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李禹恒一早就起了床,送鄧筱雪上車。
“我可不可以不去了啊?”鄧筱雪拖著行李箱在前麵走著突然轉過身說。
李禹恒看著鄧筱雪,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第一次出遠門,有點怕。”鄧筱雪見李禹恒沒有反應又說。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以前有個小男孩,三歲父母就被土匪屠殺了,貧困的親戚們誰也不願意收養他,畢竟養自己家的孩子就已經是一個很重的負擔了,於是舅舅就把他送到了山上的寺廟當作為俗家弟子做了和尚。
在山上老和尚對小和尚很好,小和尚也把老和尚當做自己的父母一樣看待,在老和尚的細心照料下,小和尚快樂的健康長大了。
在小和尚十八歲這天,老和尚問小和尚:“你長大了想幹嘛?”
“我想像我爸那樣,開一個茶樓做掌櫃的,然後再娶一個漂亮老婆。”小和尚嘿嘿笑道。
吃過早飯後,給小和尚收拾好了行李,小和尚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沒不解的問老和尚:
“師父,你在幹嘛呢?”
“孩子,你已經長大了,該去尋找你的人生了,今天你就下山去吧。”老和尚語重心長的說。
小和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師父你不要我了?幹嘛要趕我下山啊?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老和尚招呼小和尚過來坐在身邊,摸著小和尚的後背說:
“孩子,你自小失去雙親,那時候還太小,沒辦法養活自己,所以才來這裏生活的,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裏,你該回到你的凡塵去,去開始真正屬於你的生活,而不是應該留在寺廟裏。”
“我舍不得師父您,離開了你我不知道會怎樣。”小和尚帶著哭腔說。
“這就是你接下來需要學習的東西,下山以後要學會怎麼樣獨自去生活,你要記住,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能依靠的隻有你自己。”
小和尚戀戀不舍的背著行李往山下走,五步一回頭,老和尚示意他往前走,不要回頭。
小和尚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天黑了,他很害怕,山穀裏全是動物的各種叫聲,聽得小和尚瑟瑟發抖,轉身就往山上跑。
老和尚被小和尚的敲門聲驚醒,老和尚看到小和尚回來一點也不驚訝,什麼也沒說,給他弄了點吃的,鋪好了床鋪自己就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老和尚又早早的把小和尚叫了起來,打點好一切,把小和尚送出了門。一路上兩人都沒人說話,小和尚走出十來米的時候,老和尚開口了:
“別再回來了,記住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和尚。”
這天晚上,小和尚在半山腰搭了一個草棚子,睡在溫暖的草床上,聽著外麵絡繹不絕的各種動物的嘶叫聲。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夢到自己坐在茶樓的掌櫃台上,用算盤熟練地算著今天的收入,夫人在一旁為他熬著熱茶。
天亮了,小和尚下了山。夢想在他腦子裏清晰了。
李禹恒隨著汽車的鳴笛聲慢慢走出車站,站在車站門口看著載著鄧筱雪的汽車慢慢的往城外開去。
忽然鄧筱雪腦袋探出腦袋衝著李禹恒大喊:“夢想在我腦袋裏很清晰,我下山了!”
在司機的怨罵聲中,李禹恒聽到了鄧筱雪咯咯咯的歡笑聲。
“你好鄧筱雪,我叫安素。”旁邊一個眉清目秀的男生突然向鄧筱雪打招呼。
“咦,你好!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啊?”
“奧,我也是江印中學的,高三(18)班的,我們是校友,在領獎台上看到過你。”
“哦,這樣啊,不好意思啊。”
“沒事,我成績又不好,不認識我很正常,你也去參加藝考嗎?”
“嗯,對啊。”鄧筱雪回答說。
“你考什麼啊?舞蹈嗎?”
“不是,美術呢!你呢?”
“真的啊?我也是哎!”安素興奮地回答說。
“阿姨,我們可以換個座位嗎?我和她是同學。”安素指著鄧筱雪對鄧筱雪同排座位的阿姨說。
一路上鄧筱雪和安素一直聊著畫,安素的美術功底的確讓鄧筱雪很是欽佩。
“我到了,李禹恒。”鄧筱雪放下行李給李禹恒打電話說。
“嗯,到了就好,路上還好吧?你這五個小時的出行我怎麼感覺像長征那麼漫長啊!”
“嗯,還好,在車上還遇到了一個校友呢,他也來參加藝考,他真的很厲害,我看了他的畫,真的畫得特別特別好!”鄧筱雪驚喜的說。
李禹恒感到有點不對勁,試探性的問:
“男的女的啊?”
“是個小帥哥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