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的身上，有著濃重的胭脂味道，其中夾雜著些許讓楊蕊作嘔的風靡之氣，夜半帶著這樣的香味兒回家，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楊凡在什麼樣的地方廝混。更何況，楊蕊非常清楚楊凡到了夢醉樓。如果換做其他的時候，楊蕊定然會作嘔。
黑夜之中的楊凡，樣貌有些不甚清晰。但是楊凡的身影在燈光之下顯得頗為高大。在心中最為脆弱的時候，這道身影就像一堵堅實的牆壁，雖然感覺不到溫暖，卻是能夠讓楊蕊依靠。
這一點，就已經讓楊蕊心滿意足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楊凡並非是楊家真正的嫡係，僅是父母收養的孤兒，卻是比之血緣關係之人，更讓人信服！
心中的暖意緩緩流淌的同時，楊蕊也是頗為詫異。楊凡怎的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家？！
“小翠差人去找我了。倒地出了什麼事情？”楊凡皺著眉頭，如果是白日能夠看到他臉上的疲勞，雖然未曾荒淫無度，可是玄戒吸收陽剛之氣帶來的負荷讓楊凡有些難以忍受。往常的這個時間，自己應該昏睡才對。
楊蕊深吸一口氣，將撇在書桌上的書信遞給楊凡，看著楊凡隨意的瞥了一眼，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楊蕊心中剛剛流淌而過的溫暖戛然而止。
“有什麼看法？”楊凡將信件放在桌子上，楊蕊忍不住輕聲的詢問道。
楊凡緩緩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是不以為然，無論新絲綿的產量如何，對於楊家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打擊，對於楊家收購高檔布匹的事情，楊凡也是略有耳聞。新絲綿對市場的衝擊，楊凡心中清楚。可是對於楊家而言，新絲綿上市與否都無關緊要。尤其是在暗紋雲錦即將衝擊市場的時候，無論什麼阻力，都阻擋不住它的勢頭。至於二老爺楊奇鬆是否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楊凡壓根就沒有向那個方麵想！
“小翠差人去打聽過了，今年絲綿的產量應該頗為樂觀！”楊凡再次毫無反應，楊蕊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這次，楊凡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動。
“種植園那裏或許出現了什麼狀況也說不定。”楊凡的臉色再次恢複了平靜，看了一眼楊蕊的臉色，臉頰上的淚痕仍在，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著，眼底泛起濃重的好奇之色讓楊凡再次開口道：“莫要想那麼多了，對於楊家而言，最為主要的就是將準備的東西推向市場。至於其他的，可以暫且向後放一放。”
楊蕊的眼中閃現出失望之色，原本認為楊凡會有這建議性的東西，可是沒想要楊凡竟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
更讓楊蕊失望的是，楊凡的話語落下，他便是站起身子，直接向著門外走去。看著他頗為灑脫的樣子，楊蕊心中突然有些羨慕。
楊凡緩緩的走向房門的位置，在門口微微一頓，輕聲的話語落下：“攘外必先安內的前提，就是外界必須要恢複平靜。”
……
疲憊籠罩著楊凡，楊凡卻是感覺不到絲毫的困意。和楊蕊交流頗為簡短，可是楊凡已經得到了太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