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相信,子要將這殘頁上的墨跡清除,那麼就可以讓楊家的處境絕地逢生,甚至能夠成為火山噴發一般的一發不可收拾,更是能夠衝擊整個布匹行業,靠著楊家幾年前暗紋雲錦的市場名氣積累,能夠一飛衝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激動,設身在外的楊凡,也是忍不住激動了起來。這一夜紙張,承載著太多的東西,或許能夠改變不少人的命運。想到這裏,楊凡甚至迫不及待的去複原它的原貌,好讓他重見天日!
可惜,想要修複這殘頁,需要一定的代價,更是不斷的積累陽剛之氣才能夠辦到。想起來龐大的陽剛之氣,楊凡便是有些頭疼。不可否認,對於女人,楊凡沒有太多的自製力,甚至南淮河畔最為普通的站街女都讓楊凡蠢蠢欲動,可是楊凡必須要壓製自己的衝動,僅是表露自己有著能力,就已經讓楊凡難以招架,如果真正的破開最後一道禁忌的大門,楊凡真的不敢相信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或許,隻有等到玄戒之內所有的光幕完全開啟,才是能夠尋找到解脫的辦法。
此時,楊凡最為頭疼的,就是門外站著的陸六!
“九百兩?!”楊子謙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看著山羊連的南北通,險些大聲驚呼出來。
聽到這個數據,楊凡也是心頭一震,沒有想到南北通竟然欠了九百兩的賭債。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自己一個月的月錢也不過是一百五十兩,不吃不喝也需要半年的時間。如此還是因為自己的‘特殊地位’。想起來楊家五千兩便是能夠解了燃眉之急,楊凡對於銀兩這麼個模糊的概念有了較為清晰的認識。正是這個認識,讓楊凡坐立不安起來。
楊子謙看向楊凡,南北通可不是什麼好鳥。此時楊凡的目的已經達到,隻要不利用會南北通,就可以隨意的從琉璃廠中出去,更是不會招惹麻煩。可是,看著楊凡的表情,楊子謙知道,楊凡不會這麼做。
暫且不提尋到殘頁之後的種種變化,僅是南北通這樣做新做舊的本領,也是難能可貴的。最讓楊凡心動的,還是南北通的膽大心細。誰曾料到,很多價值連城的古頁,竟然就明目張膽的擺放在店鋪之中,就算是有人垂涎,恐怕也想不到這點兒吧?!
這樣心性之人,怪癖卻是獨道!
“跟著我走,我去一個地方取錢。楊子謙,前麵帶路。”稍微思考了一下,將殘頁貼身放好,順帶著將軍演棋慘劇一起折了起來,看在南北通的眼中,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也未曾表示什麼。
“哪裏?”楊子謙愣神少許,忍不住輕聲的開口問道。
“銀龍錢莊!”楊凡淡然的說了一句,直接離開了店麵。落在最後的南北通,眼前陡然一亮,在布郡城之中,誰不知道銀龍錢莊的威名?!
陸六的臉色平靜,臉上的煞氣想要掩飾也是無從做到。看著三人從店鋪之中走出來,陸六快速的圍攏過來。
“六爺,跟著凡管事就行。九百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南北通一臉獻媚的說道。
陸六的眉尖一挑,緊緊的跟在南北通的身後。
布郡城南關,楊凡是第一次來到此處。可是南關卻是讓楊凡成就了不少。步入南關之中,最為醒目的乃是街道正中央的一個官府榜。作為府衙張貼告示的地方,這裏永遠都是吸引人的存在。
南關,才是整個布郡城經濟和政治的中心。從南關的街道之上便是能夠看出來一些端倪。比如說街道兩旁很難發現臨街擺攤的現象,時而有著穿著衙役官服之人從這裏經過,也是讓整個街道多了一分的莊嚴。
“呦,這不是凡管事嗎?差不多一個月未曾見到了。”進入南關的街道之後,對麵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楊凡順著聲音看去,發現一個中年男子,身上穿著衙役的官服,跨上還有這一柄帶鞘的兵刃。
楊凡尷尬的一笑,對於這人自然沒有絲毫的印象,不待楊凡說話,此人的臉色一沉,凝聲說道:“老六,你來南關作甚?”
“梁鋪頭,布郡城之中,有著什麼地方我去不得?”陸六沒有露出絲毫的膽怯之色,微微有些不悅的敷衍道。
“怎的?莫不是淩三爺準備插足南關了?”梁鋪頭的臉色更為沉凝,有些諷刺的說道。
“隻要三爺有令,我不建議在南關開設一個賭場。”陸六的語氣有些生硬,看情況兩人有著不小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