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天水離開高永桂的墳墓後滿腔悲憤,他徑直從大路奔向山海關,關口駐紮著盤查行人的官軍,呼天水氣勢軒昂策馬奔去,他已經準備好進行一番拚殺,可是幾個官兵看了他幾眼便任憑通過,呼天水對明軍的武備鬆弛哭笑不得。他的心裏更加踏實,竟然不顧危險來到北京在外城住了下來。
此時的北京物價飛漲、人心惶惶,人們談起八旗鐵騎都驚懼害怕,聞之色變。大宦官魏忠賢和天啟皇帝的乳母客巴巴把持朝政,他們沆瀣一氣打擊異己陷害忠良使大明朝陷入一片白色恐怖之中。呼天水感到京師不是久留之地但是既然來了就要有一番作為,他想到自己父親的一個同僚諫官劉璞為官清廉,與閹黨勢不兩立,便打聽到了劉府與劉璞在客廳裏得以相見。
劉璞認出呼天水後老淚縱橫,說道:“沒想到公子居然活著,長大成人儀表堂堂,你的父親在天之靈可以欣慰了。”
呼天水向劉璞訴說了自己被迫離開袁崇煥隊伍的事情,又表達了自己想繼續從軍報國的願望。
劉璞說道:“此時的軍隊與前些年不一樣了,去年我的女婿隨軍前去討伐造反饑民,兩軍對壘時竟然不發一箭一矢,他們為留下多少金銀財寶討價還價,最後任由扔下一些財寶的饑民揚長而去,官軍搶奪財寶後又殺良冒功,騷擾百姓奸淫婦女搶奪財物與強盜沒有區別。公子快打消從軍的念頭好自為之吧。”
呼天水說道:“這次到了京師豈能繞過那些害人的閹黨走狗!”
“閹黨份子手下護衛眾多公子不可貿然行動。”
“請劉伯伯放心,晚生自幼習練武藝視那些閹黨走狗如同草芥,近期閹黨裏麵有誰作惡最甚?”
“閹黨十狗之一周應秋與魏忠賢的胞弟魏良卿相互勾結作惡多端,還有錦衣衛指揮使許顯純手段狠毒,他把關押在獄中的老臣楊漣用銅錘打斷肋骨,又用鐵釘從耳朵兩旁釘入頭顱,見老臣楊漣仍不斷氣又用一枚長釘從頭頂釘下,楊漣被他用如此惡毒的手段殘害致死,令人毛骨悚然!”
“晚生對錦衣衛牢獄殘害大臣的惡行也有過耳聞,今日到了此地一定要和這些惡人鬥一鬥。”
呼天水擔心自己在這裏多待會給劉家帶來不便,於是很快離開劉府開始打探許顯純、周應秋和魏良卿的行跡。他浪跡在京師外城的三教九流之中,沒過多久便把這幾個鐵杆閹黨份子掌握地清清楚楚。
這周應秋原來隻是一個小吏,他為人奸猾惡毒專好升官發財,因為鹵製的豬蹄香糯綿軟所以巴結上了就好吃這一口的魏良卿,從此飛黃騰踏。呼天水打聽到這個惡人手下有一個護院武師名叫史娃子武功高強,於是決定先解決史娃子。
史娃子三十幾歲,長得麵容凶狠身體粗壯,他曾經跟隨幾個師父練武頗有功夫,在京城一帶很有名氣。一年前他曾到相好閑人巴須兒家喝酒,看上了巴須兒的獨生女十五歲的巴姑娘,從此以後他便開始頻繁地前去巴須兒家,每次去也不空手總是買點吃的喝的給巴須兒,趁著機會和巴姑娘套近乎,巴姑娘隻是長得水靈腦筋有些反應慢,迷迷糊糊讓這個老油子史娃子占有了身體。巴須兒腦子也不是多靈,老婆就是他心痛銀子耽誤了病情死的,直到有一天他從街上回家聽到女兒房子裏吱哇亂叫,推開門看到史娃子把自己的女兒扒得精光按在床邊幹好事才如夢方醒。他驚呆了,又不敢惹史娃子,隻是傻傻地站在門口。
史娃子根本不把他當人,罵道:“滾出去!有事等我弄完了再說!”
史娃子玩弄完了巴姑娘係著褲帶走到外邊傷心流淚的巴須兒麵前說道:“你女子和我好了半年了,那一次我空手來!”
巴須兒想到自己以前吃了回扣懊悔不已,有苦難言,雖然心裏十分氣惱但是害怕史娃子不敢發作,尋思半天隻好哀求著說道:“好我的兄弟,哥就這一個寶貝疙瘩,下半輩子還指望她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你不要再糟蹋孩子了,這事你我都埋在心裏不要說,讓別人知道孩子以後怎麼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