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和閔嶽對視一眼,這一點他們早已猜中。隻是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方勉嘿嘿一笑對著丁煜說道:“方勉等兄弟無心仕途,隻想在這杭州大幹一場。”說罷便把心中想法則重之處講與丁煜。
丁煜大吃一驚:“如此方兄豈不是占了半個杭州城?”
方勉笑道:“丁兄不覺得此話不妥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方勉在杭州或是在京城,不也同樣是做生意?”
丁煜點點頭,笑道:“對,對,方兄此意丁煜已經明白,方兄的意思是王爺在杭州,方兄的意思,因為王爺在杭州,故而方兄的生意上,會得到相應的幫助?”
閔嶽從背後咳嗽了一聲,笑道:“丁兄,此話半對半錯,這對的呢,便是我們在杭州確實會得到王爺的相助。而這個酬勞,我們自然會給王爺的。”
丁煜淡然的一笑:“方兄義救王爺,隻要要求不過分,我想王爺斷然不會拒絕。”
“老四救王爺並非為了王爺的報答,若是為此,卻要老四去鬼門關前走一遭,這代價未免太大了。所以我們必須給王爺的還是會給,但是王爺能給我多少?那便是價碼。”閔嶽漫不經心地說道。
丁煜心中一擰,看來他們早已打算好了,如果王爺不願的話,隻怕等於把他推給王山,他們號稱中立,實際隻是打算兩家撈好處,但是又不突破界限,實在棘手,此事若是王爺辦得不妥,這重兵又在外,隻怕會有不妥。於是丁煜便笑著說道:“方兄能否告訴在下,你給王爺的價碼是什麼?”
方勉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丁煜,丁煜倒出其中細膩的粉末,輕聞了一下,舔了一點,頓時嚴肅起來:“鹽!方兄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海邊工坊便是這鹽場?”丁煜低聲道,然後頓了頓繼續說道:“方兄莫非不知這私鹽是犯法的?你不怕我們扣押你的貨”
方勉笑道:“你們扣了杭州的,我保證不多時,這南京,福建等地,會相繼出現不同規模的鹽場。而且產量更甚。”
丁煜開玩笑般的說道:“你這麼告訴我?難道不怕我們派人打探到你們內部,偷學技術?”
方勉嘿嘿一笑:“來我們工坊的工人,一輩子隻做同樣的事,取水,曬鹽,蒸餾,都是固定的人選,莫說是偷學,便是教給他,把握不住比擬,出來的也隻是一般的劣鹽。”丁煜這才明白,人家有恃無恐,是因為技術核心捏在手裏,一般人就是仿造,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丁煜想了想說道:“方兄,此事我不能做主,不過我想王爺會喜歡的,還請方兄敬候佳音。”
“喔?丁兄要給我們傳話?那再好不過了,本來明日春首,我們還打算親自送些禮物給王爺,再與王爺商議此事的。”方勉笑著說道,突然又說道:“還有定兄也有的。十三也有的。”
丁煜哈哈大笑:“方兄太客氣了,不知給我的為何物?”
方勉從懷中掏出一把輕巧的小弩,四周一瞧,這裏坐地偏僻,一幹才子均翹首往那簾子中瞧,誰願意看這裏。丁煜接過小弩,打開後架一看,驚道:“這是諸葛連弩,為何這般輕巧?”這是兄弟幾人將槍械的製造工藝融入到了弩箭之中,射出短小的特製弩箭用於防身,再好不過了。丁煜愣了愣說道:“方兄,記得方才的話,切切要送我一把啊。”方勉笑道:“丁兄何故如此見外?其實十三和王爺的也是武器。”說罷方勉從懷中掏出兩張紙遞給丁煜。
丁煜隻看了一眼,便立刻疊起,驚愕道:“方兄,莫要害我。這個我們這種下人如何能看?”
方勉說道:“我便是要丁兄帶回去呈於王爺,明日我們再登門拜訪。”丁煜這才收起兩張紙塞入懷中。笑了笑隨口說道:“近日這杭州城多出很多新奇項目,連去萬花樓都不用自己去了。”
方勉嘿嘿一笑:“不知誰這麼有才,不過萬花樓是哪裏?為何我從沒聽說過?”
頓時一票男丁與柳雪兒同時瞪著他。心中暗道,你這人還要不要臉?你在萬花樓鬧那麼大動靜,你說你不認識?人家萬花樓的紅牌花魁柳雪兒都給你拐來中立酒館當歌女了,你好屁意思說不認識。
李華梅一見眾人表情,便猜出些許,狠狠的掐了方勉一下。直疼的方勉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