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戟立刻跪倒:“王爺恕罪,四弟行為偏激,不能自己,衝撞王爺,還請王爺恕罪。”方勉之所以行為偏激,卻也不是看王爺蹴鞠不爽了,隻是楊榮遇刺,托付要事給王爺,而王爺卻如此悠閑,方勉難免怒由心生。
王爺笑著拉起華戟,給他拍去了褲腿上的灰塵:“本王身邊要的就是這樣的人,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正如方小兄所言克己慎行。”王爺話音一頓:“隻是這人倘若每個娛樂,那如何能活著這世間?本王獨好蹴鞠。隻要不沉淪其中,也未嚐不可啊。”
方勉臉色一緩:“如此,方勉失禮了,隻是如今在形式風雲莫測,王爺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王爺一揮手,散去了一眾人等,說道:“你們是為項雲嬌而來吧?”
“勉任先生去世了。”方勉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將楊榮的死訊給王爺說了。
王爺臉色一變,身形一震,歎了口氣,緩過了思緒:“便是那日武林驛中吧?”
“勉任先生是被暗殺的。”
“不!楊大人是病逝!”王爺斬釘截鐵的否決了方勉的話。
“但是,此仇必須要報,決不能讓楊大人白白死去。”方勉說著將丹書鐵劵與楊大人的書信一起交給了王爺。王爺結果丹書鐵劵與書信一看,尚未打開,便把丹書鐵劵遞給了方勉:“這是你的。”而後才打開書信,細閱一番,拍手叫道:“楊榮啊楊榮,你這一去,卻也不虧啊。”
方勉等人一聽此話,不由心生疑惑,隻是這朝堂之上的事,有些確實能讓人難以琢磨,楊榮此次回去究竟是祭祖,還是安撫家小,就不得而知了。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楊榮早已經料定自己會死了。
方勉他們這群初來乍到的菜鳥,又如何會知道。老邁的楊榮沉浸官場多年,曆經四代,如若不求死,誰能暗殺得了他?但是現在到底如何,方勉卻不好和襄王開口。隻能提醒道:“王爺,歌女項雲嬌。”
“兩日前,我以派人將其送往應天府。”王爺淡淡的說道。
方勉重重的噓出一口:“如此便好,我便放心了,如若給我冠上暗殺楊大人的罪名,那我此生便爬不起來了。”
“王爺!你派了多少人護送?”包資急切道。
“十六位高手。”
“遭了!”包資掏出那張通緝令,遞給王爺:“王爺他們走了多久了?”
“嗬,最近王山有長進啊,本王小瞧他了。來人,速提天機營兩千人馬,務必追回項姑娘。”
“王爺,包資有個不情之請。”
“包小兄請講。”王爺和他兒子同樣的爽快。
“能否讓我帶著這支軍馬前往救人。”包資堅決的說道。
襄王驚訝地哦了一聲,便笑了起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包小兄提出了本王自然能夠答應,隻是我那群將士,向來隻服從命令,對於外人……”
方勉一驚,王爺這是逼包資為他效力,他們雖然有心投靠襄王,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王爺突然間便要包資入夥,來的太突然。
方勉拉了一下包資,包資轉身看了兄弟們一眼,癡癡的說道:“也許這一次失去了,我會後悔一輩子。大丈夫活在天地間,不就為的這個情字麼?不管是兄弟之情還是男女之情,或者主仆之情。”包資說到主仆之情之時,便轉過去看著王爺。
突地跪地拜倒:“末將包資願誓死效忠王爺,撲湯蹈火再所不辭。”
“哈哈,本王何曾有今天這般快活過。來人啊。”王爺一邊大笑一邊吩咐道:“速去取我的鎧甲與龍舌弓來。”
不多時,那內侍便取來了鎧甲與長弓。王爺便指著那弓說道:“此弓名為龍舌,當年呂奉先曾用其轅門射戟,今日本王便送與你,望你能如呂布一般,威震天下。”
包資看著那張龍舌弓恰如兩條有用相互用舌頭擁著一顆龍珠一般,弓體漆黑,渾然天成,三根僅弦在風中微微的顫動。包資掩飾不住滿眼的喜歡,自從他習弓一來,早已弓不離手。隻是那把弓乃是李磊的鐵匠所製,雖說也十分精巧,但和眼前這把龍舌弓比起,不免有些寒磣了。
王爺一揮手,內侍便展開了墨色的鎧甲,替包資穿戴整齊。無數條細小的鎖鏈相連纏繞全身,胸前嵌一塊金色的護心鏡,手腕和領口處包著厚實的皮革。配上包資魁梧的身材,宛然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