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侯爺已無恙,杜淩風認為不可能,馬上進去複診一番。驍陽候正常的脈象讓他直道神奇,這雲二小姐真厲害!心裏隱隱知道逍遙子為何對其另眼相看了。
“小師妹,師兄愚昧。請問侯爺中的是什麼毒?請賜教!”
“無可奉告!”雲夕夢隻回答他四個字。
知道這些古人心裏肯定在說自己沒禮貌了,其實她也不想這樣,那一大盆蟲子她也搞不清是什麼東東,叫她如何回答?
隻知道再不用碧血鳳凰草丸,那些蟲子必然會蠶食掉驍陽候的內髒,讓他痛苦死去。
古代的毒藥真是千奇百怪,也不容小覷,看來得好好研究一下。
“春兒,你為何汙蔑二小姐弑父?”張氏氣憤地盯著跪著的婢女。
得知驍陽候為雲夕夢所救,春兒臉色灰白,顫動著嘴巴,“夫人,奴婢沒有汙蔑二小姐,是她親自叫奴婢將藥端給侯爺的。”
春兒自知認罪後果嚴重,她咬緊牙堅持將禍水引致雲夕夢身上。
“荒謬,夢兒若是想侯爺死,會答應救他嗎?再說若是讓你下藥,她出府了還會回來嗎?”
雲傑猩紅著眼,嚴厲地責問道。一方是尊敬的父親,一邊是打心裏喜歡的妹妹,被人如此禍害,教他如何能不發火?
眼看春兒抵擋不住了,一旁的郭氏說話了,“大嫂,母親吩咐奴家過來,是要弄清楚一件事。府裏血脈一直正統,不容他人冒充,所以勞煩大嫂給個說法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奇怪,張氏嘴唇幾番張合,沒發出聲來。
至於知情者則是憂心忡忡。
“她不是二小姐,整個莊子裏的人都可以作證!”春兒的話掀起了軒然大波。
連曦王也都眼眉微挑,觀察著雲夕夢的反應。不過,真相讓他再一次側目,這女子依舊是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姿態。
“春兒,何來此說?”郭氏問道。
“二夫人,當年侯爺吩咐奴婢父母將奴婢帶到莊子裏,一直以來莊子裏的小姐都是奴婢代替的。這假二小姐根本沒去過莊子,莊子裏的人都可以作證。”春兒很肯定地說道。
“真是如此?大嫂,你有何看法?”郭氏步步緊逼。
“這......”張氏麵色蒼白,猶豫幾番,說道:“二嫂,此事說來話長。那時夢兒失蹤了,為了女兒的聲譽著想,才迫不得已造成假象,讓人以為女兒在莊子裏養病。心想尋到她後,可以杜絕一切蜚語。”
她心痛地瞅了春兒一眼,“春兒,你祖母是我的奶媽,於我有恩。我也就不當你是下人的身份,當你是幹女兒看待,你為何如此狠心?”
“夫人,我......”春兒思及過去種種,神情恍惚。
“大嫂,請言歸正傳,夢兒真的是大哥的親女兒嗎?”郭氏依舊是緊咬不放。
“她當然是我們的女兒!”張氏篤定地說,“直至逍遙子找上門,我們才知道夢兒福緣深厚,有幸跟著他學醫。而春兒,因為我的私心,就且讓她繼續過著小姐的生活。此番夢兒回府,為了圓謊,遂將她一家喚了回來。”
“請王爺明鑒,臣婦是出於維護女兒,隱瞞之事實屬無奈。”張氏連連磕頭。
“驍陽候夫人隱瞞是出於好意,此事作罷。”曦王的回答將此糾結揭過了。
“王爺,可是小女子不明白哦,若是雲二小姐年幼時跟著師傅,為何她是小師妹呢?”
袁欣看雲夕夢就是不順眼,就想揭掉她麵上那份礙眼的淡然。
“袁姑娘,原因是我不想拜他為師,這原因滿意沒?”
“你這妖女,不知是如何哄得師傅的免跪金牌的?若是讓我知道你的手段肮髒,瞧我怎麼整治你?”袁欣悻悻道。
雲夕夢認為此等跳梁小醜不足以理會,免得降低自己的格調。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郭氏心神不定了,憐兒這個一箭雙雕的計謀連娘都覺得甚妙。
她做了幾天美夢,驍陽候一死,這候爺的位置必然落在自己夫君身上,那自己就是尊貴的驍陽候夫人了。
沒想到計劃屢屢受阻,本來設計曦王到場是等驍陽候一命歸西後,讓他治雲夕夢的罪的,沒想到他處處幫著大房。她眼裏閃過惱意,溫婉道:“大嫂費心為兒女籌謀,此等心思,可作為楷模,值得我等學習。”
她頓了一下,“隻不過呢,空口無憑,這夢兒是否是侯爺的親骨肉還值得商榷。”明知道這樣的話語會得罪逍遙子,可是不將此事摸查清楚,她更怕過不了錢氏這關。
“二嬸,那要如何做才能明確夢兒的身份?”雲傑不耐煩了,語氣直衝。
“這......”郭氏遲疑了,這戲該如何唱下去?
“娘,娘,煙兒有證據!”雲若煙的大嗓門率先傳了進來。
郭氏一愣,喜上眉頭。
雲若煙恭敬地向曦王行了跪拜禮,想到雲若憐說的話,猶豫了半刻,也就向張氏一家行禮。