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裏遭了些罪,薄煙起得很遲,起來時,慕容皇已離開了。
昨夜,倆人雖睡一張床,起初,慕容皇對她又摸又啃,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竟然十分敗興地滾落到一邊,然後,他便伸手關了燈,不久後,她便沉入了夢鄉,醒來後已是日上三竿。
叩叩叩,房門響了。
“誰啊?”驚悚之時,她趕緊掀開了被子,找衣服穿,打開櫃子,櫥櫃裏全是滿滿的女性衣物,外套、衣裙、各款式的,春夏秋冬各季節的衣物應有盡有,隻是,並不是她的尺寸,可見,這些衣服並不是為她而準備的。
“大少奶奶,我是鳳菊,夫人讓我過來服侍你。”
門外襲入一抹脆生生好聽女人聲音。
是史蒂安排的人過來服侍她,她向來命賤,十來歲就已獨立,她可不需要什麼傭人。
隻是,初進慕容氏,她不能明目張膽博了婆婆的麵子。
隨便拿了件衣服換上,拿起荼幾上的水果刀,刀子往手指上輕輕一劃,鮮血從指尖上滑下來,她趕緊跑到了床前,彎腰,手指往潔白的床單上一擦,鮮紅的血液將雪白床單染成了朵朵漂亮紅梅花朵兒。
用紙巾擦淨水果刀上的血漬,再將紙巾扔入馬桶衝掉。
換好了衣服,剛打開門,一張盈盈笑臉出現在眼前,姑娘十七八歲,本應該是念書的年紀,卻來慕容氏做傭人,可見她家境的貧困。
“少奶奶好,我叫鳳菊。”
“嗯。”
“少奶奶,夫人讓你下樓用早餐。”
“好。”梳洗完畢後下樓,而鳳菊卻非常勤快地收拾著屋子,白床單已被她換上了橘色床單。
薄煙嘴角勾起一縷笑靨,她還是挺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的。
長長的走廊,除了她‘丁丁冬冬’的腳步聲,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
厚厚的白色長絨埃及地毯鋪在地上,走上去像是陷入雲一樣的棉軟,牆壁上掛著一幅驚人的複古油畫,有一人身姿筆挺修長,一身橘紅西服,麵容如樟蘭美玉般熠熠生輝,正低頭不知思索什麼,抬首,看到她時,眸光由輕挑轉為驚詫,再到冷咧,他周測散發出來的冷咧氣息,讓薄煙感覺自己忽然間就墜入了深冷的古井之中一樣。
灼烈的視線似乎要將她整個焚燒,片刻,他已舉步向她走來,步伐散漫,卻又偏偏氣質斐然。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薄煙偏頭側身想要躲過去,然而,男人卻伸臂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抵在了牆壁上,沉重的軀整個壓上來。
吹吐向她的氣息夾雜著酒精的味道,大清早的就去喝酒?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看著男人兩片唇就快落下來,薄煙憤力掙紮,然而,他哪裏許,握住她纖巧的小下巴,黑峻峻的眼眸裏,洶湧未褪,依舊如一匹駭人的狼。
“你幹嘛,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