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對於楊蕊來說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更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母親被殘害,楊蕊仍舊沒有想到用這般極端的手段進行報複,反而寄希望於帝國法律。
這是所有遵紀守法之人第一個想法,以前的楊凡也是如此。他原本以為,利用鐵證將杜潤師父子送入牢房,那麼他們就沒有翻身之地。可是杜潤師對有些人來說是有價值的,那麼他們就可以違背帝國的法律,將杜潤師從牢房之中放出來。
然而,又有不少人想要杜潤師死。其中最為突出的,恐怕就是新任的杜家家主杜全了。從一個仆從跟班兒,一躍成為掌控一家的家主,這種魚躍龍門的感覺已經讓杜全歡喜到骨子裏,地位就是這樣,隻要你登上去,想要下來就難以接受。即便,杜全隻不過是眼前的一個傀儡。就算是傀儡,杜全仍舊有著不少的權利,最起碼人前人後可以趾高氣揚。想要維持現狀,杜全隻有一個選擇:讓杜潤師死!
當然,杜全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這樣的膽量。畢竟,杜全也是被帝國法律侵染進入頭腦的普通人,他還沒有挑戰整個帝國法律的勇氣。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杜潤師的結局,因為這個世界上有著能夠挑戰帝國法律的人,這人的先輩還是帝國法律的製定者——淩三爺!
淩三爺隻是通知楊凡,揚州府有人擔保杜潤師,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透漏任何信息。楊凡能夠猜測出來結果,源自淩三爺這一個月一來得到的利潤。杜家,不愧是布郡城第一的布匹商行,這個月的利潤足有萬餘兩,這還隻是前期,真正布匹的銷售旺季,乃是冬季。
這些利潤,淩三爺原本不放在心上,他的賭場和春院每天的利潤都高額的可怕,可是這些產業隻不過是局部性的,更是有些產業上不了台麵。淩三爺需要一個合理的渠道讓自己的勢力逐漸的發展起來。
杜家,無疑是一個非常合理的選擇。杜家在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分號,莫要小看這些微不足道的商戶,隻要在一個城市埋下種子,經過澆灌護理,這些種子就會成長為參天大樹。一個杜家可以影響一方經濟,那麼全國那麼多的杜家聯合起來,甚至可以顛覆一個王朝!
更何況,淩三爺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讓煮熟的鴨子飛掉?
對於楊凡的事情,楊蕾隻是道聽途說,今日則真正感受到了楊凡話語的權利:決定生死!楊蕾不關心杜潤師是如何死亡的,她看著楊凡平靜的麵容,突然感覺到眼前之人很陌生,楊凡的性格和體態與記憶之中並無太大差別,可是處理方式的細微之處讓楊蕾知道,楊蕾絕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上次受傷之後,凡哥哥改變了很多呢。’楊蕾心中輕聲的呢喃道。
楊蕊則是另外的感覺,很顯然,楊凡已經知道現在的結果。楊蕊同樣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是楊凡做的,因為這幾日的時間,楊凡根本沒有離開楊家半步。這其中的原因,恐怕隻有楊凡自己知道。
“暴斃而亡?是因為什麼?”楊蕊的臉上忍不住有些凝重,杜潤師有錢有地位,身後更有強大的背景,如果幕後之人追究起來,矛頭定然指向楊家。
“屍作詳細的驗屍,確定是疾病。”小翠輕聲的解釋道。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楊蕊微微放心下來,可是心中仍舊不相信。要知道,杜潤師正值壯年,身體也沒有什麼疾病,從牢房之中放出來突然暴斃,怎麼能夠讓人信服?!但是,這已經不是楊蕊所擔心的問題了。
楊蕊剛剛放鬆下來,楊凡的目光突然從棋盤之上轉移了開來,目光微微凝重了起來,看起來好像遇到了莫大的困難一般。
隻有楊凡自己心裏清楚,杜潤師根本不是因為疾病死亡,而是淩三爺動用了什麼手段,比如說毒藥!現在這個世界,醫術中有很多空白之處,比如說‘母親’慢性中毒而死,就連禦醫也查不出來原因。現在杜潤師突然暴斃,讓楊凡有了一種危機感。
殺人,其實很容易,一個小小的水果刀能夠割斷靜脈;一根針就能夠刺破你的心髒;一顆根本檢查不出來的藥丸同樣讓你失去呼吸……
今天是杜潤師,改日這樣的事情是否能夠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楊凡的目光最後堅定了起來,心神掃過玄戒之中的光幕,處於最上方的‘禁口’讓楊凡有了一絲解脫的感覺,隻有有著足夠的陽剛之氣,將‘禁口’解除出來,那麼自身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這裏,楊凡無奈的發現,自己最為缺少的,仍然是陽剛之氣!
看起來,需要加緊收集陽剛之氣的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