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無言的背後滿是汗水,整個人還在急促的喘氣,給宇文令做了簡單的包紮止血之後,依然平複不下自己的心情,要知道,在這小小的飛機走道上,就躺滿了五個屍體,而且都是大出血的,紅色的走廊地毯上被鮮血二次染紅,顯得十分可怖。
“無言……”有人在鄧無言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鄧無言身體一顫,握拳就向身後揮去。
拳頭在半空中停下。
“呼……曹老師。”鄧無言鬆了一口,長期保持在緊繃狀態,任何一個人接近他他都會以為是敵人。
曹代智在鄧無言身旁的座位坐了下來,低著頭,說道:“對不起。”
“道什麼歉?”
曹代智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我是老師,按理來說我應該保護學生不受傷害,但是在關鍵時刻我居然退縮了,當時我居然縮在座椅上,看著宇文令同學一夫當關,現在想想我真是個懦夫,連鄧無言同學你在關鍵時刻都可以挺身而出,但是我卻做不到。”
鄧無言笑,“曹老師,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其他不也沒有站出來嗎?”
“其他人沒有站出來是因為他們和宇文令沒有什麼關係啊,但是我不一樣啊,我可是保護你們此行的帶隊老師啊。現在宇文令傷那麼重,我要怎麼和他的家長交代?”曹代智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表示出一幅懊惱的神情,“不光是宇文令,其他同學的家長也難以交代,今天要是沒有宇文令,恐怕所有人都生死未卜。”
鄧無言沒什麼話好說,他既然認為是他的錯,那就是他的錯吧。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宇文令,雖然止了血,但是之前宇文令已經失血過多,骨髓的造血功能不可能那麼快的維持它的正常血量,飛機上有兩百多個人,肯定會有一個人跟宇文令的血型相符,但是問題是飛機上的醫生剛才被幹掉了,鄧無言可不會輸血。
“嗯?”
鄧無言突然瞪直了雙眼,看著宇文令的身體底下。
鄧無言伸出食指,輕輕在宇文令身旁的過道上抹了抹,之後湊到了自己的鼻前聞了聞,入鼻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人有種作嘔的感覺,鄧無言強忍住那種感覺,仔細嗅了嗅。
“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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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平坦降落在杭州機場上的時候,四周已經完全被警車所包圍,一個接著一個的拿著軍用散彈半跪在警車門之後,這可不是張虎那把破槍可以比的。機場的附近,還有著直升飛機時起時落,整個機場已經被包場了,被特警包場了,不下五個狙擊手潛伏在機場跑道附近,迷彩服遮住了他們的身形。一輛防彈車停在飛機降落點的旁邊,是剛開來的,加滿了油,上麵放著一箱錢。明顯是給劫機的人準備的。
飛機門再一會兒後打開,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出來,他的身後是一個比他略高的中年男人,他們的手上是用粘緊的書本和衣服做成的簡易擔架,在擔架上躺著一個男的,滿是鮮血流淌。
“刷刷刷刷。”
上百把槍在一瞬間指向了走出來的兩個人,要知道,劫機這種東西在中國可真的是少之又少,出現了自然是要認真對待。就差沒出動軍隊了。
“前麵的劫匪!把你們手上的人質放下!如果你們要錢要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你們要保證人質的安全!”在特警圍成的圈的最外頭,一個手持超強度喇叭的男人叫喊道,聲音傳遍了半個停機坪。
“@¥@!¥#%……#……!”鄧無言大喊,他還真怕他們給自己來一槍,所以大聲喊出了我們不是劫匪!但是因為停機坪過大,他們有沒有喇叭,所以喊出來別人根本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