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跟著喊道,“是啊,你一個下人瞎操心什麼,關你什麼事,燒的又不是文國公府的宅子。”
別人家的宅子,要她多事麼?
還巴巴的把文國公府扯進來,生怕這事兒鬧不大是不是?
這多事的奴才……
不對不對。
這事情不是這樣的。
知府連忙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再說下去了。
可他管得了自己的嘴,卻管不了寧綰的嘴。
寧綰已經說出來了,“宅子的主人不急,你們這些無關的人上躥下跳的,可是熱心過頭了。”
人人隻掃自家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不是自己的,為何要這麼大反應?
寧婕跟著道,“這還有甚好說的,二公子豈是那樣無聊的人?想必,那是二公子的私宅吧。”
偷偷摸摸的買下的宅子,不是私宅是什麼?
一介庶子,瞞著長輩,瞞著柳國公在外麵買了私宅,這事兒說給文國公府的人聽,夠他柳如風折騰的了。
柳如風給她找事不成,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想都覺得開心。
柳如風雙手在袖中握緊,嗤笑道,“誰說不是我的宅子我就不能管了,那火都快燒到我國公府的院子裏了,與我國公府著火有區別嗎?”
“沒區別,沒區別。”知府汗涔涔的說。
寧家的女兒不一般哪,隨隨便便說一句話,竟是牽著他的鼻子走,他在柳如風麵前又沒得好了。
都不是省油的燈,他還是誰都不要得罪了。
小孩子的打鬧,把人哄乖就行了,何必較真。
哄著,他能哄好的。
知府指著跑過來的差役,興衝衝的喊,“回來了,回來了。”
幾人一同瞪過去,回來了就回來了,他這麼高興做什麼!
知府默默低頭,收了笑意。
走在前頭的差役走過來,抱拳回答,“稟大人,院中並無屍體,也無任何失火的跡象,更沒有找到旁人。”
“想來是誤會,什麼都沒有,都是……”知府笑嗬嗬的開口。
看嘛,沒有死人,殺人之說是胡謅。
沒有活人,有人私自入宅子一說也是假的。
誤會,誤會解開了就好,真心不用大動幹戈,傷了和氣。
隻是話沒說完。
說話的那差役一抬手,有人捧上一個茶壺。
“茶水裏確實有東西,是迷藥,住了人的房裏,茶壺裏都有迷藥。”差役一本正經的說。
知府的笑容僵在臉上。
哀嚎一聲,“王楊,你個小兔崽子!”
他就不該帶這個小子來,這小子有一絕不會說二,腦子軸不懂得變通,他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人帶過來!
“住了人的房間,都被人下了迷藥,我的房間也不例外是嗎?”寧婕笑了,但看見她笑容的人都知道她怒了。
昨夜她睡沉了,寧綰睡沉了……
今天早上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被人下了迷藥嗎?
好大的膽子。
柳如風好大的膽子!
之前闖進她房裏,害死孫嬤嬤,嚇得她夜不成寐的,也是他吧。
她就說,為什麼那兩個歹人不敢動她。
她就說,為什麼柳如風來得那麼及時。
都是柳如風做的!
花嬤嬤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然小姐的房間沒有下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