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隊伍裏沒他不行。
最後我把他們轟了出去。
當天晚上,我的心情煩悶至極,內心感到極其的愧疚,找人打聽薑朝的下落,卻被人告知,那孩子從下午開始就消失了。
不少和薑朝關係好的男練習生都出去找他了。
那一次我第一次放縱了他們隨意翹班。
當天晚上,心情煩悶的我走上了天台。
掏出香煙,想吸一口,想著到底要怎麼和他說離開公司的事。
卻聽到了隱約的撞擊聲。
我循著聲音找去,在昏黃的星光下,我看到了讓我內疚到極點的一幕。
那個以往總是帶著爽朗的男孩,正在用自己的頭側撞著牆壁。
背影仿佛在哭泣。
我走進他。
他的麵前的地上,放著一張照片。
一張fly,允浩,在中,他,和我一起拍的合照。
無聲的哭泣,我和那幾個孩子的合照,那瞬間從98年加入公司以來的一幕幕浮現在我心頭。
我竟是也落淚了。我想說對不起,可到了嘴邊,卻無法開口。
最後我慌也似的走了,我不敢麵對薑朝,不敢。
因為那一幕,我終究是沒有開口讓薑朝離開。
然則因為薑朝的退出,有天,這個總是帶著笑臉的男孩,取代了他的位置。
望著新生的東團,我時常有種心痛的感覺。
有天的笑容和薑朝那時越發沉默寡言的性格,讓我感覺自己是罪人。
可縱然如此,他還是那一個為隊友著想的人。)
旁白落下,視頻中再次出現那件熟悉的練習室。
“啪”
一巴掌落在人臉的聲音響起。
“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薑朝咆哮的聲音再次響起。
“孤立,孤立一個新人有意思嗎?你們這樣是對得起自己嗎!!對得起”
“薑朝!”
視頻中,金在中摸著自己的臉頰。
“要是讓我真的了無遺憾,就好好給我努力。而不是搞什麼內部分化。幾年了,你們為出道都幾年了。被媒體知道隊內不和,下場是怎麼樣。我不用多說吧。從現在開始別讓我知道還有誰,要孤立他,不然我就和老師要求,讓那個人和我替換!!”
薑朝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但是站在門口,他卻又停住了。
視頻裏,看不出是什麼讓他停住了。
卻隱約的可以從視頻裏看得出,薑朝的身軀在發顫。
二十秒後,薑朝拍了拍門外人的肩膀走出了練習室,室外,樸有天走了進來。
畫麵定格在那一瞬間,全場的人心則被擰的幾乎滴血。
(在接下來,那一段日子,薑朝離開公司的一幕,我亦是再也不想回憶了。那是我作為一個老師,拋棄自己最出色弟子最不願意回想起的日子。
2004年年初,薑朝的父親去世,同時,我又再次被“誘惑”了。這一次,我把薑朝怒走了公司。
我可以想象那孩子當時撕心裂肺的咆哮和不甘,而為了不見到那一幕,我選擇了逃避。
那時,我躲到了美國,連見他一麵的勇氣都沒有。
再次相見,已經是三年後。是在中和允浩親自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