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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了十幾個小時,鬱曉夜終於抵達了她和阿傑的小屋,她輕手輕腳地打開門,放下行李箱,餘光掃過地上兩雙男士皮鞋,竊笑不已。
劉老師今年催了她幾回了,喊她趕緊回國結婚,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當年說好出國讀完書就回來的,沒想到一忙又忙了兩年,把阿傑給晾在這兒了。還好阿傑善解人意,不但體貼她,還說會等她的。
這不,今年的研究工作告一個段落了,她趕緊跟導師告了假。太晚了,她聯係不上阿傑,隻好給他留言了咯,趕到機場買了最早的機票就直奔他們的小家,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站在玄關平複了下心情,拍拍滿是笑容的臉,躡手躡腳地往裏走。
客廳,沒人。
房間,沒人。
奇怪,鞋子在門口,怎麼人不在?
她疑惑地轉了一圈,還去陽台上望了望,秋高氣爽,陽光透過玻璃,灑滿了屋子,整個人暖洋洋的,就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回到客廳,突然聽到稀稀疏疏的聲音從書房裏穿出。
“嗯……哥……”
啊,難道阿傑在書房?奇怪,這聲音好像……
“……嗚嗚嗚……好喜歡……好喜歡哥……”
越走近,鬱曉夜越覺得像是阿傑的聲音,就像以前不小心惹哭他時那樣。
“……啊啊啊啊……”伴隨一陣尖叫,她輕輕推開虛掩的門,觸目所及是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紅木桌上交纏的肉體,與她從小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正妖嬈地攀著男人承歡。
她不經楞在原地,倒吸一口冷氣,雙手捂住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她的阿傑,竟然和她大哥在……一起!她整個人仿佛置身冰窖,顫著手扶住門,支撐有些暈眩的自己。
劉敏傑微嘟著嘴喘著氣,兩眼懷春帶淚輕吟著:“……哥……舒服……嗯……還……”他正情動著,冷不丁餘光瞄見房門口多了個人,他定睛一瞧,發現是本應遠在大洋彼岸工作的未婚妻,登時緊張地渾身顫抖,身上浮起一層冷汗。
身下人這一緊,狂顫著要坐起來離開桌麵,鬱懷軍不耐煩地掐起他腰,把他按回去,狠狠頂了兩下:“別動啊,欠幹?”
“……不……不是……曉夜……是曉夜……”鬱懷軍粗魯的話語燥得劉敏傑一陣臉紅,他目光微閃,視線從門口移開,抓起一旁勾在桌角的衣服捂住臉默不作聲。
鬱懷軍又用力掐了一把,轉頭看向書房門口。果不其然,鬱曉夜依靠著房門,煞有其事地看著兩人。鬱懷軍一見她就笑了,笑得格外放肆:“喲,我親愛的小妹,見到你的未婚夫被男人壓是什麼感覺啊?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鬱曉夜原本顫抖不已的手停住了,她瞬間冷靜下來,將長發別到耳後,信步搖到桌前,皙白的右手拂過桌麵,上下打量了還躺在書桌上捂著臉,不敢麵對自己的竹馬,她視線直直對上站著的哥哥的。
玩世不恭。
這是個玩世不恭的男人,也是現在跟她未婚夫纏成連體嬰的,更是她的親哥哥——鬱懷軍。
“我的感覺啊?阿傑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感覺?”她的眼睛停留在鬱懷軍脖子以上的位置,不想再看眼前不堪的情景。
多年不見的妹妹長得越發成熟美豔了,姣好的麵容,動人的身姿。美人的靠近加上劉敏傑格外緊張的刺激,想來喜愛美色的鬱懷軍一時有些恍惚,看著她欲張微張地唇,意亂情迷地想親下去,儼然已經忘記麵前女人是誰了。
“大哥,你現在的嗜好可真是不一樣呀。”她湊近他耳邊,輕輕柔柔地開口,餘光掃了一眼阿傑,輕笑道,“連我的未婚夫都有、興、趣。”她咬字極為清晰。
劉敏傑又是一陣顫抖,鬱懷軍低吟出聲,反手就是一拍,“你想夾死我啊。”
“哥……不是的……啊!”聽著一陣惡心地鬱曉夜突然伸手,將劉敏傑臉上的衣服扯了過來,再一個用力,將鬱懷軍兩手反剪在背後,幹淨利索的將他雙手困住,又撿起地上的長褲將他下肢捆好。
“艸!鬱曉夜你幹什麼!”雙手雙腳皆被捆,身體困在書桌這,他拚命掙紮,擺脫這個困境,連帶著劉敏傑陣陣慘叫。鬱曉夜冷哼一聲,抓起地上的內褲就塞進他爆粗的嘴裏,把他踹翻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拎起劉敏傑,嗤鼻道:“阿傑,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玩得這麼開了?”
他滿臉通紅燥得不行,眼神畏畏縮縮地不敢看她:“……曉夜……對不起……”一如小時候他犯錯那般,勾起她陣陣回憶。
她想想就來氣,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連忙放開他惡心地直哆嗦,隨即又一腳踹向地上的鬱懷軍身上,一邊踹一邊罵道:“對不起?嗬……劉老師喊我回來說該結婚了,就你這樣還結婚?鬱懷軍,你更惡心,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哥哥?”
“呸!”鬱懷軍將嘴裏的內褲吐出,他幹嘔幾聲,瞪著她怒目道,“鬱曉夜,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小心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她抄起桌上的紙鎮敲在他頭上,生生將他砸暈了過去,腦袋滲出絲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