁罵趙明健,王八蛋,你把我開車拉來你不給我送回去,老子就這點生活費,王山一邊等車一邊抽著煙,看見旁邊有一家報亭,不少等車人都在哪裏看報,王山也湊了過去,平常連電視新聞都不看的王山出於好奇打算去瞧瞧。
王山從兜裏掏出一塊錢遞給報亭老板“來份都市報,最新的,帶爆炸新聞那種,糊弄人貼牆的不要。”
報亭老板看了看王山,翻起了報紙口中說道“最近一期沒有爆炸新聞,隻有一個女星跳樓,上一期有一個爆炸新聞,你要不要,本縣最大珠寶店被盜,你要不要?”
王山一聽腦袋轟的一下,雙手一拍報亭的攤阪,給邊上的人都下了一跳,王山顧不得道歉,大叫一聲“就這個,給我找出來,快點。”
報亭老板罵了句娘“小祖宗,你悠著點,我這攤可禁不住您這一下!”
王山看了看報亭老板有些尷尬,一把搶過報紙,也不顧旁人咋看,拿著報紙來到一邊路燈下,(都市新聞報:頭版頭條,我市最近發生一起特大珠寶盜竊案!其數額巨大,店主表示他前一天上的貨第二天就被洗劫一空,警方介入調查,不過暫時沒有任何線索,原因是珠寶店的監控設施被竊賊損壞,儲存當日的監控錄像記錄內存條被竊賊拿走,警方已十萬元現金為酬,懸賞知情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