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坤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之所以說是地地道道,乃是因為他唯利是圖,在布匹生意圈內,沒有人會招惹穀坤,自然也不會隨意的去示好。穀坤的生意一直遊離好壞之間,能夠維持到現在,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布郡城的名聲,隻有那些遠地方生意較為淡薄的布匹商人,才會從穀坤的手中購買一些布匹充門麵,美其名曰布郡城高檔布匹。這倒是不假,的確是布郡城之中的高檔布匹,隻是在布郡城之中,隻有為數不多的布匹能夠稱之為高檔,比如說楊家的暗紋雲錦。
穀坤就是靠著這樣小宗的生意一直維持生計,可見其中的利潤並不很高,每年有著幾千兩的利潤,已經讓穀坤喜出望外了。生意不足,購買原料和生產布匹都會遇到困難,如此的惡性循環之下,穀坤的生意組建走下坡路,甚至到了今年,很多原本熟悉的客戶,也紛紛和穀坤說拜拜。
這次的選購會,是穀坤最後的希望,否則,他隻能卷鋪蓋走人。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人願意和他合作。幾乎可以斷言,將手中的存活賣掉之後,穀坤就決定退出布匹行業了。
幾乎絕望的穀坤,在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了杜潤師的邀請,帶著忐忑的心情見麵之後,穀坤就被杜潤師許以的好處動心,或者說這樣的好處是救命的稻草。如此以來,穀坤怎麼可能不去刁難楊凡?!
懷著這樣的想法,穀坤對於楊凡自然不屑。隻是穀坤萬萬沒有想到,楊凡竟然能夠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而且還不給任何麵子的當眾揭穿!更讓穀坤心虛的是,就連杜潤師許下的好處,楊凡也是一語中的,如此,穀坤怎麼可能沒有想法?自己肯定不會出賣自己,唯一的解釋便是,杜潤師在故意的羞辱自己!
“杜家主,我穀坤在圈子裏的名聲不好,但是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楊會長所言的事情,還望杜家主給一個解釋。一個死老鼠,可以惹得滿鍋腥!”穀坤狠狠的瞪了一眼杜潤師,麵色陰沉的說道。
此時的杜潤師,更是惱怒到了極點,陰沉的臉色瞬間鐵青了下來。對於穀坤的威脅,杜潤師絲毫不放在心上,哪怕你是一個死老鼠,杜家也可以選擇將你這個死老鼠仍在那個鍋裏。
杜潤師心有不甘。剛才自己已經放出極大的好處,隻需要幾人站起來支持自己,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杜潤師不相信還有不長眼的敢和自己作對,哪怕是林家,恐怕也需要謹慎小心一些。但是籌備的事情,在楊凡三言兩語之下完全揭破,甚至還將收買之人的矛頭指向了自己。
“穀掌櫃莫要信口雌黃,杜某行的直、坐得端,難道還會被人威脅不成?!”幾乎是下意識的,杜潤師沉聲開口說道。
杜潤師的話語落下,瞬間感覺到場中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著幾人的目光投向自己,眼神之中透露著的不信任和惱怒讓杜潤師的心中一驚。轉頭看向目光的來源,杜潤師的心向著深穀跌去。這些人,都是已經和自己談攏了支持的條件,現在看來,讓他們都寒心了!
‘好小子,和楊奇峰的老婆一個德行,看來不用那一招,是不行了!”杜潤師看向楊凡的方向,眼中閃現出一抹的陰毒。
這條消息讓楊凡的心中猛然一顫,目光死死的盯著杜潤師,心中泛起無盡的冷意。
原本,楊凡隻是看不慣杜廷尉的所作所為,更是兩次加害自己,這樣的人物不能讓他輕易的從牢房之中走出來,現在看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母親,就是杜潤師害死的!’幾乎是一瞬間,楊凡心中已經確信,楊蕊的母親死的蹊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淩布商行的老板,張掌櫃。”楊蕊自然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不過此時的楊蕊可不知道楊凡心中掀起的梵天巨浪,仍舊出言介紹道。
“素問凡管事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張掌櫃的態度變得客氣了很多,剛才的情景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已經讓很多人認識到了楊凡的不同尋常。隱約之間,老奸巨猾的杜潤師,也不是楊凡的對手。這樣的人物,無論如何,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張掌櫃客氣了,楊凡年齡尚幼,還望前輩提攜才好。”楊凡趕忙收斂心神,對於杜潤師的事情,對楊凡是一個意外的驚喜,楊凡也清楚此時並不是發難的時候,快速的將事情壓了下來。
“哈哈,提攜倒是算不上,以後或許還要依仗凡管事,不,或許是楊會長才行。”張掌櫃謙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